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铅弹不是什么苍蝇,他们是实打实的子弹,会要人命的。
比利·鲁索发出了哀嚎,罗杰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硬嘴巴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弗兰克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 ,他只是有些疑惑的叫了一声史蒂夫。
“啊,抱歉,我以为自己遇到了一块硬骨头。你知道的,我只认识你这么一个审讯专家。”
“地址。”
“皇后区的一家酒吧,老板好像叫什么比利,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对吧?”
罗杰斯说完挂了电话,他充分相信弗兰克。
因为这里是纽约,弗兰克的主要狩猎场所,他对这里的了解绝对在他之上。
“我要杀了你,想想你的妻儿老小,该死我的手下会为我报仇。你的余生都将在惶恐之中度过。”
罗杰斯看着他,露出一脸‘你很勇’的表情。
“你知道吗,我之前认识一条黑鬼,他只是想要当我老板就被我打成了猪头。你猜猜看你这个南区来的意大利佬会不会被我打死?”
夜风裹挟着浓厚的血腥味钻进了比利·鲁索狭长的鼻腔里。
这种无比类似于铁锈味的气息让他打了个激灵,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面对着一个什么样的杀星。
弗兰克来的很快,但比利·鲁索已经不剩多少气了。
罗杰斯坚持自己在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他就顶着一颗猪头,并且还当着他的面徒手拔下了自己所有的牙齿。
弗兰克并没有因此责怪史蒂夫,而是十分专业的开始了审问。
和罗杰斯想的不一样,弗兰克首先是给他打上了点滴扎了肾上腺素。
“我以为你会直接开始动手。”
“确保审讯对象的健康情况也是必要的,我希望能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信息。”
现在的比利·鲁索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弗兰克打量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件物品。
他能感受到这个白人的眼神顺着自己的皮肤一直往下,然后精准的计算出应该怎么肢解自己。
如果说罗杰斯是纯粹的强悍,那么这个叫弗兰奇的家伙就是他能见过恶意最大的家伙。
弗兰奇的用刀顺着对方大腿的肌肉结构开始了解剖,这是一场冷静表演。
即便是罗杰斯在看完这一切之后都表现出了强烈的生理不适。
“我说,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记得你不是个大兵吗?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当的兵?”
“我不知道,太多地方了。”
弗兰克表现的十分冷静。
“我刚刚在审讯之中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我好像找到了当初爆炸案的凶手了。”
罗杰斯先是一愣,接着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炸了。
他知道弗兰奇说的爆炸案是指什么,但说实话,他不想同时面对两位绝望的中年男人。
一个金并就已经够他头疼的,现在要是再加上一个弗兰克。
两个家伙都是那种不能直接杀的。
罗杰斯觉得有些烦躁,他现在迫切想要把那个倒霉的幕后主使抓出来,然后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转基因的玉米。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史蒂夫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杀。”
弗兰奇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波动,他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好吧,我知道了,用我去和尼克说一声吗?反正这些家伙都该死。”
罗杰斯无所谓地说着,倒不是他草菅人命,而是他实在看不上这种家伙。
在他的人生观念,靠着暴力手段过上好日子的家伙都该死。
毕竟在社会文明的标准之下,靠着暴力手段取得社会资源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弱者的逻辑。
“你不打算劝我?”
“是啊,记得别弄一身血回来上班,学校里的小崽子可受不了这些。还有记得回去加强一下学校的安保,巴尼他们都是好手你可以随便用,但是韦德。注意,尤其是韦恩,你不能把他随便放出去。那是个祸害,还有我的那两个小徒弟也不能让他们出去。老天,总之就是别让这事影响到学校的学生。”
史蒂夫说完之后随手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根雪茄点上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谢谢,我白天都会在学校。尼克那边我去说。”
弗兰克话音落下径直走出了酒吧,开上了停在街边的野马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某个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
罗杰斯知道今天晚上大概率会死不少人,但是谁在乎呢?
或许斯泰西会在意,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
地狱厨房,大迈克这几天关门了。
过去经常来他这儿的酒客都换了地方,后街意大利佬开的酒吧不光有烈酒,还有从东欧偷渡过来的大洋马。
而此时大迈克的酒吧虽然关着门,但还是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清一色都是金并的手下。
金并在清醒之后就立刻来到了这里。
就像是猛兽在受伤时会回到自己出生的洞穴疗伤一样。
“嗨,威尔逊,你不知道,外面现在已经闹翻了天。整个纽约的地下势力都在乱斗,比利·鲁索那个意大利佬被人活活打死了。听说死之前还受到了非人的虐待,现在每天晚上纽约都要活拼掉一帮人。”
大迈克端着硕大的盘子,喋喋不休的对金并说着今天的见闻。
事实上,金并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与世隔绝,他那么多手下就算折了不少也不可能只剩下这么一点。
“现在谁获利?”
金并问出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
大迈克摇了摇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盘子。
“这就我困惑的地方,没有人获利,威尔逊。可能白天是底片获利,但是一到晚上就会有人对获利方展开屠杀。”
金并拿着刀叉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大刀阔斧的切起了牛排。
他的气势十足,带着一种野蛮的痛快。
“有人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或许我该见见这个家伙?”
金并一边吃着一边自言自语着,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现在他的明显更加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