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叶心悬着看外面,脚步不自觉地挪动,就想自投罗网去救场。
“往下看,只要他们靠近茵儿,我就会出去!”秦贺进再三强调,柳叶叶才停下来。
小紫则密切地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心里默默地祈祷老天爷帮助,别让她们被木管家带走了。
“站住!”乔茵拍了一下桌子,就有股强大的气场,震的他们停下来了。
柳嬷嬷到了乔茵身旁站定,微笑地看着他们,“各位进来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哈哈,后果?”木管家甩了甩手臂就过来了,想再上前,腿就被乔茵射出去的石头砸中了,突然觉得疼得很,只能在原地站着了。
不远处的树风也拿了小石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打了个呼哨,乔茵听到了转过头,刚好跟树风打了个照面。
树风暗叫不好,王爷再三叮咛,一定不能露面的,这下好了,被发现了,得被王爷打吧?
这就对着乔茵挥了挥手。
乔茵没有生气,微微点头,轻轻一笑。
树风就知道他得救了,坐在地上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能被王爷看上的女人,不是那么小气的。
“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证你的腿要废了!”乔茵慢条斯理地喝水,在木管家抬腿时,眼神犀利,“尽管试一试!”
木管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大的威慑力,抬着的腿立马放在了地上,“你别危言耸听了……”
“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为什么害怕了?”乔茵斜睨,眼里的嘲讽意思让木管家心慌。
这个女人的眼神比老爷的还可怕,身份恐怕不简单。
木管家有些后悔进来了,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让他锻炼出了凭气场就能评判出一个人身份高低。
他又不想放弃最后一丝机会,随意指了身后一个人,“你去看看!”
那个人也不信邪,抱着要立功挣钱的心,快步的往乔茵那边走去。
当他比木管家多出一步时,双腿好像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锤击,痛得让他不得不跪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愕然,看来乔茵说的并不假,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们的凶恶是建立在没有背景的老百姓身上的,真遇到了权贵,就连主家都不敢得罪,他们更加怂了。
“你到底是谁?”木管家双脚有些发抖,心里也在想着,这么僻静的地方怎么会有贵夫人出现。
“睁开你们的狗眼,我家小姐是秦国公新认的女儿、骠骑将军的侄女、太后喜欢的人,乔茵!”柳嬷嬷声情并茂地讲着乔茵的背景。
她不提是侯爷夫人,实在是觉得这名头太晦气,不提也罢!
木管家听到名字就知道了,心里有些惧怕,“侯,侯爷夫人?”
这就是传言被侯爷厌恶的乔茵?
坊间不是说她奇丑无比,泼辣凶狠,逼的侯爷移情别恋的坏女人吗?
怎么看起来清清爽爽,一身正气?
柳嬷嬷咳嗽几声,目光柔和地看他们笑着:
“既然知道了我家小姐的身份,你们还敢进来搜,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也不瞒你们说,秦国公跟李将军担心我家小姐受伤,暗中派人保护她,这会儿呀,官府的人就会上门来了,抓你们,定私闯民宅的罪!”
打手们大惊失色,互相观看,都想保命,约定般往外跑。
“你们……”木管家也害怕地跟上去,离开是非之地保命要紧,二小姐再找也不迟。
他们还没走到大门口,就有衙门的人进来了,“是谁私闯民宅,扰乱了侯爷夫人的休息的?”
“我们就想看看二小姐在不在,怎么就定那么大的罪呢?”木管家谄媚地到刚才的位置,对着乔茵鞠躬,“侯爷夫人,一切都是误会,请你跟差爷说一说,饶了我们吧!”
“你家二小姐不找了?”乔茵轻笑,“别怂呀,我还是喜欢你刚才凶巴巴的气势!”
“不找了,呵呵,侯爷夫人,我们家二小姐丢失了好几天的,到处都找不到,也是心急才会闯进来搜寻的,你看能不能通融下,放我们离开?”
木管家此刻心痛异常,嚣张了这么多年,一次跟头都没翻过,这会儿栽在一个弃妇的头上,简直是耻辱。
“你觉得我该给你通融吗?”乔茵微微一笑,眼眸里却要刀人。
“听闻侯爷夫人心地善良,特别体恤老百姓,您一定会通融的。”木管家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不可能通融的,我家小姐坐着,你们闯进来,扰了她清幽,非说她藏了你家二小姐,我警告过你们了,你们变本加厉,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柳嬷嬷回答了乔茵的心里话。
“既然侯爷夫人不原谅,那我们就把这些人带回去审讯!”衙差就把他们抓起来。
“冤枉啊,官差大哥,我们只是进来了找人,没有损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也没有伤害任何人,你们不能抓我们……”
木管家哭了起来。
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好不容易有些势头,倘若被抓到衙门里了,那柳家就会放弃他,再找一个新的人顶替他,他这辈子就活到头了。
“等等!”乔茵放下杯子。
“我就知道侯爷夫人明事理……”木管家仿佛看到了希望。
坊间传闻侯爷夫人懦弱无比,稍微遇到大点的事就会惊吓,整天说要为老百姓做事,神经兮兮的,才会被侯爷不喜欢,被小妾欺负。
乔茵要是知道坊间巷里,流传着她各种版本的可怜,估计会哭笑不得。
“大家都知道我体弱,在皇家别院修养了七年才好转,这会儿被你们这么一刺激,老毛病犯了,顿时觉得心慌气闷喘不上气……”
“小姐,你没事吧!”柳嬷嬷赶紧跑上来帮忙顺气。
柳叶叶还想出去,就被秦贺进抓着了,都到了这一步,再出去只会坏事。
“侯爷夫人身体不好,还是要去看看大夫!”一个衙差关心着。
“我这病起来就要吃很多药材,没有一千两银子是治不好的,这笔费用,应该由柳家支付,麻烦官差带个话。”
“这?”衙差有些为难,“恶奴造势,怕是柳家不认!”
“若是柳家不认,那就衙门上见,本夫人倒想看看,柳家是如何推脱的这管教不严的罪名的。”
乔茵假装咳嗽着,在衙差点头时,微笑着看外边围观着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