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不满足于此。
手掌顺着腰线往下,轻轻一撩,衬衣衣摆就从牛仔裤里扯出来,手掌探入,从下而上,摩挲着光洁的背。
另一只手则绕到前面开始解她的衬衣扣子。
徐染被亲的有些缺氧,任他动作,手有些无力地往下滑,只能软软地攀着他的肩。
衬衣扣子一颗一颗错落,“吧嗒”。
严季科两只手都停住,半眯着眼,眼角猩红,绕到后方,将徐染的臀部轻轻托起。
徐染在唇边轻呼,双腿下意识的环紧严季科的腰。
就听到严季科轻笑一声,吻却是没停。
几步辗转,人已经到了床上。
严季科是很会的,虽然第一次是和徐染在七年前的那晚,但之后,他并不是没有试过别人。
更何况,在这之前他们也曾熟悉过彼此的身体。
他熟悉她的点,牙齿轻咬耳垂,舌头灵巧地在耳廓里扫了一圈,轻声唤了声“染染”,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徐染的声音。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她也是清醒的。
他想让她舒服。
从脖子往下,是被松垮着的衣服半掩着的柔软。
严季科薄唇往下,用牙齿挪开衣服,再用唇绕在柔软处探索。
徐染只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呼吸急促,被严季科触及的时候又忍不住发出声音。
理智上,不行。身体却是不听话地,想要送给他她的全部。
他含住了她的。
徐染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突然一阵清明。
严季科的手已经开始往下。
徐染捉住他的手,“阿科。”她唤他。
只有情动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叫他。
严季科还在攻略城池,以为她只是有些紧张,手和嘴都没有停。
徐染用了力。“阿科。”
严季科手顿住,准确的说,是往下的手,动不了。
手放在两侧撑起身子,克制的已经有些红的眼俯看着她,露出不解的神情。
“今天,不行。”徐染盯着天花板,说。
严季科双手一松,换成手肘撑床,压住她,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徐染感受到了,大腿处硌得慌。脸微红但仍是说:“抱歉。”
“我今天祭拜了我妈妈。”
“改天,好吗?”
严季科闻言泄气,几乎是咬着牙,将徐染的衣服盖好,翻身和徐染并肩平躺在床上。
良久,叹了口气,又侧身伸手将徐染搂在怀里。
“那说好,改天。”徐染轻轻点头,“好。”
严季科又问,“那我现在这样,算转正了吗?”
徐染抬头,吻了吻他因为一番情动已经露出细胡茬的下巴,露出一个笑容。
“嗯。”
对视,严季科又忍不住含住徐染的唇瓣亲吻。
刚刚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
严季科松开徐染的唇,将徐染圈进怀里,下巴抵住额头,咬牙切齿地说:
“徐染,它真的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鸽子。”
徐染也抱住他的腰身,说:
“到时候,我穿那套衣服,可以吗?”
严季科闻言一顿,随即又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徐染感受了一下,好像,嗯,并没有安慰到他。
严季科没有留宿。
离别前亲了又亲,才离开。
他明天要上班,两人时间和路线都不同。
而且【肴】的对接告一段落,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借口去徐染公司点卯。
徐染依旧是一夜好眠。
她开心起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在一起就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了。好好享受恋爱,情绪有异常,随时告诉我。
徐染说好。
严季科会逮着机会跟徐染分享生活中的小事。徐染也会抽空在之余回应他,虽然可能只有寥寥几字,但徐染会尽量地对每一条消息都有回应。
严季科让徐染发了一条牵手的朋友圈,那天徐染答应他之后,他拍的。
徐染答应了,也发了。
引起朋友圈一阵唏嘘祝福,也算是过了明路。
但自那一晚之后到周五,严季科都没有见过徐染。
她又出差了。
是到总部接受职前考察。
总部的人临时通知,临时走,徐染的衣物都没有带。
每天俩人只能靠着晚上10点以后的视频缓解思念之情。
徐染似乎还没有习惯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对此并不热衷,但严季科想,她也会配合。
有时候会想不起来是什么驱动着七年前的自己抱着手机跟严季科聊到半夜,现在想想觉得不可思议。
周六,徐染职前考察回来,上午十点落地。
本来说好严季科来接她,但是农科院临时接待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h省领导。
说是听说【肴】取得的成绩不错,知道严季科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点了名要严季科汇报成果。
成果早就整理好,但对方地位在那里,严季科不得不严正以待。
徐染看到信息时,飞机正在滑行。
本想报个平安,却收到严季科的信息。
Ke:今天省领导来视察【肴】的进展情况,不知道为什么点名要我汇报,不能去接你了。
Ke:自己回家,等我这边完事儿,我就去找你。
徐染皱眉。
翻出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吴】的名字,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接听。“小姐。”
“你们在农科院?”
“是。”
“他闲的慌吗?”
“他听说您交了男朋友。”
“呵”徐染讽刺地笑,“我和谁交朋友,和他有什么关系,管什么闲事。”
吴秘书沉默。
徐染挂了电话,眉目间已染上怒气。
拎着行李箱打了车,风尘仆仆地往农科院赶。
到的时候,严季科正在小会议室里做汇报。
一身西装,打了领带,左胸口佩戴了红色徽章,十分正式。
会议室里除了严季科,还有十几个人。
一个两鬓些许发白的中年男子在主位,面容俊朗,依稀可窥见年轻时的样貌不凡。
墨奇在右侧,左侧是徐染不认识的,徐染想估计是市里的领导,吴经理坐在市领导的右侧,尽职尽责地瞧着笔记本,记录关键信息。
剩下的都是农科院里的副院长等,之前开放日的时候见过,徐染有点印象。
没有犹豫,徐染将行李箱往会议室侧边一推,稳稳地在靠近门的地方停下。
推开门,扬起制式微笑。
“大领导来视察【肴】,怎么不叫上我一起汇报。”
屋内的所有人都朝她看来,主位上的人看到徐染,神情有些激动,微微起身,又坐下,嘴里嗫嚅着,最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墨奇看着徐染闯进来,立马起身。
“徐总,这位是.....”
“我知道”徐染打断墨奇的话,一步步往里走,“徐正明,徐先生。”
徐正明,53岁,已退休的政界元老徐太启的亲儿子,24岁之前,只是春城研究院的一名小研究员,24岁之后认祖归宗,成为名副其实的官二代。
28岁的时候,获得了国家级的科学家奖,都说虎父无犬子.但,那个科学家奖,原本是他的妻子徐清的。
他帮她妻子报材料的时候,在她的名字后面加了自己的,然后到最终送审的时候,妻子的名字已经不见了。
徐太启在认回徐正明的时候,最不满意的,就是他儿子有徐清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博士妻子。孤傲,不识抬举,有一些知识,每天都在田里捣鼓些农产品,浑身脏兮兮的,哪配得上他家的高门大户。毫不犹豫地当成了自己儿子的垫脚石。
而当徐清获得了世界级的奖项,徐太启又变了态度,说徐清虽然去世了,但仍还是自己家的儿媳妇,徐正明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自然地领受了所有的奖励。
从此,徐正明官途坦坦,青云直上。
53岁,已经在一把手交椅上坐了三年,据说明年就要调任上面。
徐染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哒哒声,一步步走到徐生明面前,伸手,勾出一抹笑。
“徐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染。真巧,我们都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