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没想到乔茵会主动找他,想到树风被乔茵发现后,齐睦被乔茵批评,树风被罚的事,就觉得头疼。
可不得不答应,硬着头皮下来,到了乔茵面前,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家王爷真是死顽固,都跟他说不要派人跟着我,就是不听。”
逐浪赶紧解释,“侯爷夫人,都是我自己要跟着的,跟我家王爷没有关系呢!”
把锅接着,王爷就会没事的。
“少来这一套,没有你家王爷指使,我乔茵还见不到你呢。”乔茵把这些人看得很透彻。
逐浪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让他干活可以,但是,要让他跟厉害的人沟通,貌似很玄乎。
他看乔茵目不转睛地看他,赶紧低着头拱手,“侯爷夫人召唤属下,有什么安排吗?”
“刚才你有留意到郑大人受伤吗?”乔茵抱着胳膊问。
还别说,有个人指使,挺不错的。
“属下看到了!”逐浪微微点头,“是个小伙子,属下本想送你回侯府后,再去找他,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之人的。”
“看来在九王爷身旁待着的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观察力那么大。”乔茵很满意。
“侯爷夫人谬赞了,这是属下作为护卫基本的本领呢。”逐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好调查,这几天不用跟着我了,被我发现了,打断你的腿!”乔茵指着他,“若是你家王爷问起来了,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惩罚你,来找我。”
“谢谢侯爷夫人,属下现在就听你的。”逐浪很开心,终于不用跟着了。
“还有,你认识一个给富贵人家跑腿的刘山峰吗?”乔茵感觉逐浪人脉广,认识的人多,打探的消息更准确。
“认识,是个八面玲珑的好手,在富贵人家中颇有声名,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还跟衙门的一些小官吏挺友好的。”
逐浪对周围较出彩的人了如指掌。
“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跟踪一下他,看看他都干了什么!”乔茵提议。
“侯爷夫人突然关心一个跑腿的,所为何事?”逐浪觉得不太对劲,就怕乔茵对刘山峰有好感,将来要委身于他,那自家王爷岂不是要难过?
“别问,只管照做!”乔茵叮嘱着,“有些事,我指使你的,你只管对我负责,不需要跟九王爷报备。”
“这?”逐浪很是迟疑,想到了树风隐瞒过乔茵被木管家欺负而被打的事,赶紧解释,“王爷知道了我们不上报,那属下的腿可能就要废了。”
乔茵随手摸了摸,摸出了一张手帕,“你家王爷若是要惩罚你,你就把这手帕给他,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免了你的惩罚。”
逐浪顿觉有庇护神,兴高采烈地把手帕放到了心窝处,拱手,“侯爷夫人,还请你先回侯府!”
“好!”乔茵为了让逐浪安心去调查事情,就回到了流光院。
丝玉跟柳嬷嬷急切走上来,向她禀报,朱淡淡来了,直接去了流青阁,找柳雅雅了。
“朱淡淡许久没有来了,今儿来,又是奔着柳姨娘的,必然是有人唆使。”
乔茵一下子就猜到了让朱淡淡来这里的,恐怕是方茹粟的相好刘山峰撺掇的。
“那小姐,我们要去看看吗?”柳嬷嬷担心朱淡淡会闹事。
“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朱淡淡还在衙门做事,一定会被压迫,急需要钱财来赎身。”
“我们都不愿意给他钱,朱家又觉得他在衙门做事光荣,不允许他离开。”
“他现在特别需要钱,旁人不给钱,他也只有把注意力放在柳姨娘这个新人身上。”
“柳姨娘恐怕不愿意给,他就会闹一阵子,无伤大雅的,我们就静观其变得了。”
乔茵才巴不得他们吵起来,做个旁观者挺不错的。
“夫人,大事不妙!”杏秋跑了过来。
自从乔茵让她不用去流花院当方茹粟的贴身丫头后,她就把乔茵当做救命恩人。
更加关心她的未来走向,只要有空就去窥探府中事务。
“母亲可有去调解?”乔茵反问。
侯府的烂摊子,她一个也不想管。
“太夫人自然是向着朱少爷的,为了避嫌,没有出面!”杏秋急切地说着。
“那侯爷回来了吗?”乔茵低问。
“没有,侯爷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杏秋摇摇头。
“那我这个夫人就得去看看了,免得别人以为我们欺负新人!”乔茵甩了一下衣袖,这就去流青阁了。
流青阁二楼,柳雅雅气恼地瞪着青蛙一样坐在地上耍赖的朱淡淡,“你再不走,夫君就回来了,他肯定不会饶恕你的。”
“哈哈哈,我表哥回来?那更好,我就可以让他再给钱了!”朱淡淡挖了挖鼻屎,“我等着他回来。”
“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外人,居然跟我这个新妇讨钱?”柳雅雅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在家里霸道的很,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呢。
朱淡淡晃了晃腿,“柳姨娘,方姨娘可是把她的首饰给我了,你这新人,我也不好欺负你,你就随便给个三千两银子就好。”
“我最近也是攒了一点,东凑西凑的,也够赎身了,只要我自由了,我就会把你当菩萨一样跪拜。”
柳雅雅欲哭无泪,谁来救救她?
她连一百两银票都没有,更别说几千两银子了。
“朱淡淡,你找死是不是?”乔茵在楼下吼了一声。
朱淡淡立马弹跳起来,越过栏杆往下看,“哈哈,表嫂,你来了!”
立马跑了下来,“表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
柳嬷嬷走过来训斥,“朱少爷,你这贸然来跟柳姨娘拿钱,就想让柳姨娘为难,让柳家人觉得我们侯府亏待了柳姨娘,是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了是吧?”
朱淡淡也是一脸无所谓,“表嫂不愿意借钱给我,我就得自己想办法,今时不同往日了,侯府萧条了,不再向以前那么洒脱了。”
“朱淡淡,你这文官小吏的差事多少人都盼不来呢,你干嘛不珍惜?”丝玉真想敲一敲朱淡淡的脑袋,看是不是浆糊做的。
“哎呀,丝玉啊,哥哥苦啊!”朱淡淡就诉苦了,“我们这些小吏,都称不上官职,除了搬搬抬抬,抄抄写写,最多的就是领导训话。”
遂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真的命苦啊,这小吏,谁要给谁得了,文书馆真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