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房间里传来的应答声,那位筑基大圆满修为的修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
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并朝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秦泽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秦泽晨见状,先是礼貌性地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紧接着便迈开步子,稳稳当当地走进了这间屋子。
一踏入屋内,秦泽晨的目光就被眼前简洁却又不失高雅品味的布置所吸引。
只见房间正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张宽阔无比的书桌。
其桌面上整齐有序地陈列着数本古籍以及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素色长袍、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地朝着秦泽晨快步走来。
待走到近前时,他停下脚步,拱手作揖道:
“在下许愿,今日有幸得见秦道友尊容,实乃三生之幸啊!不知秦道友该如何称呼呢?”
秦泽晨赶忙抱拳还礼,朗声道:“在下秦泽晨,久仰许道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紧接着,秦泽晨侧身做出一个有请的姿势,引领着秦泽晨移步至屋中的一张方桌旁。
秦泽晨面带微笑,在许愿热情的邀请之下,动作优雅而从容地缓缓坐下。
只见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宛如仙人临世一般。
此时的房间里,正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淡雅清幽的茶香气息。
这股香气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够让人的心神瞬间变得宁静祥和起来。
许愿则亲自走到桌前,为秦泽晨小心翼翼地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并微笑着轻声说道:
“秦道友,请慢用此茶。咱们不妨一边细细品味这杯中的芬芳,一边畅谈一番可好?”
秦泽晨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只精致的茶杯。
他先是轻轻嗅了一下杯中散发出来的醉人香气,然后才慢慢地将嘴唇凑近杯沿,轻抿了一小口茶水。
刹那间,浓郁的茶香便在口腔之中四溢开来,那种美妙绝伦的滋味直叫人感到心旷神怡、浑身舒畅无比。
待口中的茶水稍稍咽下后,秦泽晨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开口说道:
“许道友,此次前来乃是受我秦氏之命,特遣我这位精通百般技艺的修士前来相助于您。”
话音刚落,只见秦泽晨他右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之后,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简便出现在了其手掌之上。
秦泽晨手持玉简,朝着许愿所在之处缓缓递去,同时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对方。
许愿见状,连忙伸出双手,稳稳地将那枚玉简接了过来。
紧接着,他双目微闭,调动起自身强大的神识之力,迅速注入到了眼前的玉简当中。
大概过了一会之后,许愿的神识才从玉简中退出,脸上露出了惊讶与赞许的神色。
他抬头看向秦泽晨,说道:“秦道友,这份名单上的百艺修士,技艺竟然都如此精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秦氏果然人才辈出,不同凡响。”
秦泽晨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缓声说道:“许道友实在是过誉了。”
“要知道,这些百艺修士可皆是我秦氏耗费无数心血、精挑细选而出的杰出之辈啊!”
“他们于各自所擅长的领域内皆拥有着超凡脱俗的造诣和深厚功底。”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地看着许愿,接着又道:“此次闻得召唤,众人毫不犹豫便应声而至,无非就是怀揣着一颗赤诚之心。”
“期望能够凭借自身所学之长,为咱们这正道大业添砖加瓦,奉献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微薄之力罢了。”
许愿听后,不禁轻轻颔首,表示认同。只见她面色凝重而认真地回应道:“秦道友所言极是。”
“不过不得不说,贵秦家此番着实令人钦佩有加。”
“据我所知,众多势力当中,唯有你们秦家是派出人员最多且实力最为强劲的一方。”
她稍作停顿,继续感慨道:“其余那些势力呢,则大多仅是象征性地派遣数十名一、二阶的百艺修士过来凑个数而已。”
“相比之下,秦家的义举更是难能可贵呀!”
“待我返回宗门之后,定会如实将此事呈报上去,并恳请宗门给予你们秦家相应的丰厚奖赏。”
秦泽晨闻此言语,连忙拱手作揖,脸上随即浮现出一缕谦逊之意,赶忙开口说道:
“哎呀呀,许道友这番话可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啦!”
“其实呢,我秦家向来与上宗关系密切,情谊深厚。”
“故而此次接到援助请求时,自当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本就是份内之事,何足挂齿?再者说了,能够有幸为这正义之道略尽绵薄之力,对于我们秦家而言,已然是莫大的荣耀啦!”
许愿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他那坚定而沉稳的语气犹如洪钟一般响起:“秦道友啊,您实在不必如此自谦!”
“贵家族秦家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呀。”
“这份深情厚谊、这份卓越功绩,我们宗派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紧接着,许愿目光炯炯地看着秦泽晨,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
“我定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宗门高层,务必保证秦家能够获得与之相匹配的丰厚奖励以及无上的表彰。”
听到这番话语,秦泽晨心中稍感宽慰,但他并未过多纠缠于此话题,而是巧妙地话锋一转,面露关切之色问道:
“许道友,不知前方战线此刻的具体情形究竟如何呢?”
虽说秦泽晨的大伯秦世江等人也曾奔赴前线,但无奈他们之中修为最高者也不过仅达紫府期而已。
以这样的实力水平,想要从那激烈残酷的前线获取到任何有价值且关键的情报信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面对秦泽晨充满期待和忧虑的问询,许愿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回答道:“秦道友,据我目前所掌握的最新消息来看,咱们宁国一方已然成功攻破了魔修势力所掌控之下的一个州域。”
“然而令人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不知因何缘故,如今的前线战场竟然呈现出一种僵持不下的态势。”
秦泽晨听到这话,原本就微微皱起的眉头更是紧蹙在了一起,他那俊朗的面庞此刻也因神色凝重而显得有些阴沉。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许道友啊,这僵持之态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啊!”
“双方皆在暗中蓄力,只为在下一回合的交锋中一举击溃对方。咱们万万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呐!”
一旁的许愿闻听此言,亦是郑重点头应和着,其神色间同样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肃穆之意:
“所言极是啊,秦兄!那些魔修向来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且其实力亦不容小觑。”
“稍有不慎,便可能让我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故而,咱们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一切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考虑周全,方可保无虞。”
秦泽晨略作沉吟,似是在脑海中反复斟酌着什么,少顷,他方才再次抬眼看向许愿,沉声问道:
“许道友,不知此次我秦家派出的一众修士抵达宁都之后,具体又当如何安排呢?”
面对秦泽晨这般直截了当的问询,许愿倒也并未兜圈子,当下便直言相告道:
“不瞒秦道友,我等庆阳府的修士此番虽是受宁国所召,但依目前情形来看,恐难奔赴宁都。”
“想来多半是要被派往那战事吃紧的前线初云州一带,充当前线部队的后备支援力量。”
秦泽晨听闻此言之后,稍稍轻点了一下头,其面庞之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诧之意。
只见他缓声言道:“原来竟是这般情形啊!这前线初云州之地,的确乃是急需众多后援力量予以支撑之处。”
言罢,他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秦家的一众修士们,便应当在此刻挺身而出,前往该地倾尽所能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一旁的许愿闻听此言,亦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神色肃穆而认真地回应道:
“秦道友所言极是,贵府秦家的诸位修士皆乃精英之辈,以在下看来,待他们抵达前线之际,必定能够大放异彩,施展出至关重要的作用来。”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又补充说道:“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秦道友放心便是,我自会尽快与身处前方的前辈取得联系。”
“并竭尽全力确保贵府秦家的修士们都能够获得妥善合理的安排调度。”
秦泽晨见状,赶忙满含感激之情地再次向许愿点了点头,诚挚地道谢说:
“许道友,此次真是多亏有您相助了。”
“咱们秦家上下定会不遗余力、全情投入,定然不会辜负这番信任和嘱托的。”
稍作停顿之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之事一般,紧接着又开口询问道:
“对了,许道友,不知这前线初云州那边眼下的具体状况究竟如何呢?”
“咱们秦家的这些修士们在动身出发之前,又需要预先做好哪些方面的充足准备才好呢?”
许愿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少顷,他缓缓睁开双眸,轻启朱唇说道:
“秦道友啊,你实在无需这般忧心忡忡。”
“初云州虽素有前线之名,可事实上却并未有多少真刀实枪的激烈战斗发生。”
秦泽晨听闻此言,剑眉微蹙,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他不解地追问道:“许道友,这话究竟是何意呢?既是名为前线之地,怎会毫无战事呢?”
许愿无奈地轻叹一声,接着耐心地解释起来:“秦道友或许有所不知,虽说初云州被划定为所谓的前线区域。”
“但此地的战况实则远不如外界所传那般紧张激烈。”
“其中缘由嘛,乃是因为咱们正道的三大化神势力此番可谓是全力以赴、倾巢而出!”
“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威压,那魔修势力在山北道这边压根儿就没胆量与我们正道正面对决交锋。”
说到此处,许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而后继续说道:
“那些魔修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深知若是胆敢与我等正道势力全面开战,最终定然难以占到丝毫便宜。”
“故而,他们明智地选择了暂避我方锋芒,如同乌龟一般蜷缩于自己盘踞的地盘之内,连头都不敢轻易探出。”
秦泽晨听闻此言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其面容之上悄然浮现出一抹明悟之色。
他缓声言道:“果不其然,这魔修势力当真狡诈无比、诡计多端呐!”
话语之中,透露出对魔修行事风格的深深忌惮与警觉。
稍作停顿之后,秦泽晨接着道:“然而,这般情形倒也并非全然无益。”
“起码咱们正道势力能够借此良机稍作休整,从而全力提升自身实力。”
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正道崛起的曙光。
一旁的许愿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应和道:“所言极是,我等正道势力确需紧紧抓住此等机遇。”
“竭力增强实力,以便为日后那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最终决战奠定坚实根基。”
她的神情严肃而庄重,深知肩负之重任重大。
紧接着,许愿话锋一转,郑重提醒道:“虽说当下初云州暂无激烈战事爆发,但吾等万不可因此而心生懈怠。”
“要知道,那魔修势力向来神出鬼没,随时随地皆有可能骤然发难,发动突袭。”
“故而,我辈务必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绝不容有丝毫疏忽大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