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么多的事,他现在希望小兰能更独立一些,不要把生活的重心寄托在某一个人或者一些人上。小兰应该有自己的朋友,喜欢的事业,还有喜欢的爱好,而不是一个工藤新一。而且,如果,如果这个臭小子最后太倒霉的话......身为一个父亲,他还是自私的希望小兰能过好她的人生。所以,短暂的分开,没什么不好。
如果最后危机解除,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那至少小兰以后的生活不会受太大影响。所以抱歉了,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回避了毛利兰的眼神,略带歉意的看向了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读懂了那个眼神,心里很酸涩,但他也没办法去指责毛利叔叔。他身为一个父亲,为女儿打算,没什么不对。何况,现在这种情况让小兰离开,本来就是正确的,无可指摘。只是,只是为什么心里很难过呢?
“小兰,我觉得毛利叔叔的考虑也不无道理。种花家的教育放到全世界也不差,还有清渌姐的帮忙,肯定会有很好的教育资源,这是现在比不了的。何况,出去看看,别被这里束缚住,去仔细想想你将来想过什么样的人生,这很好。小兰,这可是你的人生,现在有机会能让你未来的人生道路有更多的选择,不应该放弃的。”柯南心里也很不舍,但他不能,也不会阻止毛利兰成为更好的人。
“可是我出国的话,那爸爸和柯南你们怎么办?”毛利兰被柯南说的有些心动,但想到这两人,一时间又放心不下。
松口了!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放心吧小兰,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又见面的。”
“爸爸你的意思是要我马上走吗?”毛利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这不是先跟你说一声吗?你和英理先跟清渌去种花家考察一下,确定了之后我们在办理手续。毕竟种花家地方太大,你们先确定喜欢的城市,再选学校也得好长一段时间。我呢,就趁这段时间和这个小鬼慢慢收拾,顺便办手续。”
“这样啊,那妈妈知道吗?”毛利兰若有所思。
“我今天下午已经和她说了,这两天你收拾一下衣服什么的,准备一下吧。毕竟和之前去英国不一样,这次时间比较久,你好好收拾。”
毛利兰点了点头:“好,那我待会去收拾。爸爸你们,也要快点哦。我也想听听爸爸和柯南的意见,到时候我们一起挑。”
毛利兰低着头收拾着碗筷,由于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心事重重,所以并没有发现毛利兰垂着的头下,那副强忍悲伤的模样。
时间来到半夜,已经被关了许久的安室透终于听见了声响,伴随着熟悉的带着节奏的皮鞋踢踏声,安室透抬眼望去,见到那身熟悉的黑风衣,连忙挣扎着想起身。
“真狼狈啊波本,怎么样?这会知道该怎么和我说话了?”
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室透,一只脚踩在椅子腿上,任凭安室透如何挣扎也没法起身。
“我知道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全讲的话短时间内也没办法。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可以悉数告知。”安室透放弃挣扎,无力的妥协道。
“哼,我的故事里,从来就没有季清渌他们,告诉我,你呢?”
安室透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亮光:“我也没有,呃啊。”
安室透面露痛苦之色,腹部的疼痛让他不自主的想蜷缩身体缓解疼痛,但他现在被绑着,根本就做不到。
“别和我耍花招,波本,我说了,你要是不老实,我会让普拉米亚送份大礼给你的日本。”
“我,我真的没有。我的故事里,只有一个叫做隐瑾瑜的小学姐,除了和季清渌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外,她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隐瑾瑜身边没有辛幼安、也没有李白,她甚至还是日籍,性格也非常软,和季清渌完全没有相似之处,更没有可比性!”
安室透尽可能的详细描述,只要勾起琴酒的兴趣,哪怕一点点,琴酒敢去求证,以季清渌身边那两人的实力,一定不会放过琴酒。自己失踪了这么久,只要琴酒敢现身,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是吗?”琴酒若有所思。
见对方听进去了,安室透再接再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哼,再过两天就是万圣节。波本,别妄想了。我答应了普拉米亚,会给她提供足够的人手和军火。她想以涩谷为舞台解决那群甩不掉的虫子,我当然帮她一把。毕竟朗姆那个老东西之前狠狠的得罪了两个大国,那我现在再添一把火,让它烧的更旺些,也算,对得起朗姆创造的条件。”
听见琴酒漫不经心的口吻,安室透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喷涌而出:“你敢!!!”
“呵,我有什么不敢的。”
啪嗒,一个手机摔到安室透的面前。琴酒蹲下身拿着枪抵着安室透的下颌:“给季清渌打电话,想办法让她一个人单独出门。”
安室透把头偏到一旁,被琴酒毫不留情的揪住头发往前一拽:“琴酒!你在开什么玩笑!!别说我,有谁能让季清渌单独出门!?更别提我现在下落不明,朗姆生死不知。现在这种情况,季清渌别说单独出门了,她没让辛幼安和李白一起二十四小时陪着她都算她心大!!”
“是吗?如果连这点价值都没有,我想我也没有留着你的必要了,你再好好想想呢?波本~”
琴酒极力忍耐来自手腕间的剧痛,保证手不颤抖。该死,还真是杀不了啊!果然要等剧情结束才能动手,呵,红方,真是‘正义’。
琴酒被刘海遮住的墨绿瞳孔划过一道讽刺,在刚刚对这家伙动杀心的时候,手腕和膝盖就像瞬间被粉碎性骨折一般。上天可真是不公平,对这群家伙还真是够怜爱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的价值就只有这么多,你动手吧。”安室透自暴自弃,一副摆烂的样子。颇有种你爱杀杀,我躺平认命了的架势。
“我改主意了波本,我打算,放了你。呵呵,比起关在这里不知道涩谷的情况,还是亲眼看着它被炸成废墟对你来说更痛苦吧?”
琴酒玩味的看着安室透,恶趣味十足地说道:“那么多南瓜灯啊,我让手下挂了两天才全部挂上去。哦对了,顺便提一句,涩谷的地下水道好像不互通,我也特意帮了普拉米亚一把,这次,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危机呢?降、谷、零!”
看着安室透脸色像打翻的调色盘一样,琴酒表示心里舒服多了:“顺便告诉你一句,因为你失踪还有朗姆的事,你寄希望的姑且被称为队友的那群家伙现在忙着打听你的下落,没一个知道普拉米亚的计划。真可怜啊,后天涩谷就要被炸成废墟了,他们现在还一无所知呢。”
安室透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只是一时的,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
“是吗?可是在警视厅门口的那起爆炸案那群废物警察已经按普通爆炸案结案了。放心吧波本,在爆炸前半个小时,我会放你走的,我很期待你拼尽全力最后却一败涂地的场面。一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身心愉悦啊。”
大门又关上,安室透收敛心神,分析其为数不多的线索。琴酒的故事里没有季清渌,也没有隐瑾瑜,这就说明他得到的故事和我的不一样,或者不完整。毕竟那个故事里,她和......都被琴酒杀了,琴酒不可能对她那张脸没印象。
其次,半个小时放我走,还要欣赏我拼尽全力的样子,就说明关押我的地方离涩谷不远,甚至是,我就在涩谷。
最后,琴酒和普拉米亚的交易,很奇怪。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简直就像是......
安室透灵光一闪,想到了:声东击西!琴酒想趁着所有人的目光在那边趁机劫走雪莉还有工藤新一!!那两个变小的实验体会成为琴酒最大的砝码和保命符。只要有他们两个在,那些和组织同流合污的高官财阀一定会尽力保下琴酒,甚至提供资金和产业链帮他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组织。
安室透看向被离开之际的琴酒踩烂的手机,慢慢挪动过去。不管了,至少,至少得想办法把这条消息发出去。种花家的手机,你给力一点啊!!!给我开机、给我开机!!!!
许是听到了安室透的呼唤,在尝试了不知道多久后,毫无反应的手机终于亮了一下,安室透赶紧以平生最快速度编辑了封邮件发了出去。还没等他看到底有没有发送成功,手机又黑屏了,这一次,不管安室透再怎么按都没能再重新启动。
凌晨三点,赤井秀一的手机亮了一下。一晚上没睡的赤井秀一也没有错过这封求救短信:涩谷 炸弹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