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那个站立着的人就是胜利者,那个半跪在地上的人就是这一场战斗的失败者。皇甫九幽这一方的人和冷寒云的两位家臣的心都揪了起来,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是自己这一方的人输掉。地上扬起的细微的尘土也开始渐渐的下落,两个人的轮廓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个看似漫长,实则却十分短暂的过程,不仅揪起了这两方人的心,而且还让一旁躲在灌木丛里面的陈默和夕风的心也揪了起来。毕竟在两个人谁胜谁负关系着他们两个人的赌局,到底是谁赢了。
终于,扬起的尘土都落回了地面。可以清晰地看到站立的身体是皇甫九幽,而冷寒云却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苍白的半跪在地上。
“皇甫九幽赢了?”皇甫九幽这一方的人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小石头一般,投进了周围这平静的水面,周围的人也开始骚动了起来。
“不对!情况有一些不对劲。”冷寒云的家臣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自家的少爷就这样落败,于是两个人仔细的查看着皇甫九幽与冷寒云,终于发现了,在那里站着的皇甫九幽竟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战胜的喜悦。
“不用说什么不对劲了,这一次对决,就算是我输了。”冷寒云向旁边一伸手,不远处的家臣见状立刻小跑过来,将冷寒云搀扶了起来,而且还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手帕,细心地为他擦的额头上的汗。
冷寒云看来是在战斗中消耗的有点大,说话都有一些脱力,在稍微歇息了一段时间后又继续说道:“他是站立着晕了过去,你们可以过来一个人把他给搀扶回去。我在之前的战斗中还没有遇见过这样可以为了胜利而豁出自己全力的人,他的战斗精神令我敬佩,所以这场战斗算是我输了。”
话说到这个地方,冷寒云让他的家臣将自己搀扶回去。中午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如果不能在这正午时间内走出这一片雾霭森林的话,那么那一片浓密的雾霭又将重新充满这片森林,等到那个时候再走就会变的异常困难。
看见冷寒云这个样子,领队人也是抬头望了一下略微偏西的太阳,说道:“我们先去把皇甫九幽搀扶起来吧,看样子太阳马上就要偏西了,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内走出这雾霭森林的话,我们可能又要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天。”
原本一听说要将皇甫九幽搀扶回来,每个人都拖拖拉拉的,可能是因为同性相斥的缘故,而且皇甫九幽又长得比他们俊秀的多,他们都不想出什么力。但是一听到这中午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如果不去搀扶的话,很有可能在多待一天,做一群人立刻干劲十足。
“哦,这就准备要走了吗?我们还没有做些什么呢?”就在这两方势力都准备收拾东西,走出这片雾霭森林的时候。在一旁沉寂了许久的卡厉与卡叶突然间发话了。而且话中尽是嚣张之色,有持无恐地说道。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冷寒云稍微思考了一下,忽然间身体一颤,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原本就苍白的脸彻底变为了煞白,原本已经止住的汗水,此刻不停的向外冒出。
既然连冷家的大少爷都已经想到了,那么这个领队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只见那个领队人拔出了腰间的重剑,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你们两个人之所以在你们主人死后还不走,就是为了要袭击我们吧。只不过很可惜,他们两个人虽然都已经脱力了,但是我这个老头子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领队人虽然已经有七十高寿,但是身居三阶修为的他和寻常四十多岁的人相差不多,但外表看起来也是相当的年轻。不过因为年纪比较老的缘故,所以经常自称老头子。
“我们的计划其实很简单,你们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那么那么不妨猜一猜,我们会不会去做一个根本没有丝毫胜算的计划呢?”卡厉看着摆出了战斗姿态的领队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懈。眼神很是桀骜的看着面色变得难看的领队人。
“看!看那个夏利!”正当领队人正在思考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冷寒云的家臣忽然间指着钢材已经被杀死的夏利的尸体大叫道。
夏利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皇甫九幽的剑下,这一点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但是现在夏利的尸体竟然缓缓地爬了起来,而且胸膛还在不断的起伏——俨然就是一个活人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领队人本来正苦于卡厉说的话,然后又见到了复活的夏利,一瞬间脑袋竟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具体情况还是我来说吧,你们这些还被我蒙在鼓里的人就仔细的听一下我的计划,嘶——真是够疼的。”夏利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已经愈合的伤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像是大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家族虽然小,但是我们家族也有着野心。如果我们的家族还是之前那个样子的话,我们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强横,但是我们获得了天罚山的支持,我们有了巨大的力量来源,所以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夏利疯狂的笑着,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取出了几枚黄纸符。陈默在见到这几枚黄纸符的时候,瞳孔突然一紧,说道:“这几枚不就是我画的符吗?怎么会在他的那里。”
一说到这儿,陈默忽然间想起来,当初自己第一次去文武拍卖行的时候好像因为进入宝库的时候太过于大意,将自己逃命用的符丢在了那个地方。
如此想来他们应该是参加过文武拍卖会的,那么陈默恰巧丢在宝库里的符咒就成了拍卖会上的卖品,被他们买走了。
“该死的,怎么还有这档子事?”陈默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