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莫名有些心虚,当抬头再次看向自家主子的时候,发现他神色不明的盯着那围墙之外,江枫没忍住,“她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她既然与司徒煜有仇,为何不直接铲平了?”
更快捷,不用浪费时间。
元烈那星眸划过一抹冷厉,“她要的不是这些!”
江枫眯了眼睛,不是要这些那要什么?这一刻,江枫意识到,他家主子既然真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跟四年前有关?
哎呀呀,四年前,他还没回来了,看来有必要去找封老沟通沟通感情啊。
只有元烈知道,萧然要的,不是让司徒煜等人死去,而是南家名誉,南家曾经的辉煌,不应该被如此的侮辱。正是因为这样,这事情才如此的棘手。
一刻钟后,司徒剑所在的房间传来的依旧是撕心裂肺的惨烈叫声,依旧暴怒的质问声。
“你再说一遍,你治不了?”司徒煜一双眸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了这么久,用了这么多的药,到头来告诉他无法驱除这个毒,只能延缓疼痛,一旦毒入骨髓,孩子就没救了?穿着一身旭国官服年纪约六十岁左右,正是当日救治过刘炳泉的那个老太医此时躬身,一双眸子尽是愧疚之色,看着那床上挣扎着被绑起来的小身子,分外愤怒,医者怜悯之心,善心均有,尤其是面对这
样一个吼的喉咙嘶哑的孩子,关键这个孩子还身份高贵。“殿下,此毒为五毒草,虽然说五毒草,世界毒药万千,毒性相似的也很多,要从里找出五种毒草,并且为了调配解药,就必须知道它们的比列用量,否则稍有不慎,臣也无法保证小殿下的生命安全。若是
用在成年武力值的男子身上,老夫尚可一试,说不定能在毒蔓延的时候找出解药,可小殿下不过五岁余,孩子的身躯本就对毒没有多少抗力。”
“本太子找你来不是听你说什么长篇大论,你若是不能治疗好小殿下,本太子就让你陪葬!”司徒煜此时哪里有心情听解释?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最喜欢的儿子。
萧静怡脸上的伤他们无法抹平,又如何,女人千千万万,他再娶就是,可眼下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太医很是为难,治,只要分量有一点差错,小殿下死的更快,不治,他也难逃一死,突然老太医眼神一闪,带着一抹亮光,忙拱手,“殿下,也不是绝无可能,最近一段时间,臣听说,神医任逍遥,会来
郾城,若是请他出手,这毒他必定能解。”
当初刘炳泉还在的时候,他们便在到处寻找任逍遥,司徒煜自然也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一急就给忘记了,再说,谁也没有见过任逍遥,他来没来又有谁知道?
“马上贴出告示,对能治好小殿下的医者许以重金!”他们的确不认识任逍遥,可谁都知道任逍遥爱钱,爱药材。司徒煜尽管怒火十足,可理智还在,眼下儿子命在旦夕,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也不会放过。
本来打算阴毒的处理了那个孩子,给萧然一个还击,可现在他儿子能在眼皮子底下被人下毒,谁又知道那毒不是萧然报复警告下的?
司徒煜想到这里,本来慌乱的模样既然沉浸了下来,反而让房间担忧的人更生惊恐。
得了司徒煜口语的人立马出门着手去做,而那老太医不得不再次下针,拖延毒发的时间。
就在这低凝的快要结冰的时刻,一个步伐匆匆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跪地叩首,禀报道,“太子殿下,姚先生来了!”
一听姚先生三个字,在房间内本来战战兢兢恐惧的人既然似是松了口气,连眼神都轻松了许多。
随意这个穿着灰暗色衣服的人沉稳进入,那平凡的人在这仆人眼中似是都光芒万丈。
对于这姚先生,据说殿下十岁的时候便跟在他身边,现在也不过而立之年,却深得殿下之心,至于真名以及背景,还真没有几个知道,只知道连殿下都叫他姚先生。姚启进门后,一眼就见到那宽大床铺上张牙舞爪撕心裂肺疼的大叫的小人儿,那张小脸肿胀的紫黑,上面还可以见到流着黑血,这一幕也着实吓到了他,眉头猛皱,下意识的看了眼脸色极为难看的司徒煜
,脚步加快了些,“殿下。”
司徒煜看了眼担忧的姚启,反而越发平静,却不敢在看自己疼的大叫的儿子,忍着心疼,“事情办好了?”
姚启点头,“接下来一切随太子吩咐,只是。”姚启在此看了眼伤情严重的司徒剑,“小殿下他。”
“他若有事,本宫必定铲平萧府。”说这话司徒煜眼中尽是恶毒与狂妄。
以前他有所顾忌是估计旭国皇帝,那么现在他仿佛丝毫没有顾忌当一回事。
姚启敛了眸子,抿了抿嘴,“殿下,您莫要因此乱了心智,小殿下既然是被萧然找人下的毒,解药何必自己配置?”
过来的时候,他必然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就算他不问,别人早已汇报给他了。此话一出,不说司徒煜,那御医下针的手都抖了抖,浑浊的眼神闪过不可思议之色,心中万马奔腾,尼玛,既然知道下毒的人是谁,直接威胁拿解药,小殿下还能受那些苦?害得他一把年纪了也跟着心惊
胆战的。
司徒煜显然也愣了。
没办法,他一时情急,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茬。
但很快司徒煜冷笑了起来,“你觉得她会承认?”
下毒谋害可与之前动手谋害不一样,一旦她真的拿出解药,便是承认了,任她在狡辩,与皇族作对,也逃过不死亡。
况且这毒发作的如此之快,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她拿解药。
“殿下,那孩子还在我们手中,虽然留不得,可用来利用一番,还是可以的!”
姚启说这话的时候平平静静的,眼神清明,丝毫没有一点怜悯,很快姚启那双眸子盯着司徒煜,“还是说,殿下还有他用?”
司徒煜迷了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姚启,本殿的心思,你最好别妄想猜测,否则……”姚启微低了头,“太子殿下多虑了,草民自然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对您忠心,必然不会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