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通灵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田银顿时懵了。
不过好在九霾还保持着清醒，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找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找到，对吧！”九霾问通灵王。
“没错！”通灵王道：“通天传送阵布置起来非常不容易，对方势必提前做好被发现的准备，怎么可能让你们如此轻易全部找到？”
“你就告诉我，你能不能找到吧！”田银道。
“我不能！”通灵王摇头。
“！！！”田银无语。
“我虽然不能，但幽灵蛛母却可以啊！”通灵王道：“她毕竟是十二守护者之一。”
“所以你不让我杀她，就是为了让她帮我们找布置剩下通天传送阵剩下的那些虚空晶柱位置咯？”神秘道人问。
“没错，这是原因之一。”通灵王道。
“之一？”田银问：“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当然！”通灵王道：“你说如果我们买通了十二守护，等灭世恶魔降临时弄出一点意外，效果会如何？”
“这怎么可能？”神秘道人道：“天道能控制他们，肯定是有把握的吧？他们怎么敢反水？”
“我又没让他们直接反水。”通灵王道：“我只是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配合我们的话，有一点点把握可以让他们重获自由而已。”
“这……”神秘道人沉默起来。
是啊，一直被天道奴役着，他们一定想自由，只要他们还没有完全臣服于天道，哪怕是一点点获得自由的希望，相信都会有极大的连锁反应。
因为有些时候，一个念头一旦产生，后面便会生出各种不确定的想法。
“幽灵蛛母答应帮我们找剩下的虚空晶柱了吗？”田银问通灵王。
“她其实知道另外两个地方，因为那两根虚空晶柱的守护者跟她很熟，他们之间有感应。”通灵王道。
“真有你的！”田银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通灵王道：“通过幽灵蛛母，我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通灵王看着田银，故意吊胃口一样不说话。
“我说，你啥时候养成了卖关子的坏习惯了？”田银无语。
“坏消息是攻打妖域的虚空恶魔，有一个强大的指挥者在指挥他们。”通灵王道。
“这还用说，我早就猜到了！”田银道。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毁掉了一根虚空晶柱，但这次是个意外。相信你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吧？何况这里并没有被重点防御。那么接下来，你觉得还有那么轻松吗？”
“也是！”田银道：“换做是我，也会对剩下的虚空晶柱重点保护。”
“其实……”通灵王想了想，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但怕你承受不住压力。”
“在你心中，我有这么脆弱？”田银问通灵王。
“好吧！”通灵王道：“之前不是告诉你我是从原始虚空世界的废墟中回来的吗？”
“这跟目前的战局有关？”田银问。
“我是干掉了一个远古虚空守护者才回来的。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中有一项是吞噬。”通灵王道。
“然后呢？你吞噬掉了被你干掉的敌人，获得了他的能力？”田银道。
“并没有！”通灵王道：“远古虚空守护者的能力都是无法复刻的。不过我却得到了他的记忆。并在记忆中得知了这次敌人攻打妖域的总指挥身份……”
“该不会是凌宇吧？”九霾问道。
“怎么可能！”田银道：“他不是已经被扔进未知时空了嘛！”
“那是谁？我认识？”田银问。
“没错，你确实认识，而且你们……关系匪浅！”通灵王道。
“云儿亲自过来了？”田银问。
“不是！”通灵王摇头道：“她哪有那么容易降临妖域。是另一个人，叫佀命！”
“瓦特？”田银瞪大眼睛。
“什么？”九霾也一样。
“啊？”神秘道人傻眼。
“你看，我就知道你们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本来不准备说的。”通灵王道。
“原来如此！”九霾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之前佀命无故失控，还险些把自己干掉，随后她犹如不曾存在一样再次消失，原来是被云儿控制了。
“怎么会这样？”田银自语。
“你得小心点！”通灵王道：“据我所知，她似乎掌握着一门非常厉害的功法，变得非常强大，十二守护者单打独斗无一是她的对手。”
“幽灵蛛母打不过她？”田银问。
“打不过！”通灵王道：“幽灵蛛母是十二守护者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她的特长是大规模战斗，而不是单打独斗。”
“如果真的是命儿，那事情可就大条了！”田银自语。
佀命可是曾经九黎神殿的无名教出来的人，那是一个让田银都头大的指挥人才。曾经在大陆全面战争之初，以一己之力算计整个大陆各势力，更是耍的苍云帝国的水千月团团转的存在。
他教出来的人会差到哪里去？
何况，后来佀命还跟随自己那么久，不仅知道自己的诸多计谋和用兵习惯，更是几乎将自己的战略知识学了个遍。
“不行，指挥得赶紧换人！”田银突然着急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何妖族明明这么强却一直被压着打了，十有八九是在计谋上出了问题。估计一直在被佀命牵着鼻子走。
“你先冷静一下！”九霾道：“先听他把话说完。”
“你说吧！”田银深吸一口气，随后看着通灵王。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有一个提议，或者说是建议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通灵王道。
“你说！”田银道。仟仟尛哾
“做好两手准备！”通灵王道：“准备随时放弃妖域，将兵力集中在风云大陆去！”
“这可能性不大！”田银道：“妖皇也不会赞同的！”
“他嘛！”通灵王道：“事情到了那时候，便没得他选择的权利了！总之你提前计划一下吧！另外，这是我在回来之前整理出来的一些方案。希望对你有些帮助！”
通灵王说着拿出一一枚记忆晶石递给田银，田银接过晶石，不过并没有当场激活。
因为他一直在想关于佀命的问题。
云儿到底是怎么控制住命儿的呢？还有，她不是继承了血祖的传承吗？为何云儿会允许命儿活着？那岂不是养虎为患？还有，命儿到底是被完全控制了，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意识……
田银脑海中不断出现各种问题。但他却找不到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
其实，除了这些问题，田银还有一件非常担心的事——如果真的在战场遇上佀命，打还是不打？
而且，就算自己不打，但对方要打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脑壳痛……”田银揉着自己的脑袋自语。
“别想太多了！”九霾抓着田银的手紧了紧道：“你不是经常说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吗？船到桥头自然直！”
“九儿，你说命儿会不会杀我？”田银突然问了一个九霾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不知道！”九霾想了想道：“不过，如果按照她消失之前的状态来看，我估计她会对你出手，毕竟她当时险些把我杀了！”
“唉……”田银有些后悔逼通灵王说出这个秘密了。
要是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
因为得知了佀命的消息，一路上田银跟九霾以及神秘道人都很少说话，氛围非常沉重。
不过，很快田银便没有心思再去思考佀命的问题了。
因为通灵王告诉了田银另一个消息——第二根虚空晶柱的位置。
就在田银几人即将抵达战场时，通灵王告诉田银在距离几人五十里外的一个山谷，便是第二根布置通天传送阵的虚空晶柱所在地。
这是幽灵蛛母通过特殊的方式临时告诉通灵王的。
她已经想通了，与其没有自由地活着，还不如拼一把，跟田银一起逆天。
虽然那样最终活下来的机会很渺茫，甚至如果被天道感知到她的想法，会直接将她抹杀。
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如果万一逆天成功了呢？
不仅自己能活下来，甚至还有可能重建原始虚空世界……
“怎么会在这个位置？”田银看着地图上通灵王通过幽灵蛛母得来的信息位置自语。
地图上的位置距离目前妖族在苍茫山脉战场的指挥部非常近。
两者之间只隔着苍茫山脉中无数山脉分支中的一条小山脉，直线距离不到三十里。
但是，妖族竟然没有发现距离指挥中心这么近的地方竟然有一根紫色的虚空晶柱。
奇怪的是那里虚空恶魔竟然也没有袭击妖族主营。
“不排除他们准备突袭总部的打算！”神秘道人道。
“我也觉得有可能！”九霾道。
是啊，如果妖族指挥中心被破，那妖族对于苍茫山脉的战事将直接崩盘。
届时，虚空恶魔大军将非常容易搞定苍茫山脉。
虽然攻打只是为了掩护通天法阵的完成，但若能顺便搞定一些妖族主力岂不是更好？
“命儿啊命儿，你可真是……这是要用在我这里学的知识来为难我啊！”田银自语。
佀命这招很危险，但却也很安全。
距离指挥部太近，反而不容易被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