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现在情绪很激动,我没办法注意我的言辞!”谢云临目光冰冷的和他对峙:“我自己的弟弟我知道,女儿弄成现在这样,他肯定会伤心愧疚,自责自己没能照顾好的女儿,可他伤心愧疚不能说明就是他错了,只能说明他善良、有责任心!自从女儿嫁进我们谢家,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们谢家上上下下从没亏待过女儿,尤其是我弟弟,女儿身体不好,我弟弟嘘寒问暖,体贴入微,把女儿放在心尖儿上宠着,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们女儿的地方,是,没错,是我弟弟让女儿怀上的孩子,可有多少夫妻结婚之后不要孩子?我弟弟让女儿怀上了孩子,女儿宫外孕,就说明我弟弟该死?们这是什么逻辑?”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想说我女儿差点丢了性命,没们家一点责任,都是因为我女儿命不好,活该倒霉?”司母气的浑身打颤:“我们整个司家就棉棉这么一个女孩儿,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着,当初我是相中们谢家家风好,才舍得让我唯一的女儿嫁入们谢家,没想到,遇到事情,们谢家人只会强辩推诿,一点担当都没有,们、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彼此彼此!我对们家也很失望!”谢云临冷冷说:“女儿宫外孕,不分青红皂白,先把女婿打一顿,幸好女儿还活着,要是女儿真死了,岂不是要让我弟弟赔命?们司家的家风,我也见识了!”
“咒谁死?”司母的声音猛的拔高,气的脸色发白:“谢云临,咒谁?”
“妈,别说了……”司言实在听不下去了,抓住司母的手臂,“妈,爸,咱们出去说吧。”
他把谢锦飞打的昏迷不醒的事,他还没对他爸妈说。
他用手机通知他父母来医院时,他只来得及告诉了他父母他妹妹宫外孕的事。
他把他妹妹的事告知他父母之后,他母亲立刻急哭了,一直追问他,他妹妹的情况,他没来得及对他父母说谢锦飞的事。
当然,如果他坚持要说,他也能找到机会说,可他鸵鸟心态,刚鼓起勇气想说,被他母亲的问话打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就说不出口了。
他又想着,等他父母来了医院再说,可他父母到了医院之后,直接来了他妹妹的房间,当着他妹妹的面,他怎么敢说他把谢锦飞打的昏迷不醒了?
他母亲的性格稍稍有一点强势,但却是通情达理的人,他没想到他一向通情达理的母亲,忽然一反常态的和谢云临吵了起来。
可能是护崽心态,平时什么事都好商量,一旦涉及儿女的生死大事,他妈情绪便失控了。
他更没想到,以大气端方着称的谢云临,竟然和她母亲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
两人越吵越凶,他越听越心惊胆战,于是想把他爸妈喊出去,把谢锦飞的事对他爸妈说清楚。
当着他妹妹的面,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他妹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被谢锦飞的事刺激到,病情再加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