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以这样,实在是过分。
夜子皓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吻她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推拒过,更不曾如此生气。
再说了,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他这样做有哪里不对。
“洛儿,告诉我,你心里爱的还是夜辰哲对不对,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他的声音里含着一种悲凄,仿若质问,又像是对事实的一个验证。
墨玥在他的话里愣住,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自己说过喜欢他吗?他们只是朋友啊,怎么搞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刑北岩,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夜辰哲,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了,要不然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她言语认真,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如果他再这样,她真的会跟他翻脸的。
“呵……洛儿,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跟我在一起,也是为了跟他赌气”,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是他的女人,却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别的男人,叫他情何以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记住我说的话就是”,墨玥瞥了他一眼,被他这样悲伤的神情刺痛,却被她忽略过去。
她也不想弄得他不高兴,可是这是原则问题,她不可能妥协。
夜子皓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只觉得天地间一片灰白,再无颜色,面前的这个女人陌生到令人心寒。
往日甜蜜景象浮现脑海,现在想来尽都是讽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愿意把身心都交给自己的人,如果没有真情实意,她又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那个男人在她心中比他自己还要重要吗?
既然不喜欢,何必勉强。
“好,你走吧,去找他,以后我们再无干系,这便茹了你的意吧”,深埋的绝望尽数隐藏在他的话语中,他背过身去,脸上一片伤痛。
他身上泛着浓郁的沉暗气息,墨玥只觉得一阵不舒服,还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短短时间之内,所有人都不复当初模样了,那个时候的刑北岩,是一个性格内向孤僻的少年,而且他从来不会做吃这样越界的事情。
而他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她当初就没有看清他,还是他真的变了。
“走就走,亏我拿你当朋友,我还……”,还牺牲自己,救了他的命。最后他却是这样对她的。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只觉得身心疲惫。
“我走了”,墨玥看着男人静默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窒,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可是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这时候走了,她就没地方可去了,想了想,她才道:“凭什么是我走,要走也是你走。”
她回到床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夜辰哲,他绝情的话语依然回荡之气耳边,挥之不去。
他已经不再喜欢她了,或许是因为她离开的太久,他早已经忘记了,当她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美人在怀,新欢旧爱。
他们的过去,他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吧。
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放弃了吗?可是她却始终觉得不甘心,付出了那么多感情,最后换来这样的结果,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接受。
想着,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夜子皓站在床边,看着她陈静的睡颜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就是在这张床上,她将身子给了他,代表她的心已经依附于他,她也曾说过,心中所爱是他,对也夜辰哲,不过是利用而已。
直到今天的订婚仪式,他都是相信的。
因为她确实按照她说的那样,帮助他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面临生死危机之时,她选择了保护他。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表明了她的心意。
他甚至暗自窃喜,可以得到她的心。
但是一切都在瞬间消失,彻底改变。看到她为了那个男人担惊受怕,甚至怒气勃勃的时候,他真的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辰辰,不要离开我,不要……”
女孩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心中一惊,赶紧上前一步要去摸她的额头。看起来好像很不好,他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可是他的手一触到她的额头,就被她一把抓住了。
“辰辰,不要抛下我,听我解释”,女孩依旧梦呓着,说出的话让人绝望。每一个字落在夜子皓耳里都是一阵阵刺痛。
即使在梦中,她都在想着那个人。
看到她眼角一滴泪水滑落,虽然知道她是为别人而流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抬手,想要为她擦掉。
无论她做了什么,也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还是没办法真的放下她。就像现在,她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却依然不舍得离开。
说到底,感情一事,两个人之间,谁爱的更深,谁就输了。
而自己,始终手那个输了的人。可是他却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感情,依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这个世界上,他真正在乎的,不过就是一个她而已,为什么如此艰难。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点也不松懈,夜子皓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抓着,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种安全感。
果然,他不再动作,她也好像放心了一样,终于安稳的睡去。
夜子皓在床边坐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那上面濡湿的泪水仿佛还在诉说着主人的悲伤。
看着这张脸,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如果她那么喜欢夜辰哲,为什么要到如此地步才后悔,明明已经来不及了。发生了昨天那种事情,任是谁都无法再接受的。
夜辰哲根本不会原谅她,换做自己,也做不到。
她如果还是这样,最后受伤的就是她自己。
墨玥睡得很安稳,梦里,她穿着一身白裙,站在一片花海里,对面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令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