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荣贵反倒是最兴奋的那个。
“爹,咱们今个儿是不是赚大发了?”
“呵呵,这才哪到哪?”
荣国丈笑着摇摇头。
“我等还只是初步抛售套现了三百万两。
等我们把所有银子套现出来。
老夫说过,少说能赚一倍的利润。”
这会荣贵对自家老爹再无任何怀疑。
他算不懂那些,只知道今个儿总计才投入两百多万两。
但却收回来三百万两,一来二去,这就是大赚。
然而到了第二天,荣国丈按照惯例,一上来先是来个上下振幅。
先让股价暴跌一下,然后又拉升,然后再暴跌。
随后又在股价下跌比较猛的时候,又开始猛地拉升。
这次他一口气同样是砸了两百万两。
股价暴涨超过了昨日的高点,达到了平均三百三十文的价格。
见状,荣国丈就打算慢慢出货了。
可是还不等他慢慢抛售手里的股票呢。
结果一眨眼,上面显示的股价立刻变成了三百二十文。
不等荣国丈惊愕,紧接着三百二十文竟然变成了三百一十文。
而当他开始要做出反应时,股价再度暴跌,跌到了三百文。
仅仅几个呼吸间,连续暴跌了三十文的股价。
偏偏现在股价太高,连续的下跌,根本没有触及当日暂时停牌的机制。
故而股价还在暴跌。
看到这一幕,荣国丈眼睛瞪大,赶忙道。
“赶紧买!有多少咱们买多少!快!快快!”
荣国丈连续说了三个快字。
闻言荣贵和杨侍郎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熟悉情况的何冬桂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旋即快速拿着钞票疯狂开始收购那些抛出去的股票。
很快股票开始维持在三百文,但这一维持,就足足持续停在三百文将近一刻钟。
这也代表着,有人持续在大量抛售,也有人在持续大量收购。
反倒是形成了一种平衡。
可是众人的情绪愈发紧张。
荣国丈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银子在飞速减少。
的亏昨日套现了三百万两。
故而今日一早他本来是有将近九百万两的钞票。
可是一上来他砸进去两百万两。
可现在不断砸进去银子收购股票,仅仅一刻钟。
他就砸进去三百万两,加在一起,他今天已经砸进去五百万两了。
可是股价还是停留在三百文没有动。
也就是说人家似乎还有余力。
咕咚,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荣老爷咱们还买吗?要不咱们也卖吧?”
何冬桂这会也是心里没底。
这收货这得收到什么时候?
对方手里到底还有多少货?这点他们一概不知。
只知道这就像是个无底洞似的。
从前几天就有一伙神秘人在抛售,本以为昨日上午人家就把手里的货全部卖完了。
结果竟然还有!
“给我继续!我们还有将近四百万两,给我全部买,有多少就买多少。
我要让股价重新回到三百三十文!”
荣国丈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出口。
闻言何冬桂咽了口唾沫,也只好乖乖照办。
因为他也清楚。
这会跟着一起抛售,那就是一起完蛋。
毕竟眼下可以肯定,除了那伙神秘人抛售之外。
肯定还有大量百姓跟风抛售,不然绝对无法形成如此可怕的抛压导致股价暴跌。
毕竟人本身就是跟随大众的。
但股价大涨,那人们就跟着疯狂买入,但要是股价暴跌,人们就会跟着大量抛售。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走慢了那就是血本无归。
当然也有那种倔脾气,看着跌幅太大,索性摆烂不卖了。
就死死握着手里的股票。
世间本没有套人一说,但一个人钻了牛角尖,忍不住心中贪欲,那就会被股票套住。
毕竟总有人在幻想,下一刻就会反弹涨上去。
越是抱有这种想法,输的越惨。
这和赌场赌钱,输红眼了,觉得下一局就能翻盘一样一样的。
甚至这些人看到暴跌的太多,他们还会额外继续加码在低位买入股票,想来以此形成对冲。
可是你永远不知道这支股票会跌到什么地步。
就像是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荣国丈这疯狂的行为还是有效果的。
最终在他四百万两所有资产全部砸进去后。
股价总算是被拉回到三百三十文以上,达到了三百三十五文。
看到这一幕,荣国丈总算是长出口气。
“该死,别让老夫知道这背后是谁!”
他咬牙暗骂,大家一起赚钱不好吗?
和他作对是几个意思?
毕竟这种盘子,对方应该也能看得出他们这边有意继续拉高股价。
按理说这会看情况相互抬抬轿子,这样两边都能赚不少。
然而此时他却不知道,此时交易所二楼。
“方老弟,还真是如你所料啊,这伙人还真是会把咱们抛出去的全部吃下。”
柳文和已经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凭借这几天的操作。
陛下手里最初的那五百万两股票,这会都已经翻了两倍有余了。
其中陆陆续续抛售了将近四百五十万两的股票。
因为荣国丈他们一伙人想方设法拉高股价。
故而方平也是在高位抛售,抛售出去的四百五十万两。
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千四百万两。
这可比大乾如今各个官营产业好几个月赚的还要多。
虽说大乾银行和大乾交易所是和金钱打交道的产业。
可毕竟在里面流通的银子大多都是百姓们的,实际利润并不算特别多。
“不知方老弟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你不是说想要让这群人血本无归?
眼下咱们手里可就五十万两的筹码了。
这群人都陆续吃了咱们这么多货。
显然手里有着巨额钱财。
说不定咱们这五十万两的筹码也能尽数吃下。”
柳文和说着看向对方。
他是知道方平是要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只不过现在他们手里可供抛售的筹码可不多了。
闻言方平却是一脸平静。
“柳大人,您难道没发现吗?今日的股价上涨的已经很疲乏了!”
“什么意思?”
柳文和哪里懂得这个。
虽说经常来这儿,也学到了这里不少知识,但让他分析的比较细致还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