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流花院,娘就摔东西了,我叫她别生气,她更加生气了,骂我了!”程心恬小心翼翼地说着,“好可怕呀!”
程凌墨却以为方茹粟甩脾气是他要纳妾,摸了摸程心恬的脑袋。
“你别担心,过几天,她接受了,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程心恬很开心,看到程凌墨穿着新衣裳,好奇地问,“父亲,你要娶妻了?”
“不是娶妻!”程凌墨来不及捂住孩子的思维,耐着脾气跟她说,“我的妻子是乔茵,明天是纳妾呢,就是跟你娘一样的妾!”
程心恬根本听不懂,“父亲,那是不是多个女人欺负我们了?”
“谁敢欺负你们,你们就跟我说,我来教训他们!”程凌墨拍拍程心恬的脑袋,“最近有没有认真看书?”
“看,看了!”程心恬很是心虚,看程凌墨抓破她的眼神,怯弱地说,“我,我没看,爹不要打我!”
程凌墨轻轻点了点程心恬的额头。
“你是女孩子,还没有那么重要,你弟弟若是不看书,想着偷懒,我必然不会让他轻松的。”
程心恬暗自开心,还是父亲对她好,知道体谅她读书不易。
程凌墨很满意程心恬的反应,“我还要试衣裳,你先回去!”
就叫来了一个婢女,让她带着程心恬去小院子里了。
“侯爷,是否有宴席名单?咱们要去通知他们来参加明天的纳妾之礼。”管家急匆匆跑进来。
“皇上说一切从简,那就算了吧,纳妾礼后,一家人吃个便饭就行了!”程凌墨也想再体会一次婚礼。
他跟乔茵成亲,带着怨气,所以没有好好观赏自己穿喜服的样子。
这一次虽然是纳妾,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臭美,衣服摆了又摆,心情非常好。
“侯爷,门外有不少人打算给你送礼呢,你看是否收下来?”管家又问了。
程凌墨十分想要那些礼物,可以卖了换钱,先还乔茵一部分,剩下的再做打算。
可皇帝严厉要求节俭,他就不能收了,被人举报他私吞别人的物品,必然会降职。
“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办!”管家明白过来,就出去拒绝那些礼物了。
不行,店铺还是不能放弃,一定要尽快进入轨道。
程凌墨忧心钱财,就没有了试衣服的兴致,坐在书桌前,开始翻看书籍,看看能不能找到做生意的诀窍。
他找到了一本讲账本的,可根本看不懂。
要不要去问问乔茵?
他刚要走,又觉得没必要,再次坐下来了。
乔茵听了丝玉汇报方茹粟发脾气,很是平静,看着外边,却在想陆溪溪跟刘露怎么样了。
陆溪溪感觉自己走了很远的路,也没有到刘露的家,就怀疑刘露会不会有问题。
刘露热汗淋淋地跟上来,指了指不远处黑乎乎的房屋,“那就是我家了!”
陆溪溪才看到那黑的东西,怎么也无法联想为房子。
“你在原地等待,我上去看看!”她冲了上去,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一座泥房子倒塌得厉害,到处都是黑的,只有半个房间还算能遮风挡雨。
角落边,一床被子出现在她的眼里,也是烧了一些,看不清楚花样子了。
她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上来的刘露,“你,你就住在这里?”
“是啊,暂时的,我们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刘露很乐观地把东西放好,收拾出来一张还算样子的凳子,“东家请坐!”
陆溪溪刚坐下来,凳子就坏了,她稳住了,才没有摔倒。
“东家,你没事吧?”刘露跑过来询问。
“没事!”陆溪溪又看了看周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露!”
“好名字!”陆溪溪觉得好听,往前走动,不禁感慨。
“这场大火来的莫名其妙的,为什么房子就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而周围却没有着火的痕迹?”
反倒是人为的可能更大。
刘露托着孩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是他们命不好吧!”
“不是他们命不好,而是要问你为什么是京兆尹的妹妹了!”
从外边走进来几个精壮的人,那打扮一看就是杀手。
“就因为我是京兆尹的妹妹,所以你烧了我的家,想以我威胁我哥哥?”刘露把孩子放在床上,“但是,你们的主子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又怎么会害怕我哥呢?”
“谁叫你哥多管闲事,非要去调查我们的事,害得我们的主子损失大半!”为首的人很不屑,“为了永除后患,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他们就举刀上前来了。
刘露拦在了陆溪溪面前,“我东家是无辜的,你们要放她走!”
“你觉得可能吗?我们会留下一个证人去举报,让官府来抓我们吗?”那人冷笑,“你们要乖乖听话,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们活下去!”
陆溪溪忍不住了,轻轻推开刘露,伸手去接招,“也太不把你溪溪姑奶奶放在眼里了,有我在,哪是你们能造次的。”
那群人根本就没有想到陆溪溪会武功,并没有做好准备,没多久就被陆溪溪扔到了外边的空地上。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休想伤害任何人!”
“你们给我们等着!”那些人没想到来杀刘露威胁刘毅,居然会遇到武林高手,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东家,你没事吧?”刘露虽然受了惊吓,但想到陆溪溪跟他们打斗,难免会有伤痕,这就过来询问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普通的打手,还不到级别呢,不会是我的对手。”陆溪溪原地蹦跳表示自己没事,反倒安慰刘露,“你有没有吓到?”
“还好!”刘露颤抖着手,她是聪明人,总感觉前几天那场大火是人为的。
或者说,她的家人,是被那些人杀了之后,才用火烧的。
陆溪溪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手,赶紧抓住她的手,“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这就扶着她坐下来,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刘露回想着自己深闺十八载,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与人结怨过。
所嫁之人也是老实巴交的,公婆更是脚踏实地的勤恳人,根本不可能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