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衣女子伸手要来那块玉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望向潘清,道:“这块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潘清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虎皮衣女子陷入沉思,一块屠军二等信物,虽说有一定分量,但若她铁了心不去理会,这块玉佩还不能保住这群人。
只不过为一个男人,得罪屠军那帮人,尤其是那位最护短的首领,似乎有些不值。
一个侍卫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虎皮衣女子眉头松开。
她将玉佩丢给潘清,娇笑道:“诸位从大唐远道而来,月轮国自然当以上宾相待,今夜之事,只是一个以外,还望诸位海涵。我们走!”
也不等潘清这支商队的人回应,她跳上马去,离开这座客栈。
潘清握着玉佩,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而来,又因为什么而离开,是这枚玉佩把她们吓跑的吗?
“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潘清不再多想,向众人吩咐道。
惊魂未定的商队之人,立即钻入各自的屋子内,当苏景琮御剑赶到这里时,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客栈,已经恢复了宁静。空气中没有血腥味,苏景琮喃喃道:“没出事就好。”
他御剑离去,回到那汪清泉边上。
虎皮衣女子看着漆黑的夜空,伸出一只手掌,缓缓握拢,舔了舔嘴唇声音火热道:“小公子,你倒是调皮,还早早给跑了。到了月轮国境内,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想了想,带着一队亲兵,骑马往州城跑去,或许可以找人合作一番,那样的话,一个二等屠军信物,就完全可以忽视了。
苏景琮听到马蹄声后,轻轻一跃跳到了树上,藏在枝桠当中,看着奔驰而过的骏马。
当他看到领头的那女子后,庆幸于自己的英明,早早藏了起来,否则现在又该被调戏了。
到时候万一实在忍不住,动手把那女子杀了,又会多生波折。
月轮国仅有一州,州城便是京城,虽说有夜禁一事,但对于虎皮衣女子而言,自然不会有任何障碍。
她出示了一枚月轮国郁家的身份令牌后,守门兵卒立刻放行。
一行七人,最终停在州城某个大户人家门外,只看这座宅院,或许都会让人误以为,这户人家,乃是东唐的藩王,实在是府邸规模太大了一些。
一个侍卫开始敲门,屋内传出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大晚上来羊家,不知道我家少爷最讨厌夜里会客吗?要是搅扰了我家少爷清梦,甭管你有多大来头,脑袋都不够砍的。”
说着,侧门打开,守门仆役看见了端坐于马上的郁家长女,也是那月轮国郁家中,地位仅次于家主和老祖宗的第三号人物。
他连忙挤出笑脸赔罪道:“小的该死,不知道是郁小姐大驾光临,小的这就打开正门。”
郁茱面无表情道:“不必了,带我去找你家少爷。”
仆役连忙带路,不多时,郁茱站在了羊家少爷的门外,她轻轻敲门,里面呼噜声震天响,没有一点反应。
郁茱一掌将房门打碎,屋内二人同时惊醒,羊家少爷暴喝道:“何方毛贼,竟敢擅闯本少爷的府邸!”
里面还传来女子惊慌的哭声,郁茱站在门外,以极其妩媚的声音笑道:“羊少爷,奴家送上门来,还要被你当作毛贼,可要委屈死了。”
羊章已经穿戴整齐,辨别出来人,放下手中剑,走出屋子,站在郁茱身前,伸出手臂,作势欲揽郁茱入怀,口中道:“我道是哪里来的仙子,来到我府中,原来是一个多月都不曾来我这儿的郁小姐啊。来,先让本公子宠爱一番。”
郁茱侧身躲开,媚笑道:“若是羊少爷答应与奴家合作一件事,我就将自己洗干净奉上,不知羊少爷可有兴趣?”
说着,她给这位羊少爷,递去一个暗送秋波的眼神。
即便已经与房里的女子劳作了半夜,羊章此刻仍是被挑逗的心头直跳,他笑问道:“当然有兴趣,郁小姐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从大唐来了一支商队,里面有个男人,长得很可口,我要他。”郁茱满脸火热道。
羊章一脸狐疑,从一支商队里扣留一个男人,郁茱没少做过这种事,怎会邀请他帮忙?
似乎是看出了羊章的疑惑,郁茱耐心解释道:“这支车队有一块屠军二等信物。”
羊章脸色一变,似乎不想蹚这趟浑水。
郁茱微微一笑,道:“那支车队里,有一个我都比不上的女子,看着似乎还是个雏,就是不知道她未来会嫁给谁人,相夫教子。”
羊章兴趣重新被勾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道:“果真如你所说?”
郁茱上前小半步,身子靠在羊章怀中,抱住羊章一只手臂,高耸的胸脯让人心猿意马。
“羊少爷,想想看,那女子在您膝下承欢的景象,到时候奴家也可一并加入,与她一同侍奉您。再者而言,我们郁羊两家联手,还怕一个屠军?更何况他们手中,只是一个二等信物而已。”
羊章目光似火,有所异动。
郁茱伸出一只手指,在羊章的胸膛上画圈圈,娇声道:“羊少爷,奴家觉得,若是咱们决定吃掉那支商队,你最好还是同你家那位老祖宗打一声招呼,有他坐镇,咱们终归安心许多。”
羊章皱起眉头,道:“一支东唐商队而已,你我麾下可调用共计六百铁骑,难道还不够?”
郁茱的手掌放在了羊章的脸上,道:“商队的确很容易被咱们灭掉,但万一屠军之人得到消息要插手此事,有你老祖宗在,不论如何,咱们都可全身而退。”
羊章犯了难,不过手中动作却丝毫不含糊,一只手探入郁茱衣领,玩弄着那一对他玩过多次的鸽乳,道:“可是我若同老祖宗讲,因为一个女人,要开罪屠军,他老人家恐怕会一巴掌拍死我。”
郁茱轻点羊章眉心,娇笑道:“笨!你就说,这是与屠军的一场试探,屠军才成立不足七年,就已经把我们月轮国三大家族一半多的权力给收走,咱们早该试着反抗了。况且我能说动我家老祖宗,凭这个借口,难道羊少爷还不能说服你家老祖?”
“咱们两家都有动作,总不能让茅家抽身事外吧?”羊章皱眉道。
郁茱面色潮红,含混不清道:“这又不是大买卖,咱们两家都不够分,喊上茅家做什么?”
羊章思索片刻,重重点头,道:“干!”
他毫不掩饰眼中的炽热,上下扫视着郁茱的身躯,拦腰将其抱起来,往屋内走去,道:“干大事之前,先干一件小事。”
“屋里还有别人呢。”郁茱咯咯笑道。
“一起!”
郁茱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一颗被自家老祖宗都放弃的棋子而已,还得她委身伺候。
屠军二等玉佩,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一支小小的商队中,那么三大家族的计划,就得正式开始了。
清晨,苏景琮早早起来,用泉水洗了把脸,向月轮国州城方向走去。
商队的骆驼身上铃铛叮咚,骑着白骆驼的潘清手握一面玉佩,不明白这个小玩意,怎么就与月轮国屠军扯上了关系,那个一剑破龙卷的读书人,在她心中愈发神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