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修士见状,顿时大惊之色。
那血雾似乎并没能腐污秽到陈苟的造化之剑,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与正道修士交手多次,他这血雾手段屡试不爽,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意外情况。
由此可见,那泛着五色灵光的飞剑法宝肯定不是一般的法宝,威力也自然也非同寻常。
忙慌之下,魔道修士手中血色长刀猛然劈出,一道血色刀芒迎向造化之剑。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五色剑光与血色刀芒相撞的瞬间,刀芒竟如纸糊般被轻易撕裂,造化之剑去势不减,直逼他的面门。
“什么!”魔道修士大惊失色,急忙祭出一面血色盾牌抵挡。
然而,造化之剑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盾牌刚一接触造化之剑的剑光,便如脆弱的玻璃般碎裂开来。
击碎盾牌法宝之后,余威不减,直接穿透了他的护体光罩,将他的一条手臂全部斩下。
“啊!”魔道修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急速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
陈苟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未动,造化之剑也再次从他身后一斩而来。
造化之剑再次斩出,五色剑光如虹,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直接将那名金丹中期的魔道修士一斩两半!
这一幕,也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焚阳谷的两名金丹修士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而剩余那些魔道修士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转身逃窜。
“想跑?”陈苟冷笑一声,造化之剑瞬间分化出数十道剑影,朝着逃窜的魔道修士绞杀而去。
剑光如雨,所过之处,魔道修士均被剑光斩杀,无一幸免,天空之上也瞬间下起了血雨,血腥之气顿时弥漫整片天空。
短短片刻,三十多名魔道修士便被陈苟斩杀殆尽,战场上一片寂静。
焚阳谷的两名金丹修士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行礼,恭敬道:“多谢道友援手!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在下焚阳谷长老陆丰年,感激不尽!”
若没有陈苟,别说斩杀所有魔道修士了,就连他们能够安全逃离此地都是个问题。
一听陆丰年之名,陈苟脸上也闪过一抹追忆之色。
要说对焚阳谷的记忆,陈苟也只限于陆丰年一人而已。
陈苟在焚阳谷待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也不多,唯独这陆丰年,曾经对他有过帮助,也对他释放过善意。
记得他还是练气弟子之时,这陆丰年便有意收他为弟子,传授他本事。
可当年因为陈苟害怕自己身上的秘密泄露,也并未拜此人为师。
陈苟威严,一脸微笑地看向陆丰年,笑着道:“陆师叔不必多礼,这才几十年不见,陆师叔便已经结丹成功,当真是可喜可贺!”
陆丰年闻言,脸上也是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才抬头,仔细观察陈苟的容貌。
当陆丰年仔细观察之时,陈苟的容貌也与他记忆中的一名焚阳谷弟子的容貌逐渐重合了起来。
“你是陈苟陈师侄?”陆丰年犹豫片刻,还是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
陈苟闻言,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师叔记性当真不错,竟然还记得陈某,当年承蒙师叔照顾,陈某感激不尽!”
听到陈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陆丰年脸上也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陈苟的事情他当然记得。
就算是焚阳谷联合道衍宗暗害陈苟的事情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这才过去短短几十年,当初的那名练气修士竟然已经结成了金丹!
而且战力还如此恐怖!
当年陆丰年也不过只是一名筑基修士而已,宗门的事情他自然也插不上话。
“唉……,陆某当年不过一筑基修士而已,能力有限,也帮不到陈道友什么,陈道友此言,也让陆某惭愧不已,道友今日能够出手相救,陆某已经感激不尽了!”
听到陆丰年与陈苟的对话,一旁的那名金丹长老也是满脸的疑惑之色。
听陈苟这话,他当年还来过焚阳谷的样子,而且似乎还是一名焚阳谷弟子。
可为何陆丰年一听陈苟之名,神情会如此复杂,还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既是焚阳谷弟子,又拥有如此强大的战力,这对焚阳谷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金丹修士想要插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事情并不简单之后,他也不发一言的站在一旁,只是听着两人的交谈。
过去的事情陈苟自然不想再提,焚阳谷当年联合道衍宗暗害自己,这笔账陈苟也暂时不打算跟他们清算。
毕竟这焚阳谷是距离紫耀国最近的宗门,有他们在,这紫耀国这些凡人总能得到一些庇护才对。
“陆师叔,这魔道修士都已经杀到焚阳谷了吗?”
陈苟不愿再提过往之事,也直接话锋一转,便将话题引到了魔道修士的身上。
陆丰年闻言,也是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毕竟我们焚阳谷距离魔道修士的势力还是很远的,不想天玄宗,成为了正魔之战的前线,天玄宗也因此损失惨重。”
“刚才三十名魔道修士也是用了秘法,逃过了正道联盟修士的探查,这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此地,若不是我等发现了端倪,他们还不知要到何处去呢。”
陈苟闻言,悬着的心也算是放松了下来。
按照陆丰年这么说,那紫耀国的凡人应该也没有受到魔道修士的屠戮才对。
陈苟着急返回紫耀国,也不愿继续在此地耽搁,听到紫耀国并未遭受魔道修士影响,陈苟也是对着陆丰年抱了抱拳道:“多谢陆师叔,魔道修士既已铲除,陈某也就此告辞了!”
陈苟言罢,也不等陆丰年继续说话,就直接转身飞遁而去。
陆丰年看到陈苟远去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却一个字没有说出口。
看到陈苟远去,一旁的金丹修士这才开口问道:“陆长老,你是如何认识刚才离开那位道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