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来到组织的基地休息室中,白酒发现这些组织基地的休息室几乎求同存异,他们都是酒吧的构造,很符合那些以酒名为代号的特征。
宾加在叫了一杯宾加之后,他轻抿一口,放下酒杯的时候,手指习惯性的在嘴唇碰到过的杯沿一擦,琴酒很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的小动作,这是宾加女装的时候,留下的习惯,擦掉杯子上残留的口红印记,这种小习惯很可能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但是琴酒并不会告诉宾加,他对宾加那些暴露自己找死的行为,非常喜闻乐见,他并不喜欢朗姆,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同样,他厌恶着朗姆的那些手下,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将他们杀死,琴酒当然很乐意。
只是,白酒并不知道琴酒的心思,种花家从小的教育就是种花民族大团结,每个人拧成一股绳,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只要是没有二心的同事,就是自己的好伙伴,只有这样的凝聚力,种花家才能蓬勃发展。
他看着对方擦过杯口的大拇指,直接开口向着宾加说道:“擦杯口是你们rapper的习惯吗?”
宾加再次擦杯口的手一顿,紧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习惯有多么致命,他控制住自己不再擦拭杯口,然后向着白酒说道:“不是,我的个人习惯,我会改。”
宾加有些感激对方,这小子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是人还怪好嘞~
安室透在看到这些之后,他在心中轻啧一声,这么明显的习惯没有了,宾加的特点减一,他的情报的准确度也降低一分,真是可惜。
安室透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多管闲事,有那么的可恨,只是,他并不能表露出来。
——
法兰克福刑警大楼内。
宾加正在一台电脑前拷贝系统相关的文件,这里算是那个系统的一个备份,里面是和系统相关的基本信息,这是宾加就算在国际刑警里面卧底也不能得到的东西,因为他们由专人掌控。
在拷贝完成之后,宾加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他抓着手中的U盘正想感慨,就突然被门口的一阵女声打断,金色长发的美丽女人正端着咖啡,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
宾加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为什么这个人会去而复返,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他果断掏出枪支,一枪打在对方的肩膀上,女人是刑警她反应很快的逃离,宾加并没有立刻追上去,他还要消除自己的潜入痕迹,于是他给波本打去电话。
“波本,有人逃出去了,左肩有伤,不要让他跑了。”
这种追击的活,他其实应该通知琴酒,毕竟琴酒是专业的,但是宾加并不想和琴酒扯上什么利益关系,他能想到,自己被发现这件事情被琴酒知道之后,对方会对他进行怎样的冷嘲热讽。
安室透在接到宾加的电话之后,他十分沉稳的应声,然后骑着摩托跟着那人离开,至于为什么没有开马自达,当然是因为这里是德意志,他的马自达和琴酒的保时捷一样,都没有托运过来。
因为对方是横穿马路,又在小路之间来回穿梭,安室透的摩托车很难追上,却没有想到她自己跑进一个港口中,东张西望之下,安室透想要将摩托车开到她的身前,将逃跑的人拦在大海的前面。
这里的集装箱很多,为了方便运输货物,附近会有一些木板,安室透刚想顺着木板来一个腾空,那本来结实厚实的木板却在他行驶在中间的时候,断裂开来。
整个摩托车因为速度过快,巨大的惯性让摩托车直直向着前面的铁皮集装箱飞过去,安室透立刻做出判断,他选择跳车,落地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左臂传过来,应该是因为冲击力手臂脱臼了。
但是他并没有犹豫,戏还要继续演下去,他右手持枪,指向惊恐的金发女人,却借着头盔的阻挡,向着对方说道:“Los,ins wasser(德语:快逃进河里)”
金发女子一怔,她立刻反应过来为什么对方会这样说,她果断向着一旁的河道跳去,就在她腾空的一瞬间,一颗子弹裹挟着夜风飞速射过来,银色的子弹穿透安室透的肩膀,速度不减,最终击中金发女子的太阳穴。
而安室透的左肩膀除了脱臼之外,还多了一个抢眼,他捂着肩膀,踉跄的站起身,开口便质问琴酒:“琴酒,你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回应他的是紧接着的一枪,打爆了地上手机。
“情报组的果然都是废物,一个暴露自己一个杀人还需要犹豫。”琴酒冷笑一声,收起手中的伯莱塔,转身准备离开,跟在一旁的白酒张大嘴,再次对琴酒的枪法发出小学生看到孙悟空的地狱火皮肤时候的感叹。
他刚想附和一下琴酒说情报组都是废物这件事情,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算是个情报人员,琴酒是不是连自己都骂进去了,白酒立刻板起脸叫住准备离开的琴酒:“琴酒同志,我也算半个情报分子,你是不是也在骂我?”
白酒:天真,可爱,无邪但是什么话都敢问。
“你不是。”
在得到琴酒的“夸奖”之后,白酒脸上严肃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紧接着便换上阳光开朗的微笑,他就说他这么有用,怎么可能是废物。
白酒:猫猫开心JpG
安室透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讥讽着情报组,他嘴角微微抽搐,选择安静,一张嘴吵不过两张嘴,尤其是还有一个白酒,这玩意简直能够在莫名的地方将你气得半死,你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那块木板为什么会断裂,明明平常承受的一百公斤以上的货物都没有事情,他驾驶上去便断裂,难道真的白酒在飞机上下的咒生效了吗?
安室透还是不相信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决定在观察观察,万一这是个意外呢?
琴酒拿起电话,想让外围成员将尸体打捞上来,确认死亡的身份以及清理她的人际关系,但是这条河的暗流很多,河水流动速度很大,可能很难打捞上来。
手机对面的人和琴酒说明情况,想让琴酒拿个主意,琴酒皱眉思考,究竟是放弃这具尸体承担小概率的风险,还是花大成本打捞上来,以绝后患。
琴酒心中的想法更偏向后者,他从来就是这样谨慎到极致的人,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他都不想承担,不然也不会做出因为想追杀一个人,就直接扫射东京塔这种疯狂的事情。
跟在一旁的白酒似乎看出琴酒的想法,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个点子,虽然很离谱,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说出来,因为琴酒这个人一看就是听人劝的。
“你可以安排几个喜欢垂钓的外围成员在河水下流区域垂钓,根据诺亚的计算,如果现在开始行动,直到明天早上尸体将会出现在这个范围内,我们国家流传着一个传说,那就是钓鱼佬除了鱼之外,他们什么都能钓上来。”
他将屏幕上的具体信息发送给琴酒,然后继续向着琴酒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安排一些会钓鱼的外围成员前去,如果你觉得这个很离谱的话,你可以前往这些河域进行打捞。”
琴酒看着白酒圈出来的范围,他陷入沉思,白酒所提出的办法看起来非常节省成本,也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但是这太过于玄幻,并且不切实际,但是,琴酒在看到走在前面的安室透,莫名其妙的平地摔之后,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说不定真的可以呢?
之前白酒在对安室透做出那种行为的时候,安室透看起来就开始倒霉的样子,先是追击的时候,模板断裂,又是走在平整的马路上,左脚踩右脚平地摔,然后刚好砸到左臂你,让本就受伤的左臂更加雪上加霜。
琴酒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安室透是组织成员,体质比较好,对方可能已经在摩托车撞集装箱的时候,就已经死在那里了。
琴酒不喜欢当赌徒,但是这次他忍不住想去赌一把,可能这次天意真的站在他们这边。
“按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