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教师资格证都没有，大学四年学业预警四次！私生活放荡，更是被校长劝退两次，这些你知不知道？！”
严校长怒声道。
“什么？！校长，我不知道，当时我看到的资料不是这样的！”
裴海宵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一副被瞒在鼓里此刻才幡然醒悟的样子。
“裴姐——”
刘福真震惊地看向裴海宵，她刚想说什么，裴海宵就一眼扫了过来，满是失望的看着她，只有她看清楚了她眸底满满的警告。
刘福真低下头，紧咬唇瓣。
裴海宵的做法是要撇清自己，把她舍了，可是当年如果不是她的教唆，她根本就不可能生出做假资料的心思。
可是如今，既然是她先不仁，就不能怪她不义了！
没人看得到，刘福真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眼底孤注一掷的狠绝与恶毒。
严校长皱着眉头：“一旦老师被录用，那么她的资料便会第一时间从老师所在的本科院校直接掉到教务系统，肯定不会出错。”
裴海宵立马懂了，她侧身对着刘福真说：“刘老师，你怎么能做假资料来糊弄我？！”
那一脸的痛心疾首，悲绝不忍，倒真有个不忍看小辈一步错步步错的样子。
刘福真忽然笑了，她抬起眼睛，满含讥诮地说：“糊弄你？裴主任，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你怎么能将如此互利互惠的事情说的好像你受气了一样呢？”
既然我注定逃脱不了被开除的下场，那你也比别想脱身。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海宵瞳孔颤了一下，装作不解地问她，实则眸中却充满了浓浓的威胁与狠厉。
刘福真不看她，直接转头看向校长，语气倒不如之前激动了：“严校长，事情是我做的，我认，但是您可能不知道，我当时应聘的是榕城十中，并不是六中，是裴主任找到了我。”
“她为什么找你？”
严校长没想到这么表面的一桩受贿，居然还牵扯出了这么多事。
“刘老师，我当年是看你可怜，应聘遭拒，我正好路过十中，我才问你要不要来的，这有什么惊奇的？”
裴海宵这次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目光紧紧逼着刘福真，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几个洞来才好。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连成串，就耐人寻味多了，尤其是那藏在字符下面的恨不得将说话人的嘴缝起来的语气，便知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刘福真平静地望着裴海宵：“裴主任，这么多年来，我本以为，我们已经足够连成了一个共同体，你刚才但凡出言维护我一点，我都不会将事情说出来。”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们，就，谁也别想好过。”
“你！”
刘福真嘲讽地笑笑，尔后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中不满死灰，她对着校长说：“严校长，我记得当年有一个学生退学，理由是失去了推选数学委员的名额，其实这件事不是这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