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旭东隐在暗处,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也是十分震惊。
这女人在搞什么,她不是跟刑北岩有什么吗?怎么突然又对夜辰哲投怀送抱,难道是为了她的计划。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觉得,她实在是太疯狂了。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毫不犹豫的利用别人的感情,伤害自己在意的人,甚至将自己也算计在内。
难道在她的世界里,名利权势就如此重要吗?
她只是gm的一个员工,何必要如此费心思的为gm付出。
一般的女孩子现在都在认真过大学生活,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她,却已经背负了这么多。
两人这样公然谈情说爱,气的夜豪匀胸口起伏,这个兔崽子还把他放在眼里吗?
“这位小姐,感谢你对我儿子的厚爱,但是我夜家已经和宋家的小姐订婚了,请你自重”,他走上前来,对着洛冰道。
他的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换句话说,意思就是洛冰死皮赖脸的巴着夜辰哲,相当他和宋泠之间的第三者。
其实平日里夜豪匀都是很好的性子,只是今天实在被气的狠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竟然如此大胆,不知礼数宋泠就是性子娇蛮了一些,相比之下,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是啊,这位小姐,希望你给自己留一点颜面,请离开吧”,乔慧也是一脸的厌恶。
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找上她儿子了,她这是有多倒霉啊,而且这个女人看着就让她不舒服,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的。
“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夜辰哲心中烦闷。
他们今天说话也太过分了,对这样一个女孩子,有必要如此侮辱吗。
“辰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是什么场合,你这样乱来”,乔慧面对自己的儿子,立马变了态度。
可是夜辰根本不领情,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很讨厌他们这样。
难道他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情绪了吗。
“我送你出去吧”,他转而看向身旁的少女,见她一脸平静,他才松了一口气。
洛冰摇摇头,淡淡道:“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看在场那些异样的目光,直接往外走去,言旭东见状,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本来还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谁惹了她,准保没有好下场。
可是他最后却失望了,她竟然没有发作,直接走了,这倒是让他觉得很意外。
怎么说都是一起来的,她遭受了这样的对待,心里一定不好受吧,看在是朋友的份上,他还是去安慰她一下吧。
想着,就跟了上去。
夜辰哲站在原地,看着她萧瑟的背影,心中涌上一阵烦闷。
今晚她能够主动靠近他,本来是一件好事,他还高兴了好久,可是现在,因为这两个人,弄得这么糟心。
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所有人都看着往外走的洛冰,为她让开一条道路。
她的一袭长裙拖曳在地,如曲线一般划过眼前。绾着的发髻优雅迷人,令人惊艳。
她挺直了脊背,仿佛丝毫不因外界的言语所伤害,那么坚强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的她,让夜辰哲想起了一段话。
“她是那种饱经风霜的人,对一切变故都采取泰然自若的态度。一切都不需要明说,一个眼色一个面部的微小变化都会使她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对方的意图。她从不执拗他人,也不使他人为难,很温顺很平和,和她相处我很松弛。请别因此得出错误的印象认为她是凄恻寡言的活动木偶。她总是冷冰冰的,在人多的场合却不怯场,总能落落大方应付自如。她没有小家子自怜自爱的忸怩作态,同天真未琢的少女不同的是,她自信并不恣肆,雍容并不轻浮。任何调笑挑逗一旦变得狎斜变得不尊重,她就立刻感觉出来。我不是说她立刻就形于色,她感觉得出来但含而不露。所以我说她饱经风霜,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镇定与从容,皮囊已锈但污无妨。当她垂下眼皮时你哪怕将她拥入怀中甚至侵入身体你也会感到她神飘天外与你距离遥远……就在我和她最熟悉的阶段我也觉得她是个陌生人,一个隐姓埋名的女子。你知道吗,她给我的不可捉摸的感觉太强烈了……有一天她出门后就没再回来。我等了很长时间,有段时间,每当门响我就以为是她回来,可每次都不是她……她样样出色,舞跳得好学习也很优秀。每次出场绝对醒目高出他人一筹,只是她冷漠寡淡的性子,像是长期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女人。”
这是他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面提到的,里面的描述真的像极了她。
这样一个出尘高贵,不同于一般人的女孩,总有着自己见解和生活,不流于俗世。
这样一个误会就这样在尴尬中匆匆结束了,带给人更多的不是欢乐,而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夜宋两家的婚事恐怕有变,这绝对算是一颗重磅炸弹了。
洛冰只穿着单薄的衣裙走在黑夜里,四周霓虹闪烁,热闹非凡,她的心却是一片死寂。
“怎么了,不高兴?”,言旭东问她,甚至带着小心翼翼。
这个时候敢凑上来的,恐怕他是唯一一个了,要是她不高兴了,绝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什么不高兴的”,洛冰讽刺一笑,她会是一个因为这点小事就备受打击的人吗?要是这样,她还当什么杀手。
她只觉得那个女人说话过分,想着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当初她以第三者的身份跨入夜家大门,制造了那样一场惨局,为了谋求名利不择手段,今日一见,果然很讨厌。
见她面色淡漠,一点情绪也没有,言旭东还真是觉得奇怪。
上一次见了宋毅腾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当时他以为,那个男人一定说了些过分的话。
可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羞辱,她竟然可以如此淡然,还真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