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飘遥而来的书家的声音也已经飘入到了紫川的耳中,“我说你怎么突然间收手了呢,原来是有其他的人来了,否则以你的性子肯定恨不得欲除我而后快。”
紫川心中有了底气之后是更加的嚣张,一瘸一拐的走到棋元的面前,对着俯下身比自己低了半截的棋元说道,“我等着我们再见的时候你来杀我,你出来历练是有束缚的吧?我就想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怎么杀得了我?”
这一句话简直是欠揍至极,棋元恨不得现在就拿起一把剑插入到他的胸膛——他原本也就是这样打算的,若不是书家来的太过于迅速,他早就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付出了行动。可是现在书家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自己就不能对他们所属的南部之人做些什么。
琴棋书画四个家族在外围八方向八个区域之中的名声就只是四个比较强大的家族而已。但是唯有琴棋书画四大家族的人才知道,自己的家族之所以位列这四个方向,是因为有人将他们安置在了这里——这四大家族是某一个强大的势力安插在这四个方向的四只手,若是一只手伸的太长了,恐怕会引起另一只手的不喜
这就是四大家族之间的约定,所以棋元就只能在书家到来之后收了手。
“没想到在这等偏僻之地竟然能够见到棋家的人……”四大家族之中相互合作又相互竞争,相互扶持又相互牵制,所以这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旁人很难理解的通。周围的人在听到书家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之后,都忍不住心中猜测四大家族之中莫不是出了什么嫌隙?否则的话本应作为盟友的人,竟然在见面之初就说出这样嘲讽的话语。
这书家的人在第一时间就出言嘲讽并列四大家族的棋家,难道就不怕棋家做出一些什么吗?
“偏僻之地相比较你我只不过是乡间小道而已,大陆走的烦了,走走小路难道也不行吗?”棋元脸色阴沉,却又不得不敷衍面前到来的这位书家主事之人。
“走小路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看这架势您走小路好像与某些人发生了一些摩擦。而与您发生摩擦的这些人,恰好又属于我这一边的。”书家主事之人心知肚明,脸上却故意表现出刻意的迷茫,生怕别人看不出来,“那您的这一番走路,我可要好好地琢磨一番了。”
“书跃,今天我没心情和你说这些。”棋元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原本有些敷衍的话也彻底收敛起了敷衍的意思,这一句话中没有蕴含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空旷以及宛如利刃割肉一般的寒冷,“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我能在你的眼皮底下杀人吗?”
紫川本来正准备悄悄地退去,听见这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却恍如听见了雷鸣,身体如雷击一般僵硬,矗立在了原地。
书跃脸上的表情也是骤然间凝固,“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棋元略微侧了一下身露出在自己身后,血液都快要流干了的陈默,“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今日却被紫川打成这个样子。我无力回天,只能为他报仇。”
身体骨骼尽碎,经脉尽断,血流不止,这样的伤势,哪怕是他们家主来了都只能是回天乏术。
“他只是你的朋友,并不是你们家里的人?”
“是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我另一个朋友的朋友。”
“你应该明白我们家族之间的那些约定,就算是我和你有一些深交,但是我身后的这些人绝对不会容许你在我的面前杀掉属于南部的这个人。”书跃面露难色。
“……”棋元无话可说,眼神慌乱的看着正在被死神一点一点拉走的陈默,“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我该怎么样向她交代,她离开之前还特地找了我一次,让我好好的照顾他。”
“她?”书跃疑惑。
“……”棋元逼音成线,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出来了一个名字。
“怎么会!”书跃听见这个名字就好像听见了洪水猛兽的威名,脸色忽然间变得惨白,身形止不住的向后倒退,竟一不小心瘫坐在了地上,“怎么会是她!”
“在四大家族之中的这些年轻人里,就数我与她的关系最好,没想到她临走之前的嘱托竟然让我给办砸了。”棋元一步一步的走向已经陷入呆滞的紫川,手中的圣元力不断的凝聚,身上的修为也在这一刻完全放开,停在了在天劫惩罚的范围之内,“我不知道她回来之后我应该怎么向她交代,但若是有了她的项上人头,我也不至于什么都交代不了。”
棋元只是七锁一阶,根本又不是现在紫川的对手。但是紫川无论如何都不敢反击,尽管凭借他现在所剩余的实力,完全有能力从棋元的手下逃走,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击杀棋元。
一个棋元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那一股庞大的势力。紫川就算是活生生的被棋元打死也绝对不敢反抗与逃离。
“慢!”书跃眼中充满了挣扎,像是在进行一些抉择。
棋元的身体在这一声大喝之中作然停住,脖子像是生锈的机械一般缓缓的转过来,将目光投向书跃,“莫非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要袒护他不成?你可明白了,就算是你与她相识,她的怒火也足以将你们整个家族焚烧殆尽,其余的两大家族也都脱不了干系。”
书跃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我知道她或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对你的家族做些什么,只会对其余三大家族施以滔天怒火。但这些事情都是建立在他已经无药可医的情况之下……若是我说我有办法救他呢。”
“你有?”棋元手中凝聚的力量骤然散去,身形如鬼魅漂移到了书跃的面前,双手扳住他的双肩,“你有办法?”
“我比你早结束历练这么长时间,自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