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天山派的长老,他显然在江湖上有些地位,而他的话,显然也更有可信度。
骆涟漪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再次挑衅:“你们若是没有高手了,还是尽快走吧,省得丢人现眼。”
天雪也出言冷声道:“就你们这些人,还不够姑奶奶杀的。”
骆涟漪三人汗颜,天雪看着一副清雅如莲的模样,没想到还能如此语出惊人。
这话明显激怒了一众江湖人,只是已经有几个前车之鉴,谁也不敢擅自再动手。
东面起了一束火光,骆涟漪继续扬声道:“我们教主有令,想死的,尽管上山。”
说罢四人身影急速后退,在江湖一众高手面前,扬长离去。
有个脾气急得想要追上去,又被江天拦下,“小心埋伏。”
在场聪明人也觉得蹊跷,毕竟这魔教的人来的时候太唐突了。
若只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那做得也太低调了些。
若是想趁机对他们动手,归根结底也就是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有人疑惑嘀咕,“这魔教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也有人震撼唏嘘,“这魔教的人,未免太厉害了。”
虽说有点长敌人的气焰,但是此刻也无人反驳。
就方才那几个,明显年纪不大,但是一个个功夫实在是了得。
而这样的高手,魔教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魔教的人显然已经知晓他们到来,若是今日魔教不闹这么一出,那他们明日就那么大张旗鼓地上山,岂不是……
想此,众人皆是一个激灵,不敢去细想。
江天的表情阴沉可怖,周冲忽地开口,“江盟主,周某觉得,明日上山的计划还是暂且搁置,再作商议。”
江天还未开口,也有人随声附和,“是啊江盟主周掌门说得没错,还是重新再议得好。”
“江盟主,这魔教的人明显不好对付,依照我们今日的计划,怕是有些草率了。”
“就是啊!”
周焰上前,先是拱手,随即才开口,“诸位有些想必不知,之前白夫人派了我等几人来探魔教虚实。我们在这待了半月,日日查探后,白夫人才带着诸位前来。”
“江盟主是英明,只是江盟主来的时日短,不如白夫人了解魔教的情况。依晚辈看,还是要白夫人协助江盟主一起带领我们才行。总好过,我们横冲直闯,白白丢了性命的好。”
话落,众人皆是附和。
“还是请江盟主与白夫人一起带领我们吧!”
这次,轮到白夫人故作推辞,“我怎好与江盟主平起平坐,不可不可。”
众人一听,反倒是急了起来,“夫人过谦了,夫人是真正的女中豪杰,更何况此次本来就是夫人牵头。”
“是啊,白夫人。我们也是因为信你,才跟你来的。夫人对魔教情况如此了解,有夫人才是助力。”
“还请夫人莫要再推辞。”
“是啊,夫人,你就不要推辞了。”
“……”
众口规劝,白夫人刚要顺坡答应,江天忽地叹了口气,沉痛开口,“诸位,之前是我欠考虑,是我险些害了大家。是我无颜与白夫人平起平坐才是。白夫人,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江某,愿听白夫人调遣。”
江天对着白夫人拱手,垂着的头看起来诚意十足。
周焰游有些紧张地看向白夫人,生怕她答应。毕竟三娘可是交代好的,一定要让心姨与江盟主一起。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三娘要这么做,但是他向来聪明,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蓝心扶了一把江天,含着笑意为他开脱,“怎么能怪江盟主,江盟主为人磊落,来得又晚,对魔教的情况不了解。所以,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天眼中划过暗芒,刚要开口,又被蓝心堵了回去,“我愿协助江盟主,我等也相信江盟主一定会带领我们剿灭魔教。”
周冲笑呵呵感慨,“有白夫人与江盟主联手,那我等的安危,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又是一声接一声的附和,这次倒轮到江天骑虎难下了。
今日天色已晚,众人也取消了明日上山,而是定为明日商议。
众人各自散去,骆涟漪也从角落与周焰汇合。
回了院子,周冲忽对骆涟漪出手。
周冲攻得太突然,打得不曾设防的骆涟漪一个措手不及。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过了两招周焰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父亲就要上前。
“焰儿,别冲动。”
周夫人拦住自己儿子,仔细观察骆涟漪的招式。
骆涟漪本不想露出招式,怎奈周冲下了狠手,非要逼她。
骆涟漪忍住拔出风岚的冲动,硬着头皮接着周冲的招式。
然而就当他撑不住的时候,周冲忽的收了手,一脸质问地看向骆涟漪,“你不是我们烈焰派的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周焰挣脱开周夫人的手,一把把骆涟漪护在了身后,“父亲,我都说了,他是我朋友。”
“你朋友?”
周冲蹙眉,沉声询问:“那你倒是说说,你朋友为什么自称魔教的人?”
周焰一愣,有些惊慌,“什么魔教的人,父亲,你在说什么啊!”
不擅长说谎的人,说起谎来总显得分外滑稽。
周冲不想理会自家的蠢儿子,只盯着骆涟漪,想要听她的解释。
骆涟漪蹙眉,仿若下定了决心,便拱手道:“周掌门,晚辈是……”
骆涟漪刚要说出自己的姓名,忽被周焰拦下。
“父亲,你只需记得,他是我的朋友便可。”
说罢不待周冲说话,就拉着骆涟漪离开。
“焰儿。”
周冲叫了一声,然而自己的儿子连头都不回。
“这臭小子。”
周冲怒骂,越想越生气,忽地怒骂一声,“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犟种。”
周夫人听笑了,娇嗔看了他一眼道,“儿子这是太像你了,跟你年轻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冲不肯认,“我年轻时候可没有他这么固执。”
周夫人握紧了他的手,感慨道:“当年若不是夫君以命护我,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周冲把她揽入怀中,温声责备,“不许胡说,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