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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凤凤从得知肖红苓惹上长青堂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恒州赶去,到了恒州,桑凤凤想也没想便直奔她之前留信与肖红苓约定的朱鹭桥,果然等她到了那桥边时便看见肖红苓一直在那桥上,只是在她周围还有一堆围着她的人。

那些人的衣角上有用绿线绣出的松树,想必就是被肖红苓惹来的那帮长青堂的人,而此刻正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肖红苓也已经满身是伤,衣服上也被层层叠叠地染上了鲜血。

“我们长青堂与姑娘你无冤无仇,姑娘你为何要毁了我们的镇堂之宝?若不将你捉拿法办,我们长青堂又如何在江湖上立得下脚?”此时围着肖红苓的人中,为首的一人正在厉声喝问肖红苓,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肖红苓一脸苍白,不知是否是因为伤势过重,所以一直呼吸沉重。

“我并非有意要毁坏贵堂的宝物……只是……我想逼着一个人来见我罢了……欠了你们的,我迟早会还给你们的……”肖红苓的话因为身体虚弱时断时续,面对身前众人的怒气,肖红苓面容坦诚,可是她的话却无法平息长青堂诸人心中怒火。

“你以为千年灵芝是你赔得起的么?那东西就算把你切成丁卖了你也赔不起!”为首那一人听了肖红苓的话,气得提剑又朝她砍了过去,肖红苓见他攻来也不还手,只是提力费劲地往旁边一闪,才让那剑堪堪从她身侧砍过。

那人一砍不到,怒气难消,于是提剑又朝肖红苓再度攻去,这一次他用上了十分的力气,速度快得惊人,而肖红苓虽然有心想躲,可惜身上却再无力气,只是这一剑虽然又快又狠,却生生停在肖红苓面前一寸之处。

只见浑身是血的肖红苓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紫衣的美貌姑娘拦在那人之前,那人刺向肖红苓的剑也让她用两指夹在了指尖,那纤细的两指却夹着那人的长剑进不得退不得,让他尴尬得红了一张脸。

“不就是个千年灵芝么?你们也别找她算账了,大不了我赔给你们便是。”那身着紫衣的正是赶来恒州找肖红苓的桑凤凤,见这么多人围着肖红苓,她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跳到他们中间替肖红苓拦下了那一剑。

“你……你以为千年灵芝是路边的猪肉,可以你想买就买么?那可是能叫人起死回生的稀世宝物,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用这么大的口气说话。”长青堂中另一人听了桑凤凤这话,气得跳脚不已,只以为这是另一个来捣乱的家伙,说着提剑就朝桑凤凤刺去,谁知桑凤凤以二指拿着最先那男人朝她刺来的剑往这人的剑上一挡,就听一声金石交错之响,这后来之人的剑竟然被这一挡给劈断了。

这样的功夫若是没有高深的内力肯定无法做到,并且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反应如此敏捷,这个紫衣的女子想必也是个武林高手。

“敢问这位姑娘到底来自哪门哪派?为何要参与到我们长青堂与这姑娘之间的纠葛中来。”见桑凤凤武功不俗,为首那人不想多生事端,对桑凤凤的态度也比最先要好了许多。

“我来自哪个门派跟你们没半点关系,只不过你们若想在我面前找这位姑娘的麻烦,我是定不会答应的。”桑凤凤说着便将肖红苓挡在了她的身后,看她那一脸轻松全然不似一个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人该有的样子。

“这……”长青堂中为首那一人一脸为难,这时站在他身后的一人却等不住朝桑凤凤发难了。

“与她废话作甚?她要是和那女人是一路的,就一起杀了了事。我们长青堂的千年灵芝用她们两条命来抵,还算是便宜她们了……”

“就是,就是……”那人说完之后,人群中又有好几个人跟着附和起来。

“你们若要千年灵芝,我赔给你们就是,她欠了你们的,我替她还上还不行么?”桑凤凤却没把他们的喝骂放在心上,那个被他们说得无比贵重的千年灵芝从桑凤凤口中说出却像是随意就能买到的东西,弄坏了一个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她的话听来还不像故意为之的虚张声势,就连在场的好多长青堂的人都有些觉得这女人真有本事能随手拿一个千年灵芝还给他们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千年灵芝是你能找得到的么?”最先发难的那人被桑凤凤这气势逼人的态度听得愣了好一会儿,后来才想起似的继续拿话来哄她。

“千年灵芝琼英宫里就有一个,大不了我把那个拿来赔你们就好……”

围在桑凤凤身周的一群人听到琼英宫的名头后一个个都噤声安静了下来,这些年琼英宫在江湖上的名头太坏,可是那里头的人个个行事毒辣不择手段,是以这些门派虽然看不惯琼英宫,却也不敢明着与他们作对,此时却听这么个年轻女子把琼英宫说得像是她家后院似的,那琼英宫中的千年灵芝也像是可让她随手拿出来的东西一般。

可是看她又不像是在说大话,难不成这姑娘真是什么江湖上的大人物?

长青堂的人各个面面相觑,在私底下讨论起来,不过其中还是有不相信的,见到周围的人这样快就安静下来,反叫他心中更是不快。

“你这姑娘口气还真大,就算琼英宫里真有千年灵芝,你又有什么办法拿得出来?”那人带头又朝桑凤凤起哄,有几个和他想法相似的,看这人带头了也跟着一起吵了起来。

“就是……”

“她肯定是想随便拿琼英宫来糊弄我们罢了,还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

“那……就凭这个东西如何?”桑凤凤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火红的芙蓉玉牌,直直举到她面前众人的眼前。

将她二人围住的一群人惊呆了,就连桑凤凤背后的肖红苓也被因看到这玉牌而惊得目光呆滞。

看那质地清透如冰的火红玉牌,看那玉牌之上艳丽绽放的芙蓉花,只要对这些江湖门派稍有些了解的人都能认出这是琼英宫的东西,而那火红的芙蓉令牌则是只有赤火令主桑凤凤才能拿到的东西。

“我有本事拿到这个,我就有本事拿到琼英宫的任何东西……”桑凤凤见众人已被那玉牌吓到,满意地笑了笑又将那块玉牌收进了怀中。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东西……”

“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既然说了要拿那灵芝来还你们,就一定会还给你们……至于别的事情,你们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桑凤凤表情严肃,说完这些也没有继续和这些人说下去的意愿,于是拉着肖红苓就想从人群中离开,不过那些人肯定不愿这样轻易就放她二人走。

“凭什么听你说就放人?!”一人伸手按住了桑凤凤身后肖红苓的肩,想借此拉住她二人,只是那人一时用力太大,又刚好按到了肖红苓的伤处,于是听到肖红苓因疼痛轻呼之后,桑凤凤眼神一冷,朝那人射出一道冰峰,随即于电光火石之间闪到那人身侧,只抬手在他肩上一按一拉,就听得他身体传来喀拉一声,他的手臂已被桑凤凤拉得脱臼。

那男子隔了好一会儿才觉察到肩上传来的剧痛,之后忍不住大叫一声,一刹那就痛得满脸的冷汗。他的同伴见桑凤凤出手伤人,一时火起出掌要打她,结果没碰到桑凤凤的衣服就被她一把扭断了手臂。

之后的几人想要趁桑凤凤不备将她制服,结果一个个不是被她卸了手就是断了脚,一群人个个痛得呼爹叫娘,却不敢再像之前那么大胆叫骂了。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我就把她带走了。”桑凤凤几手功夫将围住她的一堆人震得目瞪口呆,在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时,桑凤凤便一把将肖红苓搂紧怀中,脚下轻点就从人群当中脱出,足尖点着几人的肩膀和脑袋就想这样带着肖红苓走了。

不过长青堂的人那肯这样就把她们放走,见得桑凤凤抱着肖红苓欲走,长青堂中几人便焦急地追了上去,有几人还从怀中掏出暗器,霎时间空中就有几道阴黑的影子齐刷刷地朝着桑凤凤飞了过去。桑凤凤听到身后破风之声传来,便顿时闪身躲避,只是怀中还抱着一个肖红苓,她的身法也无法向平常那样灵活,那几道暗器虽不算快力道也不算狠,可还是叫她这个一直以轻功自傲的赤火令主躲得十分吃力。

“真是麻烦……”躲过暗器桑凤凤郁郁道,只见身后已有不少人跟了上来,桑凤凤又不想多惹事端,只想快些救了肖红苓离开,是以她也不恋战,只从怀中掏出一包浅黄色的粉末,在众人追来时故意放慢脚步,在捂住了肖红苓的口鼻之后就朝着身后追来的众人撒了出去。

万合殿一向都最擅长用各种迷魂药,这次桑凤凤洒出来的也是万合殿中最厉害的一种,只要稍稍吸入了一点那东西就能让人足足睡上一天一夜。

追上来的人虽然有几个警觉地让同伴不要呼吸,可是一群人还是多多少少吸入了一点迷魂药,有些人是当时就无力晕倒,有些人是跟在桑凤凤背后追了很久才终于无力倒下。

看着背后再无追兵,桑凤凤嘴角一弯心中得意,只是一路抱着肖红苓离开却不知和她说什么。

肖红苓被桑凤凤抱在怀中,脑袋贴在桑凤凤的肩膀上,这天与她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虽然这搅乱了她心思的桑凤凤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中却是一片杂乱,一句话都说不出。

正是因为想问的事情太多,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桑凤凤抱着肖红苓一路往前走,虽然肖红苓一语不发,她却像是读懂了她心中所想,也不等她开口便自己说了起来。

“我给你的信写的都是真话,我心里的确一直都有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把她当妹妹,当朋友,还是当作别的什么,我唯一清楚的是这些年我从没能解开这个心结……我也一直没办法忘了这个人……”

这是肖红苓离开这么久以来,桑凤凤和肖红苓之间鲜有的没吵架的时候,她们二人一个自顾自地在说,一个默默无语地在听,就像一个与她们二人都无关的故事,因为被年月尘封了太久,所以一切都开始变色。

“当初也不知怎么惹上了你,后来我大姐又从中捣乱让你跟着我们去了燕州,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为了什么原因,我也该离你远远的不要和你有太大干系……不过和你在一起也挺开心的,总觉得很多事情不知不觉就忘了……我大姐也说过,其实我和你根本就是一类人,所以我会觉得你有趣大概也是理所当然……”

“放你走了却还忍不住去招惹你是我太自私,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桑凤凤等着怀中的肖红苓骂她,可是等了很久也没听到半点声音,桑凤凤低头看了看被她搂抱着的肖红苓,却见她无声地趴在自己的肩头哭了起来。

本来心中早做好了被肖红苓破口大骂甚至拔刀乱砍的准备,却没想到肖红苓只是在她怀中无声地哭泣,见她满身是伤眼睛哭得通红的样子,桑凤凤心中又怜又愧,想要安慰她,却又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没那资格。

肖红苓搂着桑凤凤的手紧紧箍在她的颈上,紧得几乎让桑凤凤呼吸困难。肖红苓的泪水静静从桑凤凤肩头滴下,一点一点将她衣服上一整片都浸湿,那温热的泪水便像热火一般灼得桑凤凤的皮肤发烫。

这些年来她早习惯了把真心当做游戏,所以无论是招惹还是放开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只是一件事习惯久了或许也会觉得厌倦,游戏做了千百遍心中也只剩下无尽空虚,或许是时候该放下那些无谓的执着,把自己心中一直隐藏的秘密释放出来,或许她也该面对自己的真心,去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渺茫的过往给不了她任何她想要的,那个愿意陪她玩乐陪她厮缠陪着她任性的人明明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却给不了她任何。

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的错,为什么却要将这样一个无辜得人伤到如此地步。

“这是我是头一次喜欢上什么人……”肖红苓紧箍着桑凤凤,话语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是在漫长的愤怒与压抑之后终于迎来的爆发。

“可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一句话,让肖红苓崩溃痛哭,一句话,让桑凤凤心痛如灼。

肖红苓痛哭着张口在桑凤凤肩头狠狠咬下,像是要发泄这样长久以来的的愤怒与怨恨,桑凤凤一言不发任她狠咬,却无法消除内心的半点愧疚。

眼前的肖红苓让她看到多年之前的自己,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快乐或不安,时时都感受到自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怎样也放不下心头的执念。

或许赫燕霞真的说得没错。

她和肖红苓本就是再相似不过的一类人。

肖红苓的声音模糊不清,带着浓厚的哭腔说着桑凤凤听不懂的喃喃。

理清楚这么久以来一直缠绕于心间的思绪,桑凤凤的心中突然清明异常,那些以往说不出口的话和下不了的决心,此时此刻也变得非常地容易。

“你会喜欢上我,是因为……日后我会比世上的任何人都待你更好……”

是心动,是决心,是愧疚,是解脱,这是桑凤凤从前一直想说却从没有机会说出口的,眼中的人影换做另一个,不渝的决心却没有丝毫改变。

放弃一个执念,选择另一条路,不再自欺欺人地游戏人生,或是爱上一个人……有时候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与一个决定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桑凤凤突然笑了……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笑得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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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暮黄昏之时,蔺白刚吃完晚饭在庭院中闲走散心,可是才走了没几步便有人来通传说他手下的阿七有事来报。蔺白淡淡说让她进来,自己则在庭中的石凳上坐下等她,不一会身着一身黑衣的阿七穿过庭院来到蔺白身前,给他行礼过后便将她了解到的事全部说与蔺白听。

 

阿七说,桑凤凤近日在恒州又惹上了长青堂的人,还在那些人前将赤火令拿了出来,是以近来江湖上竟传出了琼英宫的赤火令主死于一个侠女之手,不仅被她夺走了赤火令牌,还让她偷走了琼英宫一个宝贝的千年灵芝。蔺白听了只是笑笑,仿似桑凤凤的传言怎样离谱或琼英宫的名声怎样坏都是与他无关的事情,听完阿七说的原因,蔺白也只叹气无奈道他这二姐实在太过任性。

 

“不过,前些日子赤火令主真的派人回来给宫主送了一封信讨要那个千年灵芝,看来她和长青堂说的那些并非只是为了应付。”

 

“那大姐给她了么?”蔺白不以为然地问道,阿七迟疑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没想到宫主会这么爽快地就把宝物给了赤火令主,那东西毕竟是……。”

 

“二姐答应过人的事情若不履行那她也不是桑凤凤了……大姐会把那东西随随便便拿出去也完全是她才做得出来的事……”蔺白看着庭院另一边盛开的花丛,仿佛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自言自语地道,“这么些年,我是再了解她们不过……”

 

“不过还有一件事……”阿七的面中带着犹疑,开了口却很久没说下去,直到蔺白锋锐的目光将她穿透,她才下了决心似的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前些天,我手下有人在肃州看见过有人去找宫主那新收的小徒弟……”

 

“你是说玉琮?”蔺白疑惑回头看她,看见阿七犹豫的神色蔺白面上也多了一丝警觉,“是什么人去找的他?”

 

“对方是什么人我不能确定,不过后来有人跟着他们去了,发现那人带着玉琮进了一间小屋,那个小屋里面似乎还有暗室,跟去的人也没能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后来我去那地方查探,发现那小屋的外面有个用木炭画的芙蓉图案……”阿七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将那纸展开之后递到蔺白的手中,蔺白接过阿七递来的画有一朵芙蓉的画,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那纸上的芙蓉花与琼英宫的芙蓉很相似,但是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这朵花画在那小屋门前墙上不起眼的地方,作画的手法也十分精妙纯熟,想必不会是孩童玩乐时留下的,只是这芙蓉花实在……”阿七没有讲话说完,蔺白就将她想说的接下去了。

 

“你是说觉得画这花的人和琼英宫有什么关系么?”现今江湖上门派众多,可是以芙蓉为令的只有琼英宫一个,而那引走玉琮之人行事诡秘,就算不是江湖中人大概也多少有些关系,这人所在的小屋墙外画着这样一朵芙蓉却不知到底代表着什么。是说明这些人与琼英宫有关系么?可是若真有关系又怎会明目张胆地画出芙蓉?是想警戒跟踪前来的琼英宫的人么?可是阿七的属下发现玉琮被带走也纯属偶然,对方实在没有必要事先为一个可能来也可能不来的人留下记号。那么或许便是第三种可能,对方用来通讯联络的方式恰好和琼英宫一样是芙蓉,只是琼英宫以芙蓉为令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情,蔺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这么胆大抑或是这么无知,可是任他冥思苦想也没想出对方是怎样的来历。

 

“引走玉琮的人是什么人?后来你有派人去盯住那地方么?”想到疑惑处蔺白又问阿七。

 

“引走玉琮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不过好像主要人物是在屋里等着这人引玉琮过去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后来玉琮离开之后我有派人跟着他,但是昨天跟着他的那个人……却突然死了。”

 

“死了?”蔺白惊讶问道,阿七确认地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那人死后我去检查过他的尸体,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可是他却是双眼圆瞪面容可怖,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一样。”

 

阿七的话让蔺白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很久才继续问阿七。

 

“这些天你有让人看着玉琮么?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倒是没有,只不过那孩子经常发呆,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蔺白沉默地思索了很久,像是在将脑海中的一条条思绪连接起来,可是这些思绪到底是太乱太杂,蔺白整理了很久也没办法理顺,最后只得先暂时搁下不想,吩咐阿七继续派人盯着玉琮,一边另叫人去调查玉琮的来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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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凤凤派来的人找到赫燕霞之前,赫燕霞正带着穆紫杉玉琮三人一起在一家酒楼上听着小曲,那天赫燕霞处理完许多积压的事情心情十分轻松,兴致上来便拉着穆紫杉说要带她去逛逛,谁知玉琮那孩子看见赫燕霞和穆紫杉离开死活也要跟着她们俩,简直就像个甩也甩不开的跟屁虫一样,最后赫燕霞无奈只好把这孩子也带在身边,好好的一个和穆紫杉一起休闲的下午也被这吵吵嚷嚷的孩子给毁了。

 

赫燕霞与穆紫衫玉琮坐在酒楼上,看见玉琮总是牛皮糖似的黏着穆紫杉,赫燕霞使了好几个眼色那孩子都没闪开,弄得她连一点听曲儿的心思也没了。穆紫杉倒是听得愉快,一边听曲儿一边和玉琮说笑还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一点没注意到赫燕霞的心情变化。

 

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个赫燕霞和穆紫杉都看着有些眼熟的人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上来,赫穆二人一看,原来是桑凤凤身边最得力的几个下属之一,只见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衣上沾灰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好协调不休不眠地从什么地方赶过来,也不知这人来通知的到底是什么要紧的大事,稍一转念又想到桑凤凤前些天派人回来讨要的千年灵芝,赫穆二人都不禁担心桑凤凤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因而同时略带露出紧张的神色。

 

那人喘口气,便赶忙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到赫燕霞手里,赫燕霞三两下将信封拆开,本已做好桑凤凤发信来向她求救的准备,却没料到她信中所写是她全然没料到的东西。

 

穆紫杉见她神色震惊,忍不住担心也凑过去看,结果一看那信也惊得和赫燕霞一样说不出话来。

 

“赤火令主除了叫你带这封信来还有让你带什么话没有?”和穆紫杉一起读完信,赫燕霞冷着一张脸喝问那送信之人,那人被赫燕霞吓得一抖,忙将桑凤凤吩咐他的话告诉赫燕霞。

 

“令主说,她跟你争了这么多年也争烦了,现在宫主您身上的伤也治好了,又找到个穆姑娘这样的美人儿作伴,她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这件事就当这是她最后一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她。”传信之人虽不晓得桑凤凤的心中到底写了些什么,看着赫燕霞的脸色也晓得那里面肯定不是这位宫主想听的东西,是以桑凤凤托他带的话他也说得支支吾吾,只怕赫燕霞随时发火拿他出气。

 

“她倒想得美!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赫燕霞愤然将那封信狠狠拍在桌子上,又朝那传信之人喝道,“你回去告诉她,别以为她可以这么轻松就撂挑子了,该她做的事情她还有一堆没做完,就想全部都推给我了?!你让她再好好跟那肖红苓玩几天,过几天我就和她穆姐姐去把她给抓回来,省得她再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原来桑凤凤的那封信写的不是求救也不是调查到什么紧要消息,而是出乎赫穆二人意料之外的一封喜帖。除此之外桑凤凤还在喜帖后附上一封长信,信中情恳意切地跟赫燕霞说她已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好好照顾肖红苓,不想这辈子再做出一件让她后悔终生的事情,也不想再让肖红苓伤心了,她说在她说出想和肖红苓共度一生的决定之后,肖红苓便让她应了许诺,就像当初应承的那样与她成亲,还说她不在乎桑凤凤是个女儿身,说她只想从此名正言顺地与她一生一世。

 

“她打算怎么做?一辈子在肖红苓身边扮男人么?”穆紫杉看完桑凤凤的信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可她二人都是女子,又如何能拜堂成亲?”

 

赫燕霞听了也气愤地哧一口气摇头,照桑凤凤信中所言,她已经向肖红苓的家人提了亲,可是她家人却不晓得其实这位乘龙快婿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而且桑凤凤就连她是来自琼英宫,还是琼英宫的赤火令主这件事也没告诉肖红苓,她们二人一个是正道之中数一数二的弘义堂副堂主的女儿,一个却是被武林正道视为魔教的琼英宫的赤火令主,若是有一天桑凤凤的真实身份被肖红苓的家人发现,那之后到底会引起什么,赫燕霞根本就不敢想象。

 

“真不知她脑袋里到底想些啥,胡闹了这么些天我没惩治她就算了,她还想出这样荒唐的主意来!”可是说到荒唐,却突然想起穆紫杉刚才说的那一句话,穆紫杉说桑凤凤和肖红苓都是女子,如何能拜堂成亲,可是她与穆紫杉和桑凤凤她们一样,也同样都是女人,想到这里赫燕霞却突然觉得心中一哽,却又说不清楚哽在胸口的那口气到底是什么。

 

穆紫杉不知道赫燕霞为何呆了那么久没说话,只道她还在气桑凤凤突然做出的决定太欠考虑,于是安抚似的跟她道,“或许她只是一时冲动,离她这帖子上写的时间也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我们再去劝劝她说不定她就改主意了……”

 

赫燕霞对穆紫杉那句话拿捏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穆紫杉到底只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这样以为,虽想找她求证清楚却又觉得这样做太过计较小事,一点没有自己潇洒放肆的气度,是以思虑片刻便放弃了找她问清楚的想法,只敷衍似的道“那些事到时候再看罢”,说完一脸郁色与穆紫杉继续吃喝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各种揪心,回来饭局和朋友聚会,然后导师给的任务和乱七八糟的一堆烦心事……

一直没时间更新,这两天总算搞定一点,加油多更新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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