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摆脱这门亲事呢?你跟九王爷确实很般配!”乔茵真诚地希望秦爱霜能接受齐睦。
“不要!”秦爱霜摇摇头,“在江南这些年,我受当地民俗影响,我自幼懒散惯了,又没有武功,是没有办法做王妃的。”
她听过秦国公分析过嫁给齐睦的优缺点,优点是人人敬仰,缺点却是位高,危险也跟着来了。
既然应付不了皇家的规矩,就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婚姻我过得一塌糊涂,嫁人这事我给不了你意见,你觉得不想嫁,那就听从内心的话,找到一个彼此喜欢的。”
乔茵不劝秦爱霜接受大众思想,还是希望秦爱霜可以遇到适合她的人。
“我已经跟我爹娘说过了,荷花宴上可能会遇不到合适的,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我们就在旁边观望就好了。”
秦爱霜对着乔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熟门熟路地穿过一片花卉地。
柳嬷嬷跟方姨娘等得十分心焦,看到她们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秦爱霜特别讨厌方茹粟,没给好脸色,“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指点夫人别行差踏错!”方茹粟故意挺胸抬头显示身份。
“真是笑话,茵儿在皇宫里待的时间不会比你少,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比你熟,哪里需要你指点?”
秦爱霜忍住了要揍方茹粟的冲动,完全是给乔茵面子。
“夫人许久没有来皇宫了,生疏了也说不定呢!”方茹粟就喜欢抬杠,“丢了侯府的脸,夫君要生气的!”
“谁丢脸还不知道呢,我看是你想来吧,就把责任推到茵儿身上,臭不要脸!”秦爱霜毫不留情地批评方茹粟。
“秦姑娘说的是!”方茹粟不敢多言,这附近都看着,她一个小妾以下犯上,容易被乱棍打死。
她们到了荷花晏会,还没有多少人,估计是陪着皇后去观赏风景了。
到了供来客休息的地方,秦爱霜严令方茹粟在外面等着,交代柳嬷嬷盯着方茹粟。
她带着乔茵到了一个房间里,看到有酒,自斟自饮喝起了酒来了。
“茵儿,我跟你说,我的男人就希望像你舅舅那样的,经商,走南闯北,家庭氛围好,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也只有在无外人的时候,她可以诉说自己的真心话。
乔茵睁大了眼睛,打趣地笑问,“你不会是看上了我舅舅吧?我是叫你霜儿呢?还是舅妈姨娘?”
“去去去,就你爱调侃我!”秦爱霜失笑出声,“你舅舅都比我爹大了,我怎么会喜欢他?”
“我懂了,你喜欢我表哥?”乔茵再次开玩笑。
“更离谱了,你表哥就是个文人骚包,天天说些酸腐词句,听着就想打他,何况他喜欢一个渔女,可能会娶她。”
秦爱霜比乔茵还熟悉江枫晚一家的情况。
乔茵有些无奈,“有机会真想去见见他们!”
她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江枫晚,印象中的舅舅长得清秀瘦削,总喜欢背着她走一走。
“跟侯爷说一声,我相信他会让你去江南的,你要去了就一定要带上我,我可以给你做向导。”秦爱霜有些怀念江南生活了。
“一言为定!”乔茵伸出了手指,跟秦爱霜拉勾保证。
欢笑声在房间里传出去。
方茹粟愤愤不平地听着,凭什么她就要在外面喂蚊子?
还是去看看皇后带领的贵妇们都去哪儿了,找个机会插进去,就可以听到皇后的教育了。
柳嬷嬷看她走了一步,伸手就拦,“方姨娘,小姐没叫你走,你不能走!”
方茹粟暴躁地问,“我上个茅房也不行吗?”
“不行!”柳嬷嬷坚决反对。
“你可真是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告诉夫君,让他把你发卖了?”方茹粟软的不行来硬的。
“侯爷我管不着,小姐不会把我卖了,反倒是你,不听话,小姐可能一气之下就把你扔出了府里。”柳嬷嬷威胁方茹粟。
“你……”方茹粟努力压制住怒气,就想有朝一日,自己地位上升了,就来治柳嬷嬷。
到了中午,皇后就带着一群贵妇、千金们从御花园游玩回来了。
乔茵跟秦爱霜也主动行礼,向皇后请罪,说她们来迟了。
方茹粟跟柳嬷嬷也跟着行礼。
“母后召见你们,由着你们陪着她,逗她开心,本宫怎么会生气呢?”
皇后一左一右地牵着她们,方茹粟凑过来,皇后就生气了,盯着她的衣裳,骂了起来。
“一个妾,穿着华丽的新衣裳,是要把茵儿比了下去呀。”
方茹粟很是委屈,急忙跪下来辩解,“皇后娘娘,这是夫君买给贱妾的……”
“以侯爷为理由,你也说的出口,找打。”练梅接受到了皇后的眼神,上前就给方茹粟两巴掌。
“皇后娘娘,练梅姑娘打得莫名其妙的,贱妾冤枉啊!”方茹粟捂着脸哀求。
“如此不懂规矩,是想让世人以侯爷宠妾灭妻唾弃侯府吗?”皇后欣慰练梅懂事,反而把方茹粟骂了一顿。
“皇后娘娘饶命,贱妾并没有这个意思,贱妾只是觉得出席荷花宴不能穿得太寒酸了,才新购置的罗云绣坊的衣裳。”
方茹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连连求饶。
“罗云绣坊的衣裳吗?”皇后冷笑。
在场的人都掩着手帕失笑。
秦爱霜抓了抓乔茵的手,如果不是在皇宫,她肯定要狠狠惩治方茹粟的。
“皇后娘娘,有何不妥?”方茹粟被大家的笑声弄懵了。
“你当本宫眼瞎吗?伪造的也能称罗云绣坊制造的?”
方茹粟没想到皇后的眼睛那么毒辣,一眼就看出了真假,把头磕的很响,“皇后娘娘明鉴,贱妾被蒙了!”
“以后,若是再敢以下犯上,乱穿衣,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皇后的话带着威慑力,也是在警告人群中硬要跟着正妻来耍威风的妾室。
乔茵感觉到了那些妾室脸上挂不住,自觉躲在了正室的后面,估计接下来都会苦闷地想要找个地洞钻了。
“贱妾再也不敢了,以后必然会以夫人为先的。”方茹粟吓得浑身颤抖。
“今天看在茵儿的份上就饶过你,以后一切跟皇室有关的宴会,你都不能参加!”皇后发话。
“是!”方茹粟欲哭无泪,早知道就来了,把目光看向乔茵。
乔茵微笑地看向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