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回去的路上,正好被赶来的丫鬟拦住了去路,还以为她伺候种盼盼偷懒了,李文立刻生气地问她。
“你不在后院照顾盼盼,来前院干什么?”
丫鬟看到李文生气了,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赶忙低下头解释,“公子,是盼姑娘让我特意过来找您的,她有话要和您说,不知公子现在能不能过去一趟。”
李文没有回话,而是看了四周一眼,发现李氏和王氏两个人都忙着陪人说话,压根没注意到他,李文才答应跟丫鬟过去看看钟盼盼。
走到一半,李文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公子?”丫鬟觉得奇怪。
就见李文又折返回去,从桌子上拿了一盘吃的又匆匆端了过来。
丫鬟还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李文已经端起盘子里的东西大步往前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到了钟盼盼的院子,此刻的钟盼盼正坐在石桌跟前,看到李文过来,人也站起来立刻小跑到了李文的身边。
钟盼盼满脸委屈的对他说,“你就只知道在前院待着,却不知我在这里有多难受,有多闷,我要是不喊你过来,你都不打算过来陪陪我的吗?”
李文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刻就心疼坏了,赶忙将她抱在了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
这才又指着桌上的一盘食物对她开口:“娘子多想了,你在我心里金贵着,我怎么可能不陪你,你看我还特意给你带来了一盘好吃的,我尝过了,味道特别好,你尝了保准喜欢。”
李文说着,夹起一块就要往钟盼盼的嘴里送。
但钟盼盼却转头躲过了,她皱着眉一脸拒绝,“我就不吃了,公子,这个味道我觉得好熟悉,不知是哪里来的?”
李文见钟盼盼一脸抗拒还有些纳闷,他只好丢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脸的享受和满足。
他不解地看着钟盼盼,“不错啊,味道挺好的,哪有什么怪味?”
“这是李管家从外面酒楼预订的一道特色菜,好像老板叫什么钟悦悦,对了,还和你是同一个姓氏呢。”
“钟悦悦!竟然是她?”
钟盼盼听到李文这么说,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神色。
李文被她奇怪的表情吸引,顿时更加好奇起来,“怎么了,难不成你们真的认识?”
钟盼盼先是点点头,随即眼眶红红地看着李文又一副要哭了的委屈模样。
李文见她又要哭,心里更加疑惑了。
“到底怎么了,盼盼?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都给你做主。”
钟盼盼这才缓缓说道:“其实那酒楼的老板钟悦悦我还真认识,我不止认识而且熟悉,她是我的妹妹,不过她从小就心思不正,所以家里人都不怎么喜欢她。”
“后来还和家里人闹到了分家的地步,家里人拗不过她,就只能照她的说法做了,现在她能走到这一步,谁知道背后又经历了多少龌龊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李文听到钟盼盼的话,却有些不相信,刚才他和那钟悦悦交流,从她的雁滩居中可以看出来,她并不是钟盼盼所说的那种人啊。
钟盼盼知道他不相信,又继续添油加醋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家的女子罢了,你对我的家事一点都不了解,你要是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她当时闹分家的消息了。”
“何况,就凭借她一个女儿家,哪里有本事经营得了这么大的酒楼,反正我是不信的。”
李文听到这些话后,突然就对钟悦悦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了。
而男子做一番事业尚且艰难,更别说一个女子了。
李文刚才还答应她去钟悦悦酒楼看看呢,现在想想更是一肚子气。
“算我看错人了,没想到她竟然品行这样差的一个女子,和你同为钟家人,却和你相差太多,既然盼盼不喜欢她,我现在就将她给赶出去,以后也绝不让李家预订她酒楼里的任何菜品。”
钟盼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心里暗自高兴,面上却依旧一副担忧神色。
“那不好吧,今天还需要她酒楼里的菜呢,要是突然赶出去了,怠慢了在场的贵宾又该如何是好?”
李文满不在乎地继续说:“我再重新安排一家就是了,这镇子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家酒楼。”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说完,李文生气地转身离开了。
李文知道这件事情是李宗申身边的李官家安排的,那也是爹的意思,所以他还得去找李管家说明这件事情才行。
索性直接去找李官家,但现场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李管家的身影。
李文只好抓住身边经过的一个仆人询问,“李管家呢,还有我爹呢?”
仆人立刻摇头,“不……不知道啊,公子,可能是在书房,要么在正厅见客人吧。”
李文这才放他离开,他准备先去书房看看。
另一边,沈羿和侍卫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换上了李府仆人的衣服。他们正愁找不到李宗申的书房呢,没想到现在就有了一个现成的帮他们。
侍卫小声道:“公子,这个人就是李府的公子,李文了。”
沈羿点点头没说话,两个人一直跟在李文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到了书房后,李宗申先是敲了敲门,发现没回应后,就知道没人了。
他摇摇头,只好又去正厅了。
沈羿和侍卫两个人找到机会,悄悄溜到了窗户旁边,他们很轻易地打开窗户就翻了进去。
两个人一左一右四处搜寻起来,检查可疑物品。
很快,沈羿便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匿名的信封,他打开后,里面的信件已经没有了,刚好桌子上的烛火旁边有一些灰尘,想来李宗申得到了什么人的消息把这封信的内容烧毁掉了。
侍卫立刻说道:“公子,看来我们怀疑的没错,这个李宗申果真有问题,一般人都会保存好信件往来,何故会把他烧毁掉。”
就见沈羿又抓起这个信封仔细观察起来,他又说道:“这是宫里的纸,宫中专用的纸和寻常人家使用的并不一样,说明来信的人正是宫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