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办公室。
心里憋着一肚子火的易中海和何雨柱同时走来，看着正在忙碌的身影，等了一小会后，他才缓缓出声：“傻柱！这次让你来，就是想向你核实一下情况。”
“您说……”何雨柱回复。
易中海心里冷笑。
终于到了该让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只听厂长询问：“根据退休老同志易中海的反应，你一直在利用下班时间，做副业赚外快。”
“您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有些详细情况还没有向您汇报。上次不是给您提交了一份计划书吗？实际情况远比我们规划的还要好。”何雨就把手里的几张纸递过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易中海这时候才发现他手里居然一直拿着东西。
这些纸是从哪里来的？喊他的时候他明明在喝茶，难道是放在桌子上的？什么叫计划书？
不祥的感觉更加明显。
厂长把几张纸接在手里认真观看，上面条理清晰的做出一条条分析和假设，而且还附带上一张表格。
大裁员的压力。
随这上面的描述变淡几分。
“你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看完一遍后，连忙迫不及待询问。不等他回复又再次看第二遍，逐字逐句在心里分析。
易中海懵了。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从营业额上看，每家门面收入都不少。如果全力营业，每家门面至少要请4~5个人。现在只有十几家，也就是说能安置50个以上的就业岗位。”
“这还不算我需要请的人手。”
“清洁工需要几个，维护秩序的也需要几个，甚至十几个。这些人全部都算上，还包括开门店的老板，仅仅这一个院子就能安置百余人。”
“如果这种模式赚钱，那么我就会推广，开个十几家甚至几十家亦或者更多。能创造多少就业，拉动多少消费，给我们厂给社会带来多少好处？”
“服务行业永远是提供就业岗位的主力军。”
“别看我们厂这么多人，就算全部裁撤掉。只要给我们一点发展的时间和土壤，这些都不是问题。”
“……”
“……”
何雨柱滔滔不绝说着，各种听都没听过的词汇和名词，接二连三抛出来。易中海听得一愣一愣的，然而厂长却听得津津有味。
在这期间厂长时不时插话。
双方有问有答。
易中海感觉自己很多余。
不知聊了多长时间，最后厂长一拍板：“你的这些计划书我已经全部提交上去，上面的回复很简单。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你放开手脚去做。”
“只要能解决就业这个大难题，能让广大人民群众获切实的好处，人民群众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你就是一个试点！”
“不要让人民和国家失望。”
“你这几张薄薄的纸是一场及时雨，挽救了千家万户。”
“……”
“……”
听着这些话，易中海三观破碎，虽然很多东西听不明白，他却从厂长这里知道一个态度。傻柱做的事情不仅他支持，连他的上面甚至上面的上面都支持。
多开几家？
试点！
头晕乎乎的。
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大厂领导的能量，他们有时候真能通过一些渠道上达天听。而且别忘了傻柱还有大领导这层关系，本身就已经触碰到天的边际。
“有您这句话，我的干劲就大了！还是那个承诺，必会倾尽全力，尽可能消化厂里的一些就业难题。”何雨柱喜滋滋说着。
厂长稍微想了一下：“你不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吗？从现在开始，你的工作岗位保留薪水照拿，你和你的徒弟们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这个计划上。”
“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在保质保量的基础上，尽快完成这个计划，让我们看到成绩。”
“对上面也好有个交代。”
做完后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和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用书面形式写的更加正式些。
这是什么？
这是政绩。
这是以后的前途和命运。
“有您这句话，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力量。”何雨柱喜滋滋说着，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情。
看着他们两人。
易中海露出茫然的神色，脑海中浮现出三个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做什么？
不是我开的头找厂长评理吗？怎么变成他们两个人谈的热火朝天？不应该愤怒？不应该严厉批评？不应该给他们处罚。
“只要事情做得好，什么事情都好说。厂里会尽快找人替代你们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及时反馈，我们会尽可能为你提供帮助。”
“不过资金方面……”
说到这里的时候，厂长迟疑了，厂子里的效益并不好。而且有些钱不是想动就能动的，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以及方方面面的手续。
“我们不需要厂里一分钱援助，只需要在政策方面提供正常的帮助就可以了。”何雨柱连忙给他一颗定心丸。
厂长在心里暗松一口气，不枉自己这些年对他青睐有加：“你缺人手就和我们说，我们来安排。”
“您说到我心坎上了，我想雇佣10个人维护秩序，不知厂里这方面有没有专业人才，至于薪水和待遇，厂里怎么给我怎么给。”何雨柱投桃报李。
厂长的意思很明显。
你要给我解决就业问题。
“正好保卫科人手有点多，就给你弄10个人过去。”一开口就是10个人的就业问题，厂长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可以减轻多少负担？
虽然对厂里的总人数而言是杯水车薪，但可别忘了，傻柱才刚刚起步。
站在旁边的易中海几次想要插话，总是被厂长用眼神和动作打断。心里憋了一肚子气，险些憋出内出血。
天理何在！
这是一个当厂长的人应有的态度吗？尝试几次见，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转身离开。站在这里做什么？当木头吗？还是当一个笑话？
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就是对傻柱无可奈何，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秦淮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