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都已经表明我是没有恶意的,你既然还敢对我出招,你这是在玩儿火。”白衣男子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掌,虽然没有一滴的鲜血流出,但是手掌中所传来的剧痛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陵岳剑不断的颤抖,陈默依旧是低着头,头发从耳廓处垂下,伴随着他的呼吸而不断飘动着,此时静的可怕。
“不要把我对你的友善当成了你可以肆无忌惮的资本,我只需要保证你的安全就可以。你我之间实力有着巨大的差距,只要我愿意,哪怕你在我手上死过十回,我都可以把你再揪回来。”白衣男子的声音愈发的冷冽,他之前在那个地方何时被这样的无礼过,眼前的这个蝼蚁一样的人竟然敢对自己出剑。
“嗬……”陈默喉咙中传来了一丝无意义的嗬声,正当那神秘的白衣男子因为他这些奇怪的举动而感到疑惑时,陈默突然间抬起了头,白衣男子这才发现此时陈默的眼睛里面竟然没有其他的颜色,充斥着的只有满目的血红。
“这……”白衣男子看到这种情况,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那个人给自己说他的时候,没有说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可以感觉得到,此时的陈默根本没有一丝理智的存在,脑海中全部都是纯粹的杀意。
“不过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白衣男子知道这个时候给他说再多的道理他也听不进去,反正自己的实力远远凌驾于他之上,大不了先杀了他,反正以自己的目前实力来说,虽然复活陈默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也并不是不可行的。
失去了这一层顾虑之后,白衣男子的眼神中就彻底充斥着杀机,被刺穿了手掌五指猛地一缩,将陵岳剑紧紧的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无法再移动分毫。此时发狂的陈默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疯狂的向外拔着陵岳剑。
右手紧紧地抓住陵岳剑,左手则高高举了起来,在左手的手心里面出现了一个乳白色的光球。虽然这一个乳白色的光球并没有丝毫的力量外泄,但是如果用精神力感知的话,会发现这光球里面蕴含的是何等爆裂性的能量。
“死吧!”白衣男子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杀死陈默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而又没有丝毫的怜悯。
“想要动他,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呢。”陈默手上戴着的两枚戒指同时发出了光芒,只见到一道光影从那枚漆黑的戒指里面飞掠而出,一具身躯从储物戒指里面凭空出现。两者在空中合二为一,一把手抓住了那白衣男子即将挥下去的手掌。
“你是什么人,竟然灵魂与肉体分开。”白衣男子略有些惊奇的看着夕风,暂时取消了立刻就杀死陈默的打算。握住剑的那只手松开了手指,将陈默猛地向前一推,眼中充满着血红色的陈默就这样直接被撂倒在了地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你不能动。”夕风抓着那个白衣男人的手腕,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容,歪着头对他说道:“这个人可是我的主人,如果你动了他那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主人,你是他的家仆么?居然称呼他为主人。”白衣男人嗤笑了一声,轻蔑地问着夕风,手臂猛的一使劲,摆脱了夕风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白衣男子来到这里是接受了嘱托,不能对陈默多做些什么而已,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又或者说是面前的这道灵魂不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换而言之,只要是夕风惹到了他,那么他完全可以把夕风完全的消灭掉。不会留存任何夕风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包括夕风在陈默脑海中留下来的记忆。
毕竟在这个高等级的位面里边,高等级的修者几乎可以说是与创世神拥有相同的力量,而且他们对于下属的这些位面来说,他们本身就是创世神。
拥有着如此强大力量,可以被称之为神的修者。区区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和修改一个人脑海中的记忆,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我不是他的家仆,也不是他的朋友,只不过是他见不得人的一个器灵而已。”夕风右手握拳捶着自己的胸口,眼眸之间的神色是异常的坚定,说道:“但是他是我的主人,我就有要保护他的义务。不论生死,不论对错!”
“好一个不论生死,好一个不论对错,既然你如此的愚忠,那么我就成全了你,在杀死你的主人之前先把你给杀掉。”白衣男人眼眸之中的凌冽之光一闪,举起了之前被陈默一剑刺穿的那只手。
这只手的中央有被陵岳剑穿过的一个大洞,是在陵岳剑的锋锐之下形成的一处贯穿伤。但是在他又举起来这只手的时候,手心里面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但是他手掌的周围并没有任何圣元力的波动。
手掌的修复完全是依靠着肉体的恢复能力。
手掌缓缓地举到了自己的胸前,白衣男人看着在自己前方不远处戒备者的夕风,手臂猛然向前挥,一道白色的光影从手掌之中打出,狠狠地印在了他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是陈默亲手炼制成的傀儡,所以白衣男子这一招并没有将这具身体给摧毁,而是直接打在了夕风的灵魂之上,将夕风的灵魂直接从肉体里面打了出来。
已经拥有半实体化身体的夕风被从肉体里面打了出来,强大的劲头让夕风在地上翻滚了许久时间才勉强停下。同时,夕风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半实体化的身躯竟然在这一击之下直接就给打回了原形,变成了虚幻的灵魂状态。
“凭借你现在的微弱实力,在我面前连一只蚂蚁都不如。我现在要碾死你,也只不过就是动动指头而已。居然还敢妄图挑战我。”白衣男人左脚向前一步,略微的弯下了自己的腰,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躺在地上的夕风。
“打不打得过你是一回事,我自己出不出手是另一回事。”夕风挣扎着从地上撑起来,“如果我因为打不过你而放弃了出手的话,哪怕是你事后将他复活,那么我以后也没有脸见他。但是我出手的话,最起码我内心是安宁的。”
“人类都是自私的,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自己。那小人为的是自己的利益,正人君子为的是自己的心安。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全心全意的为他人而战过。”白衣男子听见他说的这句话,笑道。
“是啊,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心安。”夕风也笑着说道抬起头来望着他:“他平安即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