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股份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觉着甄宥行好像察觉到了，他还在咖啡厅说了一句好像是在提醒我，咱们要不要暂停行动。”
唐菀玥想了想，摇头：“不用，他既然早就知道了，却没管，就代表他不想管，我们还是做我们的。”
“明白。”
“把流水线给摆正道上来，毕竟最后也是咱们的，不能坐视不管。”
沈青烟坐在老板椅上，手肘撑在扶手上，做了美甲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她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眸子半眯，像个无往不利的商人般嘴角带笑：“这还用你说，话说，这单成了，你该给我涨工资了。”
“沈姐，你少抽点烟。”
“染染，今天是他的祭日。”
唐菀玥脚步一顿，眸中忽然划过些茫然，随后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紧，她忽然感觉唇瓣有些干涩：“沈姐......”
“嗐，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就今天，让我抽两根烟吧。”
听着沈青烟言语间挤出的笑意，唐菀玥也强撑着笑笑：“那就只能抽两根，沈姐，他从来都没后悔过，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自我悔恨。”
“我知道，我都明白，只是终究回不去了。”
“行了，没事就挂了吧，我早些歇着了。”
唐菀玥垂下眸子，说了声好，直到手机里挂机的嘟嘟声响起来，她还有些出神。
望着远处染成一道光的地平线，她忽然有些恍惚。
这么多年的物是人非，有些事真的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
“回不去了”四个字，说的有多么轻松，心中就有多痛。
......
直到回到唐家，她还是有些恹恹的，自然懒地应付那一家子极品，直接和李淑琴说了声就上楼了。
她不好受，自然也不能让她心里不舒服的人好受的了。
她不计较是一回事，但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就另当而论了。
刘福真，刘福真......
唐菀玥打开了电脑，直接切出了一个内部端口。
会考......
唐菀玥在心里估摸出一个时间范围，输入端口，一双眸子变得矍铄又肃立，屏幕上来回切换页面的光黑白交织，衬的她的一双桃花眼又沉又冷，透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
两分钟后。
唐菀玥看到电脑页面上放出来的微信截图记录，以及几张账单。
上面分别记录着刘福真首收取的家长红包以及数额，还有她给学生买的丁点东西。
明显不成正比。
唐菀玥目测了一下，至少得贪了3000千多。
更让她诧异的是这多出来的两张聊条记录。
一张是她刘福真取的大额款项，将本来是一位已经订好了的推选第五届全国数学委员的同学擅自换了。
还有一张是她出言恶劣，直言开骂学生家长素质不好，为了这一点事儿又找年级主任又找校长，不把她放在眼里叭叭叭的......
唐菀玥记得，这位同学因为被抢了推送名额，以至于失去了一个直接保送的名额，到最后因为家庭负担不起巨额学费，导致她直接退学了。
(ps:嗯，写到沈青烟的时候真是的心有所感，希望“回不去了”四个字不要从宝贝们任何一个亲近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真的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