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故意让你受伤害的?”程凌墨黑沉着脸,“我转个身,你就不见了,不见得是我害你吧?”
“我又没有说是侯爷害的,你何必自我认定呢?”乔茵轻笑。
“你……”程凌墨被噎得说不出话,想到在大街上,不能跟她闹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侯爷,别总是误解了我的意思!”乔茵轻扯笑容,独自往前走。
“方才,本侯被方子宝叫去看他锻炼武功了,没想到你自己走了,一发现你不在就来找你了。”程凌墨追上来解释。
“那就谢谢侯爷及时发现我不在!”乔茵一点也不难过。
她知道程凌墨算是打消了怀疑她会武功的事实了。
“我们之间一定要争锋相对,就不能好好聊一聊吗?”程凌墨是怕他们不和会被有心人传开了。
不能!
乔茵懒得理会。
“姐姐!”陆溪溪跑来。
她被逐浪通知乔茵在这里遇到高厨子的事后,及时赶来。
她推开程凌墨,看到乔茵一瘸一拐,很是心疼,背上乔茵就走,“我带你回去。”
不远处的齐睦几次想上来教训程凌墨,看乔茵面容轻松,就停住了,看陆溪溪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程凌墨看到陆溪溪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慢悠悠地回侯府了。
陆溪溪远远避开程凌墨,“姐姐,你为什么在程凌墨面前表现得瘸腿呢?”
“腿起泡还没到好的时候,而且,他在试探我会不会武功!”乔茵吐了一口气。
“呸!”陆溪溪气恼地发泄,“为了试探你,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
“如果你真的不会武功,九王爷又没有出现,高厨子害你掉到水塘里,被人嘲笑的就是你,他是真不把你当回事呀。”
乔茵轻轻拍一下陆溪溪的肩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必为了他生气!”
陆溪溪微微点头,加快速度回到了侯府。
她要给乔茵看脚,听到窗上有东西飞入,及时躲避,一瓶金疮药就躺在床上,跟齐睦手里的一样。
“怎么会有人扔了金疮药?”陆溪溪拿过金疮药,“会不会是程凌墨拿的?”
肯定不是程凌墨,会是谁呢?
乔茵能想到的就是齐睦,她在他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瓶子,接过金疮药一看,眉头紧锁:
瓶身上的纹路并不是皇家所有。
不是齐睦给的?
齐睦留意到了程凌墨多疑,为了乔茵不被抓到把柄,特意带的普通瓶子装的特制金疮药。
“就算是他的,给你也是正常的。”陆溪溪就要去解乔茵脚上缠着的布。
乔茵抓住她的手,“我没事,不过是在侯爷面前做样子的,你去学刺绣吧。”
“好吧!”陆溪溪懂事地去学刺绣了。
程凌墨走着就被红袖坊的公告吸引了,看完后,就快速回到府中。
他知道乔茵肯定生气了,想去看看她,又拉不下脸,就去找方茹粟。
方茹粟看到他顿时心花怒放,赶紧迎了上去。
她就知道父母会为她着想,让乔茵在程凌墨面前出洋相,让他讨厌的。
程凌墨躲开方茹粟扑过来,坐了下来。
“夫君,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是不是夫人……”方茹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半试探地问。
手也不安分地去给程凌墨脱衣服。
程凌墨完全没心情,抓住了方茹粟的手,“你陪我聊聊天吧!”
方茹粟有些失望,她准备了好久的招数都没有用上。
程凌墨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一眼方茹粟,“你说,如果一个男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打……”
“啊,夫人被打了!”方茹粟惊喜若狂,却要憋着,“夫君,你不是在夫人旁边吗?她怎么会被打?”
“没有,谁敢打乔茵?我是说如果……”程凌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方茹粟审时度势地戳了戳小手指,流露出一副哀怨的目光。
“在每个女人心中,都憧憬着自己的丈夫是人中之龙,英勇无比,若是丈夫看着妻子被欺负,那妻子心里肯定很难受的。”
“可有补救办法?”程凌墨问出这话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惊诧自己怎么会在意乔茵高不高兴呢?
一定是天渐渐变热的缘故。
“心凉只需半瓢冰水,心暖却要用半天热水温热,只有不断地对她好才能让她原谅。”方茹粟悠悠地说。
她感觉自己的心此刻就很冰冷,需要程凌墨多哄几次才能融化。
程凌墨却犯难了,要他低声下气去哄乔茵,是万万做不到的。
方茹粟留意到程凌墨在发愣,就觉得此时说一些话最有用了,在程凌墨面前诉苦。
“夫君,如今母亲是越来越抠了,跟她讨要点钱给孩子们买点零嘴,反而被她骂了一顿。”
“最近确实花得多了,母亲压力也大!”程凌墨想到了程氏凑钱填补库房的事。
“夫君,我们身上没有余钱就是麻烦,要不,你把俸禄抓在手里?”
“倘若母亲要钱了再跟你拿,那你想请官员吃饭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我听戏园子的人说,这官呀,单靠自己是做不大的,得有人相帮,你不给他们好处,他们怎么帮你?”
这些话是乔茵教丝玉跟春红说的,春红及时转告了方茹粟。
程凌墨陷入沉思。
是啊,今天跟母亲要钱跟乔茵出行,母亲不给了,害得乔茵想买什么都顾着钱,十分大度地什么也不买,反而被人嘲笑了去。
“夫君,怎么样?”方茹粟推了推程凌墨。
“好吧,再过几天就可以得俸禄了,我自己拿着就是了。”程凌墨答应下来。
方茹粟别提多开心了,只要俸禄在程凌墨手里,她以孩子需要为由,不断地跟他拿钱。
她把手放到了程凌墨衣襟里,想要进一步,又被他抓住了手。
“我回来时,留意到了红袖坊伙计在喊着,要举办刺绣大会,奖品似乎不错,你跟母亲提一提,你们看是否要参加?”
方茹粟对红袖坊的产品不满意,娇滴滴地摇头,“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程凌墨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