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书毅佟来的那些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抬了出去,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像是要为自己的主子再辩解些什么,但是一联想到棋元之前那一张婉如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的嘴,每个人都硬生生的将已经突破到喉咙中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们就只不过是家族中的仆人而已。单单就只是冒犯客人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以他们自己的口才根本不可能说过面前这一位同属四大家族之中的人物。
“搞定收工!”棋元得意的拍了拍手,像是干完了一项极其重大的工作,转过头来正准备向书跃讨要些夸奖,却看到一个手掌在自己的眼眶之中不断的放大,最后覆盖了自己半边的脸庞,旋即就是一段火辣辣的疼痛。
这一掌是如此的用里,哪怕是以棋元的定力仓促之间也根本没有稳住自己的身体,这一巴掌直接被抽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到了边缘的墙壁之上。还好的墙壁足够坚硬,只是略微有些裂痕,若是换成那种偏僻之地的普通墙壁,恐怕书毅的这一掌就会让棋元撞破好几间房屋。
“我靠,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竟然敢抽我!”棋元捂住自己的右脸颊,缓缓地揉着,他已经感觉得到自己右脸颊的硬度要比左脸颊要硬了不少,仿佛这一侧的脸颊在他的大力抽打之下已经肿了,“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我刚转过身来就给我这么一个大嘴巴子,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我还要对你说什么谢谢,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吗?”书跃气急败坏。
“呃……”棋元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刚才怒怼书毅佟的时候,为了不让他说出话来,刻意无中生有,故意捏造了许多的事情,又刻意的歪曲事实,强行的说出了一些所谓的“真理”。但是自己的这些话,无论是怎样说都最后离不开诋毁书家,自己面前的这个好友正是书家的嫡系子弟——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他家族的这些坏话,这一巴掌都算是轻的,若是真的要论起来,哪怕是两个人当场打起来也不是不合理。
“这不是事急从权嘛,若不是这个样子的话,恐怕你哥哥要有着无穷的理由在这里逼你将陈默交出来。”棋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同时眼神也小心地盯着书跃的眼眸,身体紧绷着,准备随时从原地离开——他实在是不想再挨上一巴掌了。
“若不是因为事急从权,你以为就只是爱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吗?”书跃看着棋元现在的姿势颇有几分猥琐的感觉,也知道刚才的那个样子并不是棋元的真心话,而是为了能够尽量将书毅佟的嘴堵住而临时捏造出来的一些事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不过若是有下次的话,你最好从你的家族身上找事情,不要再想着法子从我的家族方面入手。”
“我若是在你家族里面说你家族的坏话,你家族不会对我怎么样。但如果我在这里说我家族里的坏话,恐怕我家族里的人会第一时间将我打成八瓣——而且还是用圆木打成八瓣,就像是捣蒜泥一样。”棋元弱弱的说……
……据说,那一天有一个人肿成了皮球的样子,从书跃的房间里面被踢了出去,随后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不过在事后书跃公子告诉他们,让他们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掉,而且还给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
“他在这里昏迷都已经昏迷了三天的时间,你用的那些药倒也效果挺好,他的身体也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连你的秘法都可以除去。”棋元上下打量着陈默的身体,现在的陈默整个人神完气足,与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但就是没有醒过来。
“这一点不可以操之过急,他之前收到的伤势太过于严重,身体里面生命力流失的太多,即便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面,我们用药物以及修为将他身体修复到这种程度,但是他本身的生命力缺失以及自身神智的损害却是无能为力——我们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将他的神智也一并恢复的修为。”书跃脸上也满是担忧。
这个人身上牵连的事情太多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两个人谁都承担不起。
而且这三天里他们两个人所耗费的修为,以及耗费的天材地宝,都足以让一个半死的人起死回生,哪怕是伤势比之前陈默所受的重上一倍也应该能在这个时间醒来,但是都已经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为什么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发出呢?
“莫不是其中出现了什么差错?”棋元担心的说道。
“你这个乌鸦嘴能不能说一点好话?在这三天的时间里面,我们又何曾出现过疏忽,就算是出现差错也根本不可能酿成严重的后果。眼下他一直昏迷不醒,就只能当做有另外的事情在发生——或许他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吓唬我们而已。”书跃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能通过这种画饼充饥的方式来满足两个人的担心。
忽然,周围空间里面的圣元力突然间全部震荡起来,随后在半空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圣元力风暴,就像是一个特别庞大的湖泊,突然间有了一个宣泄口一般——这个湖泊的宣泄口就是躺在床上纹丝未动的陈默。
周围空间中所蕴含的圣元力就像是湖泊中的水一样,全然的贯注到陈默的身体里面。
“我说这么长的时间,他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原来是趁着这一次重伤的机会破而后立,让自己修为再上一层楼。”书跃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见到这一股圣元力风暴之后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默周围的圣元力风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空间里面的圣元力被吸引到他身体的周围,同时他身体里面的气息也在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