算起來,这属于私事,所以池中天不能以神武龙扬卫的身份來处理这件事。
这时候,雷虎走了过來,接过令牌,半信半疑地看了雪龙一眼,直到雪龙轻轻点头之后,他才走了出去。
雷虎办事效率很高,不到片刻的工夫,杜家的人就跟來了,而且,跟來的还是杜家的家主,目前在朝中担任太傅的杜炳坤,他的官职品级,和雍门震是一样的,也是前朝老臣了,平时他是在京城中的,只是正巧回蓉州城修养一段时间,看到了那块令牌,又听到了池中天这三个字之后,马上就急匆匆的跟着雷虎赶來了,所以说,与其是雷虎办事效率高,倒不如说是池中天的牌子管用。
杜炳坤來,自然不能一个人來,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仆从,以及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应该是他的儿子。
而这时候,云凤也带着药回來了,为了不节外生枝,雪龙让灼鹰直接在外面告诉云凤事情的经过,然后先赶紧把药弄了再说。
“哪位是池中天。”一个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的老者,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池中天回头一看,这个老者他并不认识,于是便笑着说道:“在下就是!”
“池……”
杜炳坤正要以官场之礼來打招呼,但是却猛然看到池中天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在向他说着什么事。
“敢问您就是杜老爷子吧。”池中天抢着说道。
虽然杜炳坤沒弄明白池中天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这么问了,杜炳坤自然也來不及想其它的了。
“正是!”
“杜老爷子,深夜打扰,真是抱歉的很,可是眼下有一件要紧的事,急需杜老爷子帮忙。”池中天笑着说道。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
“杜老爷子,这个人,您可认识。”池中天说完,侧身一让,他身后的杜子锡,就出现在了杜炳坤的眼前。
这时候,杜子锡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一些,但是上身还是**的。
杜炳坤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下,因为杜子锡的头是低着的,所以他也看不太清楚。
“抬起头來!”
就在这时候,雷虎不耐烦地走到杜子锡身后,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是你!”
杜子锡吃痛不已,连忙就把头抬起來了,只是他这么一抬头,马上就让杜炳坤给认出來了。
“你这个畜生,畜生,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杜炳坤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花白的胡子不停地颤抖,显然是气急了。
“你这个畜生,你不去死,怎么还要來气老爷子。”杜炳坤身边的中年人,显然也认识杜子锡,一边怒骂,一边招呼仆人赶紧扶杜炳坤坐下。
“我……“杜子锡这时候完全说不出话來了。
他也不是沒想过逃走,但是,他不是傻子,池中天是什么本事,他一清二楚,他实在沒信心能在池中天的眼皮子底下跑出去。
“怎么,杜老爷子认识他,“池中天笑着问道。
“池…池公子,这个人,是我们家的败类,我羞于提起他,看他这幅模样,八成是又糟蹋了哪家的姑娘,被你们抓了个现行吧,“杜炳坤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杜炳坤说到糟蹋了哪家的姑娘时,雪鹜宫的几个人,浑身上下都忽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杜老爷子,具体的事情,不太方便告诉您,我就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们杜家的人,“池中天问道。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杜炳坤答道。
“这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所以我要先问问杜老爷子,免得引起误会,“池中天笑着说道。
“你们尽管随意处置,我不管,“杜炳坤生气地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你们的家事,我也不便多问,杜老爷子,叨扰了,请回吧,“
池中天知道,这里面的事,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据他猜测,这杜子锡应该是在家中恶行太多,杜家不堪其人,所以才把他轰出了家门,但这毕竟只是猜测,池中天想着也沒必要去向人家追根究底的问这个事情。
杜炳坤显然一刻也不想多呆,站起來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还微微停顿了一下,直接说道:“畜生,你早该死了,“
说完,杜家的人,就搀扶着他,走了下去。
这时候,云凤恰好也把药给弄好了。
“快喂宫主喝下,“雪龙赶紧吩咐道。
云凤走到北灵萱面前,一勺一勺地将药喂到了北灵萱嘴里,只喂了约莫七八勺,北灵萱就有反应了。
“呸,我呸,“
只见北灵萱咳嗽着皱了皱眉头,嘴里不停地把喝进去的药,给吐了出來。
想來也是,这得亏是北灵萱昏迷中,要是清醒的时候,就这药汤,别说喝七八勺了,就是喝半勺,恐怕她也得吐出來。
“宫主,您醒了,“雪龙等人见状大喜,急忙都围了过去。
北灵萱在云凤的搀扶下,慢慢地坐了起來,手掌还扶着额头,嘴里念叨着:“苦死我了,苦死我了,“
这时候,池中天灵机一动,先是点了杜子锡的穴道,然后,他就拔脚朝楼下跑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瓷罐就上來了。
“來,这里有白糖,给北宫主吃一点,“
雪龙也來不及道谢,抓过瓷罐就把盖子给打开了,接着就用手捞了一把白糖,放到了北灵萱的嘴边。
北灵萱迷迷糊糊地用舌头触及到了一点,马上就连续大口吃了两口,发甜的糖进到嘴里,缓和了一下川莲的苦,北灵萱这才觉得好过一些,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我这是怎么了,“北灵萱疑惑地问道。
“宫主,您醒了!”
“我的衣服呢!”
清醒过來之后,北灵萱突然觉得身上发冷,仔细一感觉,才发现自己沒穿裤子,连袜子也沒穿,上身,也只是披了一件小单衣。
“宫主,您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云凤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