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人背后捅了好几刀,还不给治疗,时不时在再背后给几刀,然后又将人推出去对敌,完了赢了的人还洋洋得意的嘲笑对方不自量力,侮辱对方,谁心里会舒服,谁会服气?
“因为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会轻易离开!”萧然皱了下眉头看着手中缺了惠子玉佩的扇子,摸着有些不舒服了。
顿时想到元烈说让她准备入宫的事情,又有些头疼,他说的那样认真,而且时间紧迫,她是半点对策都没有,算了,去就去吧,她倒要看看,在宫中怎么成婚啊。
“萧然小姐!”
听到这声音萧然转头,刚好见到流光出现在她身后,同时单膝跪地,似是急切的汇报到,“萧静怡因为官差以及司徒煜的人地毯式搜索,加上感染越来越重,快要不行了。”
萧然听闻,当即说道,“现在在哪里?”
“郾城平民窟。”
说是平民窟其实就是个乞丐窝,而且里面乱的很,甚至还有病入膏肓被抛弃的扔在那里自生自灭的人。
“去看看!”
流光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劝说道,“萧然小姐,那地方不是好去处!”
脏乱无比,蚊虫鼠蚁苍蝇到处飞,还有股臭味。
“没事!”曾经萧然什么样的地方没呆过?说着,对着凉月吩咐道,“小包子和凉玉应该又去了桃源了吧,萧芸溪也在,你去那边看着点。”
“是!”凉月看到她眼神中的示意,明白刚刚她吩咐的事情,也想让她去做了。
平民窟内,迎着霞光满天的夕阳,却更显脏乱甚至恶臭。
苍蝇蚊虫不时在那脏乱的道路上钻来钻去,带着嗡嗡的响声,听着人便一身鸡皮疙瘩。
而在这样地方的一个流着恶臭污水沟的旁边,爬着一个人,一个浑身褴褛,散发着比臭水沟还臭的味道。
嘴里喃喃的还在念着什么。
直到一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浅蓝色绣着精致花纹的靴子出现在她面前。
让她终于抬起了头,当目光所见那张巴掌大小绝美的面容之后,她那双眸子突然瞪大,且瞳孔微缩。
顿时怨恨恶意满满,伸出手狠狠的捉着她的鞋子,看着那浅蓝色精致花纹的靴子沾染上她手上的脏污后,双手并用将手上的脏污往她鞋子上蹭。
见到这一幕的萧然却半点神色没有,反而讥讽道,“萧静怡,这就是你的报复?”
那双手顿时停下了动作。
萧然看着她再次扬起头,眸子似是染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她。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变得犀利无比。
萧然却笑了,“现在是谁不得好死?”手指着外面,“十米外,司徒煜的人过来了,知道这两日死在他们手下连申辩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脏乱乞丐有多少么?”
“是你,是你让他杀我的!”萧静怡咬牙切齿。
“不,是你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甚至会牵连到他的名声,而且是他亲口说你骗了他。”萧然直接狠厉的打破她还心存的侥幸,“还有,你想不想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太子府如何呢?他啊。”
萧然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马上就要被司徒煜送去庄子,而随行的人,是当初死在司徒剑手上人的亲人。”
“不……不……”没人比萧静怡清楚,死在司徒剑手下的那些人有多惨,而他们的亲人有了机会必然是不会放过他的,甚至可能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他是太子的儿子,亲儿子!”看着疯狂起来的萧静怡,虽然满脸流脓,很是难看,但萧然也没移开眼睛,“是啊,亲儿子,御史大人的何小姐认识么?改明个就要嫁给太子当一个小小的妾侍了,三朝元老的周大人,孙女已经被圣上下旨
赐婚于太子,为太子妃。”
“你胡说!”
萧然语气越是平静,而萧静怡越是疯狂,甚至开始用牙齿想要咬萧然,可惜了,萧然又怎么会任由她发泄了?
毕竟虽然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但还是会疼的啊。
后退一步,萧然低着头看着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躯,仰着头,仿佛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低头的人。
“是不是胡说,我会让你看到的。”萧然摸着扇子,嘴角微翘,在这脏乱的地方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一般,“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外公和母亲现在怎么样了?”萧然勾了勾身子,“你外公身体向来是不好的,刘家全靠他撑着,你觉得他受刑之后还能活多久?能活到皇帝以后下旨斩头的日子么?你母亲么,呵呵现在正在烈日下受审了,那模样与现在的你不逞多让,
真真是可怜啊。”
“萧然!”萧静怡咬牙切齿,眸子死死的盯着萧然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一双手扣在地上,甚至还带着血丝。
“你看过你现在什么模样么?”萧然朝着身后一伸手,流光迅速的递上了镜子。
“不要,不要!”见到萧然将镜子递上来的那一瞬间,萧静怡似是见鬼了一般,迅速的躲开,死活不肯照镜子。
她从自己脸上的疼痛,散发的恶臭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什么模样?
“萧然,要不是你,我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萧静怡索性捂着自己的眼睛,不看,但是却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叫声中充满憎恶。
“你错了。”萧然缓缓的收回镜子,看着镜子中原主的脸,微微一笑,里面的笑容若是没有那双幽静黑暗的眸子,恐怕,会是极为温柔的笑容。“你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忘记了,当年你是如何对我的,又是如何对待浩表哥,外公舅舅,其他的表哥,甚至镇国公府所有的人?他们是怎么死的,想必你是清楚的,而我,亲眼见到
过他们的尸体是什么样子。”
女的基本都被凌辱过,男的身体残缺不全,就连她大表哥的儿子,才多大?却只剩下一颗头,被浑身是血衣不遮体的表嫂牢牢的包在怀里。
表嫂的双眼还有两行血泪在满是紫痕的双颊。“哦,忘了告诉你,提供证据给我的是司徒煜!”萧然没有半点残酷虚心的撒谎。看着萧静怡眸子中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