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莉儿跟秦爱霜打闹一会儿就停下来,认真地观看乔茵更换丝线。
秦爱霜拿起一张彩云帕,“这纹路跟柳雅雅手中的一样,原来你才是彩云帕的幕后刺绣人。”
乔茵浅浅一笑,给她们一人一张,“拿去跟人显摆,过阵子我有空,再给你们绣制罗云衫。”
“都是罗云绣坊的镇店之宝,旁人只有一款,没有两款,我们不得被人羡慕死!”
古莉儿爱不释手地拿着彩云帕,到了暗处,流光溢彩的手帕,衬的皮肤格外好,心情更加好了。
“茵儿,你可真有本事!”秦爱霜夸赞不已。
“叶叶姐姐若是在,肯定会嚷嚷着要跟你学习,她跟你一样是刺绣狂魔,只要不跟我哥在一起,就在刺绣。”
秦爱霜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了乔茵面前。
“我觉得方姨娘不太正常,你要不要让我哥哥去调查一番?”
“不用了,我知道踩了她的底线,她表面上都有恭恭敬敬的,背地里却多想我死了。”
乔茵平静异常,一步一步走,算是摸清了侯府里每个人的脾气,大概能从他们的眼神当中看出他们的心思。
“你如此淡然,自然是把他们看得很透彻,我看那方姨娘在敬茶的时候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这一点也不惊讶,这么说来,那个方姨娘对你做过什么了!”
古莉儿比秦爱霜稳重多了,看乔茵就觉得是有见识的人。
“她曾雇佣人想要杀我,但是被溪溪发现了,我们就将计就计,反而让她成为杀手的囊中之物,杀手趁机讹了侯爷五百两银子。”
乔茵想起这事就觉得解气,大致能猜到方茹粟的手段。
“茵儿,你在侯府真的是危机四伏呀!”秦爱霜心疼地看着乔茵,“咱别执拗了,直接走,行吗?”
“快了!”乔茵对着她们笑了笑,“等到侯府人满为患,又没有生计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期。”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秦爱霜有些等不及了。
“柳雅雅进门,只是开端,咱们就把这侯府的斗争进行到底吧。”乔茵叫她们过来,在她们耳边低语着什么。
秦爱霜打了个响指,“这件事我在行,你就等着吧。”
古莉儿略微为难,“咱们真的要合力把侯府三家店铺往死里整吗?”
“要,我之所以答应柳雅雅进门,就是要她所知道的一点点商人气息灌输到侯爷身上,给他壮胆,搞我的店铺。”
乔茵喝了一杯茶,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未来的好日子越来越近。
“那我们也不留下来了!”秦爱霜就想帮着乔茵快点儿离开侯府,抓着古莉儿就离开了。
乔茵把丝玉喊进来,让她去留意流青阁的动态。
丝玉领命出去,到了流青阁,才发现方茹粟站在二楼房间门口,就躲在一旁倾听了。
方茹粟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不下去,就来这里了,想了很久,拍了拍门,“侯爷,三个孩子想你了,特别是心恬,都哭了!”
她也只有三个孩子作为筹码,才能让程凌墨对她有所眷恋。
殊不知程凌墨跟柳雅雅正在关键时刻,被她这么一打扰,心情烦躁,不得已速战速决,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在程凌墨开门的一瞬间,柳雅雅故意把香肩露出来让方茹粟瞧见,接着害羞地捂住了被子。
方茹粟生气地抓了抓程凌墨的手,“夫君,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商量的,你可不可以到流花院?”
只要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她就有的是法子让程凌墨对她上心。
“茹素,你今天的表现让本侯太失望了!”程凌墨现在有了新欢,自然对方茹粟不上心了,“雅儿给乔茵敬茶,你干嘛要打掉她的茶杯?”
方茹粟心虚地低着头,她能说怕下毒事件发生,牵连到她吗?
“你应该知道闺房之事是不能打扰的,是对我的身体损害很大的,你不希望我有一个健壮的身体吗?”
程凌墨看着娇滴滴的方茹粟,跟柔情中带着点挑逗的柳雅雅比,真的差了好几个阶层。
“夫君,我没有要打扰你,是三个孩子,之前你说过的,要让他们跟子宝一样去京中学堂学习的,都耽搁了很久了。”
“你再不走动走动,可能就没有我们孩子什么事了。”
“我们做父母的,不都是希望孩子能够跟得上别人?”
“真的不能一拖再拖了,夫君,你快去走动走动。”
方茹粟说到孩子的事,程凌墨脸色就好了一些。
可眼下没有钱,读书的事,得征得乔茵的允诺才可以。
他在想着要怎么让乔茵心甘情愿地给三个孩子出钱读书。
“这事我自有主张,他们还很小,还没到迫切时候,你先走吧!”程凌墨回到房里,把门关上了。
“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方茹粟狠狠地跺了跺脚,心情烦闷地下楼了。
房间里的柳雅雅听到外边没声音了,把被子拿开,露出了全部,双手柔弱无骨地依偎在程凌墨的怀里。
“夫君,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一定要多加关照我。”
“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程凌墨揉了揉柳雅雅的脸颊,把她的眼泪擦干,“别难过了!”
柳雅雅破涕为笑,把头埋在他怀里,手也不安分起来,“夫君,你知道吗?七年前,你就在我的梦里了。”
程凌墨怔住了,“七年前?咱们见过面?”
“对呀,你征战凯旋而归,那威风八面的样子,一下子进入我的心里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所以只能默默地关注着你。”
“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成为你的女人,我可开心了。”
“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有被冒犯到,其实我们都是怀着一个爱你的心,又有什么错呢?”
柳雅雅说了一通彩虹炮弹,目的就是让程凌墨放松警惕。
而程凌墨的脑海里一直闪现乔茵当时毫不节制地表露出来对他的爱恋。
是啊,乔茵当时爱他,她又有什么错呢?
“夫君,你怎么了?有在听我的话吗?”柳雅雅捉摸不透程凌墨脸上的变化柔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