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墨观看周围,没人,拿下信件,打开一看,脸都黑了。
信上说,方茹粟被他们绑架了,程凌墨要独自带五百两银票到城北一棵榕树下听从指挥,才能知道方茹粟的位置。
他不相信方茹粟被绑架,冲到了流花院,找了一番,真的没有方茹粟的身影。
不得不相信绑匪的信件,就得照着信上的做。
可要去哪里筹五百两银子呢?
乔茵是不敢再找了,毕竟欠了那么多银子,再欠就难还了。
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程老夫人,跟她借钱。
程老夫人只能给他一百两,说自己要养生,花费也多。
他拿了钱,就去找程氏了。
程氏一听要钱就火了,“我哪里有钱,你自己的俸禄都交给方茹粟那个贱人去打理了,也是你让乔茵断了供给的,没钱赖得了谁?”
“不给就不给!”程凌墨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但也忍下来了,就去流青阁,搬了几样瓷器跟字画去卖了。
再加上腰间玉佩,勉强换了四百两银票,就去城北榕树下。
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就觉得被骗了,正要发火,不远处扔过来一颗石头,他躲闪后,就看到了地上有一团纸。
他捡起来打开,扔掉信包着的石头,打开信件。
上面说他得把银票放在石头缝里,退后一千米,一刻钟后再回来,就有方茹粟的线索了。
信上还说,如果他不遵守,那方茹粟就要归西了。
他一想到三个孩子不能没有娘就忍下来了。
一刻钟之后,他再次回到这里,在石头缝里看到了一封信件,拿出来看,是方茹素所在的位置,即刻前往。
他在一个破庙外,听到了方茹粟的求救声,赶紧冲进去。
方茹粟在麻袋里拼命挣扎,大喊大叫,“你们这群混蛋不得好死,等到我夫君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程凌墨暗自心惊,赶紧过去解开绳索,打开麻袋,掀开。
方茹粟一脸狼狈地出现在他眼里,看到他就欣喜地抱住他。
“夫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不知道这一晚上我有多艰难?”
“好了,没事了!”程凌墨拍掉方茹粟身上的尘土,扶着她出来,让她坐在一张破旧凳子上,“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被绑架了呢?”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刚出去想要透透气,就有几个人把我装到麻袋里,把我敲晕之后就带到这里了。”
方茹粟小心翼翼地说着,昨晚是把杀手约在福荣酒楼的。
后来睡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有没有看清楚那些人长什么样子?”程凌墨想依靠杀手的模样着手调查。
“没看清!”方茹粟拼命摇头。
她清楚程凌墨跟杀手见面了,一定会把她雇佣他们绑架乔茵的事说出来的。
程凌墨知道她心肠歹毒,一定会慢慢冷淡她的。
“到底是谁想要伤害你呢?”程凌墨皱了皱眉头。
“一定是夫人派人来杀我的!”方茹粟可不敢说偷溜出来,就是想带杀手去杀乔茵,反被抓了。
“真的是乔茵吗?”程凌墨不太相信,总结了乔茵没必要做这蠢事。
“夫君,你不相信我吗?整个侯府,谁跟我不对盘?那也只有夫人了,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表面上对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内里黑暗得很。”
方茹粟睁眼说瞎话,就想让程凌墨转移注意力。
“我会调查的!”程凌墨微微点头,牵着她的手就出去了,“这里到京城有点远,我走路找来你的,没有马车,咱们走回去吧!”
方茹粟只能点头,随着程凌墨往外走。
到了破庙外,居然是悬崖峭壁上,吓得跳到了程凌墨的后背上,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侯爷,我害怕!”
程凌墨真没想到方茹粟会这样,一时没站稳,跟方茹粟一起掉落下去。
“啊,夫君,我们要死了吗?”方茹粟吓得闭上眼睛,“老天爷,快救我,我还有三个孩子呢,不能让我去死!”
“放开我!”程凌墨被勒住了脖子,用不上力。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撞到河滩里去了,程凌墨伸手点了方茹粟的后背,这才让她松了手。
他旋转半圈抱住他,借用内力,踩了水面,却被方茹粟再次搂住了脖子,狠狠地摔倒在石头堆上。
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程凌墨站起来扶着方茹粟起来,到了河岸边。
刚坐下来,方茹粟就说自己的腿崴了,非要程凌墨检查。
程凌墨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了。这才轻轻解开她的袜子,看到脚踝处淤青一片,轻轻地揉了揉,“没事吧?”
“夫君,只要有你陪在我身旁,我就一点也不痛!”方茹粟心满意足地看着他。
可一想到这几天他都不理她,就很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这柔弱的样子是方茹粟的杀手锏,只要用上,程凌墨都能慢慢的平复心情。
可这一次,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乔茵是否真的会为他举办纳妾之礼。
之前没有合适的那些人选,他就觉得方茹粟挺不错的,可以满足他的需求。
但一想到很快就有个年轻貌美的妾,对方茹粟的情感就变得淡薄了,帮她揉了几下,就让她自己把袜子穿上。
方茹粟感受到了程凌墨的冷淡,委屈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夫君,刚才那一脚把我全身都弄痛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袜子穿好,再陪我说说话?”
程凌墨烦躁地给她穿好袜子,套上鞋,看到她的黑眼圈,顿觉煞风景,站起来就往前走。
“夫君,你等等我!”方茹粟急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路上遇到了几个樵夫,看到他们就小声批评程凌墨不是人,让受伤的妻子行走。
程凌墨受不住别人的异样目光,这才扶着方茹粟往前走。
方茹粟走没多久,就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夫君,我走不动了,你看看有没有马车,咱们雇佣一辆吧。”
程凌墨也有些累了,看到了不远处有户人家,就决定在那里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