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惜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这段期间自己没有和朝廷中的那些臣子往来,也没有过于操心,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最重要的是听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在某些方面上也算得上是应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了。
一行人来到了长公主府门口,本来和沈慎行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他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顾昭惜了,一方面是当今的陛下在上面压着,不允许任何大臣私下去公主府,就连送礼也不行,另一方面是他最近真的太忙了。
如今现在好不容易来的机会,陛下看着似乎也没有明令禁止,他当然要赶紧跟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才行。
长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对于经常来府里拜访的这些人也都是脸熟的,朝廷中的那些大臣前来拜访一律拦着,包括其家中的管家,至于那些商贾派人送礼也一概拦下。
但有些人却不需要拦,比如在府里生活了许久的高远。
高远等人出现在公主府门口的时候,侍卫还恭恭敬敬的对着高远打招呼,“见过小高大夫。”
他们当然知道高远现在已经成为了太医院之首,但是正常打招呼的时候还是沿用之前在府里的一切规矩,高远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特别的在意,笑眯眯的和他们点头。
“我这次过来还是给殿下诊脉,各位兄弟辛苦了。”
他之前为了给二皇子治病,在长公主府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时候回来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回老家的感觉,倒是没觉得有多尴尬,也不像最初的那段时候处处小心紧张。
高远顺利的进去了,镇河与平安跟站在门口的那些侍卫点了点头,随着高远的脚步也抬腿往府里走,侍卫甚至都没有检查二人身上是否携带利器,但是其他人似乎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沈慎行也跟着他们的脚步迫不及待的要往里走,侍卫直接拔刀横在了他的脖颈,“沈大人,主子下了命令,朝廷中的一应官员不许私入。”
洄天带着孙问尘也尴尬的站在了被阻拦的行列。
洄天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想应该怎样措辞,“陛下让我带着他们给公主治病。”
侍卫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这些个侍卫都是从最开始就跟着顾昭惜的,很多都是镇河他们亲手训练出来的,对于长公主府内部的很多秘闻都一清二楚。
洄天当时勾结外人陷害二殿下,后来又险些让公主被顾容算计,若非公主宽宏大量,早在当时二殿下被刺的时候,他们就都因为失职被杀了。
和沈慎行打招呼是因为他是公主的人,洄天……
洄天脸色为难的看向镇河。
镇河本来也想借着这个机会为难他一下,但突然想起来这时候是带着姓孙的过来治病,“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过殿下的意思。”
他并没有擅自做主。
侍卫点头应一下,但是手上的刀却没有入鞘,沈慎行轻轻的挑了挑眉,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表明自己没有强闯的心思。
侍卫也没有刻意为难,“得罪了,沈大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镇河转了一圈儿,找到了在正厅美人榻上乘凉的顾昭惜,这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之后,也不像是最开始那样紧守着规矩和道理了,真的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这时候不是该跟着兄长吗?”顾昭惜枕在谢听白的腿上,手里正捏着一颗剥了皮的葡萄要喂给谢听白,谢听白的眼角还粘着胭脂印子。
“陛下派人给你治病,沈相也跟着过来了,但是被拦在了公主府外。”他并没有开口提孙问尘的名字。
“让他们进来吧。”顾昭惜又向谢听白怀里窝了窝,“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镇河没敢回话,只想着过一会儿主子见到那位神医不会责怪自己这个时候用的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