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肚子里的小家伙会胎动以来,林夕梦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白天又一直忙没顾上休息,这会儿睡的正香,忽然感觉肚子上好似有东西在爬,惹得肚子里的小家伙闹腾的厉害。
她睡得正香,眼皮重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力气抬手安抚,“宝贝别闹,让为娘好好睡个整觉成不?”
却不想手刚抬起就被什么东西抓住握紧,她下意识想躲却没挣脱开,却也不害怕,反而有种熟悉的安全感。
紧接着一道略带三分怒意七分心疼的声音传来,“倔种,既然这么辛苦为何不早些回家?”
林夕梦睡懵了,迷迷糊糊只听到了个“辛苦”,嘴角止不住上扬,“臭宝,知道为娘辛苦就别闹啊! ”
“占谁便宜呢!谁是你儿子?”又一道低沉暗哑的笑声传来,手也被人重重捏了一下。
“啊,鬼啊!”林夕梦猛的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一道伟岸的黑影映入眼帘。
“别怕,是我!”祁渊忙倾身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起身,“淼淼,跟我回去吧,好吗?”
林夕梦这才看清面前放大的俊脸,哦不!是憔悴的脸。
角落里一只孤零零蜡烛“噼啪”炸了一下。
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他往日深邃沉静的双眸里满是血丝和思恋,深陷的眼窝下一片乌青,下巴上也满是细碎的胡渣。
这憔悴的模样看得她不由心软起来。
“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我还以为见鬼了呢?”林夕梦摸了摸心口,假装被吓到。
“没良心的小东西,这还不都是你害的。”祁渊气的抬手扯她的脸,低头狠狠咬住她的鼻头。
“呜,你干…嗯…”林夕梦话还没说完,所有的话都被吞下。
唇齿相接的一瞬间,一阵酥麻瞬间袭遍全,所有的思念和不舍都倾注在一吻里,急切而又热烈。
她只觉浑身酥麻一股甜蜜从胸腔化开流遍全身。
许久之后,祁渊发觉她渐渐呼吸不畅,这才惩罚性的咬住她的唇,结束这个吻。
“呜,疼…”林夕梦双眸圆睁,抬手推他,什么毛病,亲嘴就亲嘴,干嘛咬人。
“跟我回去,嗯?”祁渊双眸猩红一片,努力压住胸腔中蓬勃的欲望,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呢喃,“我想你了,回来吧!”
“回?我还没玩够呢?”林夕梦噘嘴头偏向一边,防止再被咬。
这家伙属狗的,把人嘴唇都咬破了。
祁渊猩红的双眸紧盯着被穷困在床上的人儿,看着她高耸的肚皮,又气又无奈,心口一阵一阵酸痛。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乖!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咱们的臭宝着想吧!”
林夕梦扭头不理,学乖?那是不可能的,道歉都没个道歉的样,又拿孩子威胁人。
“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你说,我都改好不好?”祁渊无奈,语气近乎哀求的贴近林夕梦耳边,“淼淼,我愿意用我的余生补偿对你的亏欠。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不提过往你也莫问前程,我们彼此依靠只活当下可好?”
“不好,那我受的那些苦都白受了?”
想的倒美!
林夕梦瞪他一眼,挣扎着要起身,这样躺着说话没气势。
祁渊小心翼翼扶起她抱在怀里不撒手,双手托着她的腰,两人面对面,“好,不白受,等回了宫你想怎么收拾我,都随你怎么样?”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宫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回去吧!”
反正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她们三个都不在山庄,她一个人待在这确实没意思。
“真的?”祁渊满眼欣喜的紧盯林夕梦,生怕她下一秒又玩消失,“你该不会又想给我下药然后跑路吧!”
“没有那不能够,不过要想让我回宫,咱们必须约法三章。”林夕梦趁机提要求,“并且,你必须给我写保证书。”
下次某人再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的时候,她就将这保证书拍他脸上。
“好,明日便给你写,想写多少条就写多少条,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祁渊欣喜若狂,轻揉着她的后脑勺。
“睡吧!明日一早就回宫。”
话落,便急不可耐的脱了衣袍钻进被窝。
林夕梦被他急吼吼的动作吓的有些心惊,急忙转身背对他。
都说久别胜新婚,他该不会兽性大发吧!
祁渊上了床,紧挨着林夕梦的后背躺下,大手立即饶了上来。
许久未见他确实有些心猿意马,可顾及她的身体,终究是忍下了。
林夕梦见他贴上来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便安心的闭上眼准备睡觉。
下一秒,一只大手钻进里衣,握住她的浑圆,像捏皮球那样捏了几下,“大了好多!”
“你个色狼,滚!”一股热浪侵袭而来,林夕梦只觉双颊烧的慌,抬脚朝后猛踹。
“别动睡觉!”祁渊轻笑出声,抬腿夹住踢来的腿,抬头看着她红润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吧唧又是一口。
一夜无话,两人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加上昨夜睡的晚,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屋里才有了动静。
环儿晴风立即端着洗漱盆入内。
皇上早已穿戴整齐,只见他嘴角上扬眉眼含笑的伺候娘娘更衣。
相比皇上的春风得意,娘娘恰恰相反,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她们正要伺候洗漱,只听得林夕梦哼声道:“不是说成婚前不宜见面嘛!若不然我还是去温姐姐府上暂住些时日好了。”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原本春风得意的某人动作一顿。
“话是这么说,可你是皇后不用遵守这些规矩的,成亲前一晚,朕亲自送你去如何?”
祁渊一脸讨好的看向林夕梦。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林夕梦总算解了气!“好吧!那就先回宫!”
行李早就被侍卫打包装上了马车,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城内而去。
林夕梦撩开帘子,看着街上行人如织,街边商铺也挂起了牌,一切正在井然有序的恢复中。
行人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由好奇议论。
忽而人群中有人认出林夕梦的脸,惊声欢呼,“是皇后娘娘的凤驾!”
帝后冬至大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此刻她忽然出现在闹市,百姓纷纷围了过来。
“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啊!”
“皇后娘娘千岁!”
林夕梦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被她们叫的心花怒放,虚荣心爆棚。
“听见没听见没!”林夕梦傲娇的挑眉,“这钱花的值不值?”
祁渊宠溺一笑,伸手将人捞坐到腿上,看她还傲娇的昂着下巴。
不由想起从前,她是如何费尽心思向他讨要月例的,那真是分厘必争模样和今日慷慨解囊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爱钱时一分不让、慷慨时一分不藏,哪一面他都爱煞了。
尤其是她心疼钱时的小模样,心念微动,祁渊忍不住捏起她白腻的小下巴亲了亲。
揶揄道:“你出宫带的那些宝贝还剩多少?”
果然下一秒,就见她神情一怔,耷拉了脑袋,声音如蚊蝇,“呃,一样不剩!”
都被她给嚯嚯光了。
祁渊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补刀,“出宫时还是腰缠万贯的贵妃,转眼变成两袖清风的皇后了,还觉得值吗?”
虽然肉疼,但听着外面真心的感激和欢呼声,林夕梦捂着胸口仰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祁渊。
“值了,圣贤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虽没有这么豁达,可花点钱就能得到百姓的认可,怎么不值。
刚出宫那会儿他们还喊我妖妃,你听听现在,一口一个千岁千岁的,这钱相当值!”
林夕梦双眸晶亮的盯紧祁渊,凑近他得意一笑,“再说了,皇后两袖清风不打紧,皇上他有钱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