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如？”
听到这个名字，陈福心头一震，便立刻问着。
“就是那个在日本留学的女孩，沈卫国的女儿？”
“正是！”
曹智睿正色回应。
事实上，曹智睿这段时间和沈芳如天天泡在一起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他知道了沈芳如在国外一天两万块钱的生活费是怎么花的——事实上两万只是最低标准——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以沈卫国的条件，他虽然有一个掌管飞云汽车这么大公司的哥哥，但是哥哥的财产不代表是他的财产，再有钱也经不住每天几万几十万消费的糟践。
不说其他，但说沈卫国的儿子沈俊只经营了一个几十人的小公司来看，要么就是沈俊太节俭，知道发奋图强，要么就是沈卫国的家庭条件再好，也是好的有限的。
沈芳如一个人这么消费和她哥显然不同，显然这不是沈家的家风，所以她的那些钱自然便是通过其他渠道了。
那些渠道呢？
经过曹智睿这段时间和沈芳如的接触，他算是弄明白了。
原来沈芳如在国外念书想要什么钱，根本就不用从她口袋里拿，而是从国内其他家公司存在国外银行的钱里转账给她的，这其中就包括了GAoL公司。
以GAoL公司为例，其作为一家外资企业，每年肯定会有外汇转入其国外的银行，比如瑞士银行之类的。
然后沈芳如若有需求的话，GAoL公司这边便直接从其国外的银行给沈芳如办一张卡，她缺什么钱只管花就好了。
如此一来，她就算花钱再如何大手大脚的，她的钱也是永远都花不完的。
陈福听曹智睿说这些，只觉得匪夷所思。
而见曹智睿又补充着。
“你不是一直好奇GAoL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是怎么弄来的吗？就是这样弄的。毕竟GAoL总公司就算账上做得再漂亮再合理，你们公司内部也得有一个地方将这些不合理的账全盘接下，所以你的那些烂账的最终去向应该就是沈芳如那了——当然，我说的没有证据，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其实曹智睿说到此处，陈福也算是知道他的前任为何辞职，而不是因为帮了总部的很多忙而升职了。
因为如果是和沈卫国有关，那么这个烂账就会越来越烂，烂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的前任一定是感觉到危险了，于是才把一些不利于他的账全部销毁，再来个故意不入账大几千万，然后就此脱身了事。
这么一来蔡长春便要一个人直面所有不利因素，他找公司其他老油条接这个船桨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便让同为部门总监的陈福把物流部给总监了，拉他一起下水。
道理很简单，他陈福有今天都是他蔡长春一手提拔的。他能回GAoL公司做总监，也是蔡长春跑到上头说话的，所以别人可以推，唯独陈福不好推辞。
如此一来，他便跳进了这个坑了。
“陈福，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拿我说的去闹事，因为这没凭据。”
曹智睿说完，便警告着陈福。
陈福当然知道这没证据的。
GAoL公司汇到国外银行的钱那是GAoL公司的利润，都已经落袋为安了，人家在国外怎么花钱那是人家的事，而且又没落到沈家的口袋里，国内怎么查？
而现在GAoL公司取得和飞云汽车的合作，GAoL公司便有了新的渠道可以给沈卫国送钱了，而且还能送的不露痕迹。
所以陈福就算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但那没用，因为他没证据让人家吃官司。
这就好比之前网上很有名的嚣张女徐美女一样，人家再出言不逊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照样吃香喝辣全家平安。
道理很简单，因为账面上没问题啊！
“谢谢你的告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陈福一脸茫然地点头。
现在他所想的便是他之前每天在干对账的事根本就是错误的！
就算有账，账也未必将所有单据全部记录进去。
就算有单据，单据也未必准确。
看来，他得从更基层的方向着手了。
因为罗瑶被送到派出所，他为了配合警方调查也要跟过去，所以陈福看了看时间后便准备离开。
然而曹智睿却又拦住了他。
“你答应过我，我帮了你后，你就不会再和罗瑶为难的。”
“我答应你解决了我的问题后我可以不和她为难，但是你没解决，你只是告诉我这事，而且这些只是你的推理。纵然再合理，但你给不出证据！”
陈福冷冷地看着他。
“我迟早会把证据给找出来的！”
“那等你把证据找出来再说吧。”
“陈福！”
曹智睿一把拉住了陈福。
“瑶瑶对你一心一意，你现在却这样对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陈福，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羡慕你有罗瑶这样的老婆，而你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陈福听到这话，便回头看了一眼曹智睿，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那么羡慕，那我便成全你，我和罗瑶离婚了，你便可以和她过日子了，岂不是更好？”
曹智睿一脸的沮丧。
“到倒想，不过可惜罗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她只记得她有你这个老公。”
陈福顿时觉得格外刺耳，随即又是一哼。
“没错，她是记得我这个老公。不过等我和她离婚后，她心里便很快就有你了。”
“难道你非要和她离婚，非要伤她的心不可吗？”
曹智睿大声叫着。
陈福刚走到门口，听这话转身看着他。
“我不和他离婚，难道要看着我和罗瑶婚内期间，你和他双宿双飞给我戴绿帽子不成？”
“是，我喜欢罗瑶，可是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她如果和你在一起，那我便在一旁默默祝福她！”
陈福越听越觉得恶心，于是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一边冲曹智睿甩下话。
“别祝福了，你直接和她在一起就好了！”
对曹智睿，他不想再多做理会，因为他要先去派出所配合警方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