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你干嘛要赶尽杀绝呢?”程凌墨清好茶水,“能不能去衙门把那些撤掉了?”
“不撤,万一侯爷反悔了,将来不还钱怎么办?”乔茵才没有那么傻,无凭无据,没有官府保证,她肯定吃亏。
“我怎么可能反悔?”程凌墨气恼,“这是我们的家事,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毁了咱们的面子才行吗?”
“侯爷做了什么亏心事吗?”乔茵淡漠地问。
在这个家,他根本不值得信赖,还不如官府来得可靠。
“本侯行得正,坐得直,哪有什么亏心事?”程凌墨正义凛然。
“那又何必害怕?我这是密封箱子,官府登记保管,平时都不会有人管你,有纠纷了才让官府做个公正,现场评判的。”乔茵给他们一个定心丸,“除了我,没有人能打开。”
“那夫人,衙门帮忙保管物品,就是每个月都要给钱了?”方茹粟就觉得乔茵太不懂事了,拿着侯府的钱财做没用的东西。
在她眼里,乔茵的一切都该是侯府一切的。
“每个月十两银子,并不贵!”乔茵挑眉,“这点钱,怕是不够方姨娘买零嘴吧?”
方茹粟不敢多言,就怕得罪了乔茵,零嘴也被取消了!
程凌墨始终觉得把借据交给衙门,始终是个隐患,若是能把乔茵的钥匙拿在手,那放在衙门的箱子就等于废物了。
“你们继续!”乔茵不想让他们冷场。
“夫君,欠了夫人那么多钱,光靠你的俸禄怎么还?只有开铺子!”方茹粟就怕程凌墨反悔了。
“好吧,既然都借了,那就再借五百两,买铺子,装修铺子!”程凌墨看向乔茵,“拿钱吧!”
乔茵把纸笔放在了程凌墨面前,“该有的步骤不可以少!”
“你来真的?”程凌墨很没面子,在方茹粟殷切目光下,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乔茵收好借据,拿了一张布帕,在上面写上让程凌墨提款的字样,交给程凌墨。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票,你明天就去书画馆,找一下金掌柜,他会给你的!”
就算她在这里有足够的金钱,也不可以拿出来,会让他们误以为她有取之不尽的钱财。
“这么麻烦!”程凌墨不悦却还是接过来了。
“夫君,我们现在就去取钱吧!”方茹粟怕夜长梦多,赶紧把店铺弄下来才稳妥。
“那好!”程凌墨特别想摆脱经济困难,只有依靠铺子挣得根本,在乔茵面前立足根本了。
乔茵淡然地看着他们离开,期待着他们吃亏。
“小姐,你真的愿意帮他们拿下店铺?这不是跟自己的店铺对着干吗?”柳嬷嬷在他们离开后就进来了。
“做生意哪有他们说的那么顺畅?”乔茵回到窗前,“他们买下来,就会发现,朱斐滕的店铺隐患多,没有盈利的价值,只有填不完的烂账,最终只能倒闭。”
她太清楚朱斐滕的店铺情况,客户满意度低,质量又没得保证,根本就是无底洞。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柳嬷嬷就怕他们会连累到乔茵。
“他们没有钱填补,就只能跟我借钱,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无力偿还,就是我们拿捏他们的时候。”
乔茵写了借据开始,就是布下陷阱,程凌墨还会甘愿往下跳。
“小姐,我听不懂了!”柳嬷嬷看不懂时局。
“静看就是了!”乔茵伸了伸懒腰,“明天还得早起,给郑悯跃做糕点,今儿就到这里,我先去歇一歇了!”
柳嬷嬷就要去收拾床铺,乔茵就让她把床单、被单都换了。
她不喜欢留下程凌墨的味道。
柳嬷嬷领命把床单被套全部搬出去。
乔茵从柜子里搬出新的床单被子,铺上后就睡一觉了。
刚醒来,丝玉就来禀报,说程凌墨花了三百两把朱斐滕的三家店铺买下来了。
本来是要一百两的,只因要购买的人太多了,价钱缓慢地增加到三百两,程凌墨一喊三百两,大家就让给他了。
方茹粟虔诚地接过地契,搀扶着程凌墨在街道上走动,还买了不少东西。
走到一半,就有一个疯癫的妇女从巷子里跑出来,看到方茹粟就抓着她打,“都是你们这些狐狸精,妖言惑众,把男人们迷的神魂颠倒,害得我们被夫君嫌弃……”
“啊……夫君……救我……”
方茹粟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揪着头发求救。
程凌墨也没料到这些,用了武功帮方茹粟解脱开来,带着她离开。
“那个侯爷真是不知死活,都闹到皇上那儿了,现在还要带着小妾到处晃悠,全然不把乔茵当回事。”
“我手上要是有泔水,直接泼向他,让他反省一下!”
“他们还买了铺子,咱们往下传,都不要去他的店铺里买东西。”
老百姓站在乔茵立场上考虑事情。
屋顶上的陆溪溪托着下巴侧头看悠闲自在喝酒的白秋风。
“师父,我还想再花点钱散布一下程凌墨的负心行径的,老百姓都自己安排好了!”
白秋风把酒递到她面前,在她摆手时移过来喝了几口,“啧啧,这用银子砸出来的酒就是好喝,乔茵会做人。”
“你可别一天到晚忙着喝酒啊,我交代你的事要处理好!”陆溪溪低头看人来人往的街道,莫名地满足。
“忘不了。”白秋风摆摆手。
“你给我说说,是什么?”陆溪溪不依不饶了。
白秋风放下酒,拍了拍心口,“都记着呢,第一,咱们的药膳粥铺子要确定下来,第二,不可以多喝酒!”
“算你记得!”陆溪溪喃喃自语,“我本想听从姐姐说的开个镖局的,但是人手不够,只能听你的开药膳粥了,就是不知道生意会怎么样?万一失败了,投进去的五千两就要打水漂了。”
“我们预料不了未来的事情,不能提前焦虑事情处理不好,事缓则圆,船到桥头自然直!”
白秋风笑呵呵地看着陆溪溪,无奈的是江湖之旅都没能解救她的焦虑。
或许是被抛弃的原因吧。
“师父,姐姐也说过别太想着未来,可我就是情不自禁想,想着会遇到什么事,该怎么解决,解决不好了,该怎么办。”
陆溪溪很烦恼,她也想克服焦虑,可神经就是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