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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观柔心中一直都很相信一件事情。

她觉得当日合璧殿中的大火,应当并非是梁立烜的那些女人们干的。

虽然魏氏、乔氏和吕氏她们心中也恨自己恨到想让她去死,她们也为了斗倒她出了很大的力气。

但是她们应当的确没有理由非要偷偷地犯着被皇帝问罪的风险,一定要将自己那样轰轰烈烈地烧死在合璧殿里。

这倒不是因为她们忽然发了善心,对赵观柔仁慈了起来。

——而是因为赵观柔还没有认罪啊。

比起让赵观柔在自己主动认罪之前不明不白地死了,她们心中期盼的更应当是想看赵观柔认罪了、被皇帝打为名副其实的罪妇之后,被皇帝亲自下令处死的那一天。

那样的赵观柔,会死的更难堪,更让她们心中有快感。

离将赵观柔彻底打入声名狼藉的地狱,都已经只差那么最后一步了,她们为何还要冒险谋杀赵观柔?

皇帝还没有亲耳听到赵氏承认自己与人私通呢!

多可惜啊。

连她们自己也没有看到昔年那个高高在上、尊贵美丽的幽州侯夫人,变成下堂的贱妇之后,披头散发、衣衫破烂地跪伏在地上任由皇帝发落、被皇帝处置的样子。

就连赵观柔死后,她们自己心中也是有一阵惋惜的,也在心中偷偷叫骂过,到底是哪个蠢货,这样提早杀了赵观柔?

让她们连最想看到的热闹都没有看过。

赵观柔一生尊贵高傲,就算是成为弃妇了,皇帝也将她死死关起来,不准别人去看她也没让她们逮到那个可以去赵观柔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

或许可以说,也是她们想要借赵观柔的死来栽赃陷害刚刚进宫的郭皇后,把这个“谋杀”的黑锅甩到刚刚进宫的郭皇后的身上去。

但是冒这样的风险所获得的利益,对那个幕后黑手来说,其实也不是很大。

一则,皇帝自己心中也会清楚,刚刚进宫的郭皇后并没有那个势力在宫中安插这么多的人手,让这么多的宫人为她卖命,在宫里打下根基。

二则,即便将锅甩到了郭皇后身上去,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郭太后肯定会保下郭皇后的,就算保不住这一个“郭皇后”,郭太后也可以甩甩手就在郭家重新选另一个女孩来当皇后。只要确保这个皇后姓郭就行了。

那么如果这么推算的话,真正的那个凶手,又到底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很多很多年来,就连梁立烜自己都没有找到过。

现在想来,或许一开始,他和一心想为赵观柔报仇的薛兰信,他们的方向就都搞错了。

赵观柔自己这个当局者还能清醒一点,她虽然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她至少可以准确地排除掉梁立烜的那些后妃妾室。

——因为她们和自己纠缠争斗了这么多年,赵观柔自认对她们也是极为了解的。

而梁立烜和薛兰信他们,他们一直都将眼睛死死地盯在后宫的人身上,拼命地从她们身上寻找蛛丝马迹的可疑之处,但是偏偏排查了数年也都没有查出什么来。

或许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

真正的那个凶手,并不是后宫之人。

但是却可以自由地来往于宫廷内外之间。

甚至还可以在宫中寻找到可以保住自己不暴露的人。

乔芙君的这封信被人送到幽州的时候,梁立烜恰好正和观柔一起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观柔午间亲手去煮了一壶清茶,又做了两碟子精致的点心,搁置在皇帝的书桌前。

她对他笑得很温柔,美丽而雍容:“我总怕你批奏章批得自己都忘了时间,有时耽搁了饮食。不若偶尔吃点我做的点心,垫垫肚子也是好的。这山药、芡实,都是养胃的。”

所以当来自洛阳的信使将乔芙君的信呈到皇帝面前时,皇帝瞬间暴怒不悦,想都不想地将信件扫到了地上,看都没看一眼。

他唯恐赵观柔心中不悦,以为他和乔芙君私下时常有什么书信往来似的,厉声斥责信使:“糊涂东西!孤与皇后日理万机,让你们暂留洛阳处理洛阳事物,你们就这样把什么东西都拿到孤和皇后面前来?!”

“谁做的这个主,叫你们把她的信送过来的,去,传孤的令,去洛阳,杖毙了他!”

赵皇后倒是在一旁十分温和地莞尔一笑,弯腰拾起了被皇帝一眼没看就扫到地上的信封。

“陛下当心身子,何必动这样大的怒气?”

“就算是乔家犯了事,可是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陛下不看乔家,也看着乔氏从前侍奉您的辛苦,更何必这样迁怒于旁人。

乔氏既写了信来,陛下好歹看一看,也算是为了从前夫妻的情意了,没得叫人妄议陛下寡恩。”

观柔瞥了眼信封上乔芙君的字迹,素手拆开封红的漆,取出里面的信纸,托在自己纤白的手心里,缓缓递到梁立烜跟前。

“陛下,您就看看吧。”

她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更没有半分嫉妒和怒意的影子。

一如从前那般的温柔和善,款款体谅着自己的夫君,从不争风吃醋。

可是梁立烜这会子的心情却很是难以言喻。

他既害怕赵观柔会为了乔氏的这封信而生气,又失望于赵观柔竟然真的毫不在乎,没有半分嫉妒和吃醋的影子。

——所以她到底还在不在乎自己?

一个当真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人,真的会对自己丈夫从前的那些“过往”没有丝毫的介意和不悦吗?

梁立烜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观柔则一直保持着那个托举着信纸的姿势,等着他接过乔芙君的信。

但梁立烜又一直都没有动。

他眼前闪过一阵晕黑,艰难稳定了心绪,向赵观柔一遍遍地解释:

“观柔,我和乔氏、我和乔氏,从来——从来没有过什么夫妻之实,我跟她,从来不曾是夫妻。何来什么夫妻的情分!我永生永世,只和你是夫妻。”

说完这句话后,梁立烜自己的心忽然也颤抖了一下。

因为他发觉自己已经在这一刻升起了一种名为烦躁和不悦的情绪了。

他极度厌恶这样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解释自己的清白,解释自己和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过不清不楚。

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她和自己难道不是这世间最亲密的夫妻吗?

为什么她不相信自己?

为什么自己一遍遍地解释、一遍遍的恳切,都动不了她的心意?

她究竟还要自己解释到几时?

他也是个肉体凡胎的人,也只有这一张嘴,若是这样还不能让她相信自己,他到底该怎么办?

但是这种烦躁的情绪刚刚上升到他的脑海中时,还未燃起的怒火就立刻被另一股名为愧疚和心疼的巨浪给扑灭了。

他没什么可委屈的。

因为他现在所经历的委屈,尚且比不上赵观柔当年万分之一的绝望。

这都是他自找的。

梁立烜解释完了之后,赵观柔仍然是维持着面上的淡淡笑意,但是始终未置可否。

没有搭理。

见皇帝皇后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而赵皇后伸出的双手就这样僵持在了皇帝面前,皇帝始终没有去接过赵皇后手中的乔氏的信。

那信使这才颤颤巍巍地小心开了口:

“陛下……陛下、皇后陛下恕罪!是、今日的这封信,是庶人乔氏说、说信中所言之事,关系到龙徽元年合璧殿中大火的真相,请陛下和皇后陛下一定要看。臣等因干系皇后陛下,所以不得不慎重对待,只能将此信送到幽州,请陛下和皇后陛下定夺!”

皇帝的神情忽然凝滞。

而赵皇后也是不由得僵硬了一下,手中一抖,被她捡起来的乔芙君的那封信,又飘落到了地上去了。

梁立烜的表情很难看,他声音沙哑,又重复着问了那信使一遍。

“……你说什么?”

信使连连叩首,愈发小心翼翼地将那话重复了一遍:“回陛下……是庶人乔氏说、庶人乔氏说,她信中所写之事,关系到龙徽元年合璧殿中的那场大火的真相!是她想要对陛下和皇后陛下坦白,说陛下和皇后陛下一定要看。臣等不敢不慎重,所以……”

此时已经是冬深了。

而幽州本就背靠北地,到了冬日更是比南地更加寒冷。

梁立烜如今待赵观柔很细心体贴,唯恐观柔受了丁点的寒气,今年冬日的御寒做的更是完备。

书房里旺旺地烧着炭火,分明是温暖如春的,甚至这从外头进来的信使,身上都开始热得冒起汗珠来了。

可是赵观柔却在一瞬间感到浑身冰冷。

身上的热意如潮水般顷刻之间退去,她猛然发觉自己的双手食指都变得冰凉,身子更是不由得颤抖起来。

在这样温暖的书房里,她想起了那一年冬日里同样烧得热烈的大火。

然后紧接着浑身的暖意都消散得一干二净了似的。

许多事情,她刻意地没有去想过、回忆过。

因为对她来说的确是痛苦而又绝望的。

那个时候没有人来救她、保护她,将她从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火海中救赎出去。

就连重生了一遭的她自己,也改变不了自己那一刻的命运。

所以她就干脆都不去想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某一天里,数年前的往事却忽然会被一个自己都没有在意过的人重新提了起来。

她身上泛起层层的寒意,让她几乎都快站不稳自己的身体。

而注意到赵观柔的异样之后,梁立烜连忙扶住她的身体,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那一瞬间他有很多句想要开口的安慰的话和赵观柔说,想要下意识地告诉她“这一切都过去了,别害怕”“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之类的话。

不过这些话还未说出口时,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个弯儿,梁立烜就意识到自己说不出来了。

这些话,在平常的时候可以用来安慰其他所有的人,但是唯独他没有这个资格这样和赵观柔说。

什么叫“这一切都过去了”呢?那个凶手分明直到如今都没有伏诛。

什么叫“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根本就没有做到这一切。

这世间所有的承诺和誓言,他都对她失言过。

所以眼下梁立烜无颜再对赵观柔说出任何一句安慰之语,只能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他一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会让那个人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的。

赵观柔在一片浑浑噩噩之中被梁立烜轻轻放到宝座上坐下,他摸到她的双手冰凉,又取来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那信使很识眼色,立马膝行上前捡起了那张信纸,双手高举过头顶献给皇帝。

皇帝拿过那张信纸,一目十行地快速扫视了一遍。

越看,皇帝的脸色越难看,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这下浑身泛寒的就不只是赵观柔一个人了。

这间书房里的温度都像是在极速下降似的,方才还被熏得冒出了一身热汗的那个信使,此刻也是直打着寒颤。

看完之后,那张信纸就被皇帝揉成一团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信使悄悄抬头时,却见皇帝的拳头握得极紧,手背的线条都紧紧绷在了一起,看着就十分骇人。

他觉得自己甚至还听到了皇帝在艰难地平复着呼吸的声音。

良久良久之后,梁立烜才终于咬牙吐出一句话来:

“去,即刻,把她带过来,孤有话要亲自问她。”

“——八百里加急!去把她押送过来,别让她畏罪自裁了,听得懂吗!”

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还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情绪,但是等说到第二句话的时候,皇帝就已经是克制不住自己怒意地哄出来了。

信使从前亦未曾见过皇帝如此震怒的模样,当下被吓得双腿瘫软,几乎就去了半条命,连站都站不起来,最后直接是爬出去的。

信使走后,观柔的情绪才渐渐和缓了过来。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地清明,定定地向梁立烜如野兽般凶残的双眸。

而那头野兽的眼神,也在触及到她的一瞬间陡然收敛了所有的怒意和残暴,只余下无边无际小心翼翼的柔情、心疼和忐忑。

观柔向他伸出手索要那张信纸。

梁立烜的神色却有些慌乱,似乎并不是很想让她看见。

但是看到赵观柔看着他的视线也越来越冷漠时,他终究还是只能将那封信递给了她。

在将被揉成一团的信纸放到赵观柔手中的同时,梁立烜自己也开口亲自告诉了她答案。

“是长公主。”

“郭顺玫的长女,晋国长公主。”

“梁清茵。”

他目间又流露出可怕的嗜杀之意,

“若乔氏并非诬告的话,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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