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沈卫国的女儿？
陈福感到很是意外。
真没想到那沈卫国看起来并不如何苍老，居然又有沈俊那么个儿子，还有沈芳如这么个女儿。
对了，按照张玉玲所说的，那个叫高海岚的女人，她所生的儿子岂不是也有可能是沈卫国的吗？
“你说我们公司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
陈福因问着。
身边负责翻译的同事不屑地点头。
“可不是。”
GAoL公司想要在中南省站稳脚跟，除了其享誉全球的实力之外，自然也和它的公关能力有关，它才能在国内市场站稳脚跟。
或者可以这么说吧——GAoL公司之所以在这么竞争激烈的环境下继续保持其世界五百强的地位，有国内这么个大市场做它的支撑必不可少。
当初其在江城立足时，市里省里的关系是没少打点的。
而沈卫国的哥哥沈天乐是江城本地车企的董事长，GAoL公司就算再没眼色，也要在沈卫国身上动心思的。
所以可以这么说吧，与其说因为陈福的推动，GAoL公司总算成功地与飞云汽车合作，倒不如说是因为GAoL公司这些年的上下打点，给陈福创造了这个让他提现他价值的契机。
负责翻译的同事继续介绍着那位沈芳如。
“这位沈美女虽然如今才18岁，但她自小娇生惯养，又经常和上层接触，所以她一向是眼高于顶，根本就瞧不起比她条件差的。像我们这种打工的，在她眼里不过就是猪狗罢了。”
陈福听了，便冲他看了一眼。
显然，听他这说话的口气，足见这位同事对沈芳如是很不屑一顾的。
不过也是，碰到这样的人，谁心里不膈应？
之后的时间便是一阵漫长的等待。
在里面沈芳如宴请孙祖保的时候，陈福等人则在外匆匆吃了泡面。
然后，按照原先约定的时间，孙祖保又带着陈福等人去见NSK的客户。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快十一点的样子，陈福这才到了住所。
洗漱结束后拿起手机，却见张玉玲刚打过电话没多久，不过他没没到。
陈福便立刻回拨电话。
很快那边便传来了张玉玲十分愉悦的声音。
“怎么样，日本好玩吗？”
陈福一边吃着一个苹果，一边看着窗户外黑漆漆的城市夜景苦笑着摇头。
“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工作罢了，根本就没机会出去逛逛。不过这个地方大家长的都一样，出去逛也没什么期待感。”
“那不一定哦，听说那边的女人都很漂亮，而且很开放——对了，那边的街道是不是很干净啊？”
陈福摇头。
“不知道，来之后就坐着车去客户那，然后坐着车回住所，中午吃泡面，晚上吃一碗拉面。”
“吃拉面你还不如回来吃呢！在那就应该吃那边的特色美食才对。”
张玉玲笑道。
“没办法，回来太晚吃面条最省事——对了，这么晚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福问着。
张玉玲听言，顿时有些不知怎么说了。
其实她打电话给陈福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陈福去了日本，她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那边的感觉，仅此而已。
想了一会儿的功夫，张玉玲才想到一个她给陈福打电话的理由。
“差点忘了和你说了，你老婆中毒案的事，有人出来认罪了。”
“谁？”
陈福立刻就精神起来。
“是给火锅店配货的一个人，对方声称事发之前，他因为仓库里很多老鼠，所以在仓库里放了一些毒鼠强。不过第二天他放的毒鼠强就不见了。因为灭鼠效果的确很好，他当时也就没深想，谁知道毒倒了人了。”
“按照他的说法，你老婆中毒纯属误伤。”
陈福听了顿时冷笑。
“简直一派胡言，我老婆是吃了油条中毒的，他也配送油条？”
张玉玲回应。
“火锅店的油条都是外头配送的，火锅店自己不炸油条。”
这下让陈福感到意外。
他想了想便问着。
“那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了？”
“我觉得不可能！”张玉玲摇了摇头，“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安排他去的——我告诉你，在这件事发生之前，那个叫高海岚的女人坐火车离开了江城，我看她坐的是从江城前往广州的高铁。”
嗯？
陈福愣了片刻后，便突然道。
“我听说那沈卫国这段时间在广州出差？据说是参加什么学习班？”
张玉玲一挑眉毛。
“没想到你对沈卫国的行踪也这么了解啊。”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显然，张玉玲和陈福此刻都已心知肚明：那高海岚去广州的目的，自然便是要找沈卫国的。
看情况，那高海岚为了尽快解决罗瑶中毒一事，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到广州。
而那沈卫国为了帮助高海岚，便也很快安排了这么个人来顶替其上。
“陈福。”
就在陈福正想着时，那边张玉玲道。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又会和之前的事一样不了了之，要真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还得想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
陈福眼眸微微一动，脑子里便想到了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十八岁的沈芳如，那个全身上下长满反骨的女孩。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便冲张玉玲笑着。
“这次公司不出意外应该能和NSK合作，到时公司得派几个技术人员来日本学习，要不到时你来吧？反正你出国经验很足。”
本来这事孙祖保的意思是安排陈福来学习的，但陈福一听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两个月，他心里便一万个不愿意，正想明天找什么借口回绝呢。
此时见张玉玲说话，他才想到这一茬。
“我？”
“你来这里不光是学习，而且你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让沈卫国的女儿沈芳如将她的大言不惭发挥到网上。”
“她女儿？”
张玉玲又是一阵愕然。
陈福立刻解释。
“他女儿人在日本，并且在这里学习了好几年了，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过我觉得以你的条件，你应该能很容易接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