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睦虽然舍不得离开,但看到乔茵捂着嘴打哈欠,就不想耽搁她,这就离开了。
他去找了郑旻,让郑旻多加留意乔茵动态,只要程凌墨对她不好,郑旻就要找理由让他们和离。
郑旻很是无奈,这等拆散人婚姻的事,怎么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齐睦却表示,只有他可以相信,怎么说他的亲姐齐意儿情绪不太稳定,处理事情没那么妥当。
郑旻同意了,让他在外别担心。
齐睦回到王府,又让树风在暗中保护乔茵,但不能被发现。
树风不愿意了,苦滴滴地央求,“王爷,你让属下跟着吧,侯爷夫人厉害的很,属下怕被发现了,她又对你印象不好了。”
齐睦想着也有道理,就让逐浪留下了,树风跟着他。
逐浪出去后就把树风打了一顿,他的武功比树风还差一点,不更容易露馅?
树风对着逐浪吐舌头做鬼脸,为自己摆脱了暗卫变明卫而开心。
逐浪感觉乔茵也没有那么难相处,也就释怀了。
天蒙蒙亮,齐睦跟树风就收拾好,交代逐浪打理好王府,带上一批暗卫就离开了。
齐睦耍了个小心思,特意从侯府门前经过,为的是能碰见乔茵。
马车经过时,侯府大门也开了,乔茵刚好走了出来,跟齐睦打了个照面,彼此点了下头。
齐睦就觉得浑身有劲,乔茵不禁失笑,她是体会得到齐睦对她的特殊感情的。
程凌墨穿得得体地走出来,背着手看着前方,“真没想到你还笑得出来!”
还别说,她笑起来特别感染人。
“侯爷纳新妾,我自然高兴了!”乔茵到了到门口站着,就是等待着柳雅雅进门了。
老百姓看到她,都在议论纷纷,表示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大度到亲自迎接妾室。
程凌墨特别不爽乔茵淡然的态度,背着手就是批评她。
“别人的妻子见到自己的丈夫纳妾心里都很不高兴,会想尽办法讨好丈夫,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那么大度地接受了呢?”
“侯爷要失望了,我乔茵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乔茵浅浅一笑,她有钱,不需要依仗男人而活。
程凌墨抓住了乔茵的手,把她拉到了身旁,“你跟她们怎么不一样?少胳膊还是少腿了?”
“跟侯爷的认知不一样!”乔茵眼里带笑。
程凌墨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但想到要赢得她的芳心,就放开她,“这次纳妾是你提议的,我只是听从你的意思。”
他想要解释,他不会对柳雅雅好。
“是,所以这次纳妾所花费的一切开销,都算在我头上,我却不会让你写借据。”乔茵被程凌墨的没有担当逗乐了。
程凌墨看她神态就知道她想错了,想要解释又觉得没必要,背着手等待着柳府把柳雅雅送来。
半个时辰后,一顶粉色的轿子从远处来了。
程凌墨想要上前迎接,被乔茵挡住了去路,她挑眉。
“一个妾室,不值得侯爷兴师动众,等到她到了流青阁了,你再向她显露你的魅力。”
她虽然不屑这个侯爷夫人,但在和离之前,谁也别想坏了规矩,小妾就该从侧门走。
程凌墨也清楚礼仪,断然不会让小妾从正门进。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呢,他的做得体面一些。
花轿子里的柳雅雅听了随身婢女说程凌墨跟乔茵门口等着,看来是迎接他们的,以为自己地位高,想通过正门进去。
就发话让轿夫抬着往正门走。
她原本因为做妾而郁闷,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轿夫有些懵,一个小妾不都得从侧门进的吗?
可又不敢忤逆了大小姐的命令,抬着轿子就往正门走。
程凌墨快一步到了门槛前,拦住了轿子,“你们想干什么?”
轿夫赶紧停下来,“侯爷,轿子里的是柳家嫡女……”
“本侯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今天进我家门的,是个妾室,我家夫人亲自出来迎接,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怎么还能越过她?是没把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吗?”
程凌墨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进入了乔茵的心里。
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跟秦爱霜出街时,看到程凌墨英姿焕发地在高头大马上坐着。
那时的她,真的对他一见钟情,更是许下了要嫁给他的愿望。
没想到真嫁过来了,真心被错付,得到的是无休止的伤害。
乔茵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如果可以重来,她不要这厚重的爱。
程凌墨回头看了一眼乔茵,从她眼里看到了泪花,心里乐开了花:
乔茵啊乔茵,本侯在你心里,依然是有位置的,你都吃醋了。
他真想让轿子正门进,看看乔茵冲上来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说,“夫君,只要你不让小妾侮辱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到处都是老百姓,他不能胡来,万一传到了皇帝耳里,他兴师动众地迎接小妾,还让小妾正门进,非得降他的职位不可。
在前途这点上,程凌墨异常冷静。
柳雅雅没想到程凌墨亲自拦她的轿子,感觉特别丢人。
可父亲说了,侯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她进去了,站稳脚跟了,一定可以让程凌墨帮助柳府挣得一些便利的,比如,做个玉器皇商也不错。
“哎呦呦,今儿算是长了见识了,小妾想正门进,是不是想着进去之后来欺负我的好姐妹呀?”秦爱霜跟古莉儿兴致盎然地来了。
程凌墨的目光定在了秦爱霜的身上,被她今天穿着粉色衣裳衬托出来的明媚模样吸引住了。
乔茵是知道程凌墨对秦爱霜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抓着秦爱霜到一边,挡住了程凌墨的视线。
古莉儿就站在乔茵左边,气势汹汹地看着花轿,“这小妾不按规矩进门,在我们柳平城,是要浸猪笼的。”
柳雅雅听着顿时吓坏了,隔着花轿压低声音让婢女跟轿夫说,改为侧门进了。
贴身丫鬟到轿夫面前嘀咕着。
轿夫们赶紧道歉,“侯爷,实在是抱歉,我们第一次抬轿子,不懂得礼俗,这就从旁入!”
轿子掉了个头,走了几步,就从侧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