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游恺挂断电话看向秦简摇了摇头:“情况不太乐观。
今天早上是孔琳开着温蒂的车上了高速后将车开到了涂洲。
安城的警方与涂洲的警方联系上。
那边传来的消息是,那辆车在山崖下被发现。”
“天哪,”秦简看着果游恺,眼神有些惊恐,“那温蒂……偿”
“不知道,听说在涂洲的医院里抢救。”
秦简看他:“现在怎么办?撄”
“能怎么办,只能等结果了。”
秦简也是纳闷了:“车子不是孔琳开的吗?为什么孔琳回来了,那辆车却掉进了山崖?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件事只有孔琳能解释了,可是你看那个孔琳,嘴硬的很。”
秦简蹙眉:“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回头去看看温蒂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
如果里面的内容没有被删除的话,或许……还能找到答案。”
“删除?”
果游恺点头:“我看那个孔琳做事好像很缜密。
既然她要把那辆车弄下山崖,应该就会提前将记录仪中的内容删除。”
秦简无语的摇了摇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很是人心隔肚皮啊。
你看那个孔琳,虽然很八卦,可是平常也是一副很善良的样子。
谁能想到她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人。”
“温蒂也是太好大喜功了,如果这件事儿她能在一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向我汇报,那她或许可以逃过这一劫。
只可惜啊,她太想向别人证明自己了,这就是她的缺陷。”
“这世上的人哪有没有缺陷的啊,你有我有大家全都有。”
秦简还是觉得温蒂挺可怜的。
果游恺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不管你想什么,该发生的事情都还是在发生,你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睡觉吧。
该处理的事情,我明天带着公司里的人去处理。”
秦简点头,是啊,果游恺的话有道理。
即便会胡思乱想,觉还是要睡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呢。
她进浴室洗漱,果游恺给曲经理打了一通电话。
因为她是助理办的经理,两个出事的员工都是她的人,她也很是惊讶。
“先不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的话了。
明天一早我要去一趟涂洲的医院先去看一下温蒂那边的情况。
回来后还要去一趟警察局,到时候你随行吧。”
“好的果总。”
“对了,温蒂的父母那边你负责通知一下吧。
她的父母有什么想要跟公司谈的条件,你全权处理。”
曲亚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果总,那我明天一早在公司楼下等您。”
“好。”
第二天一早,秦简先起床做好了早餐,她来将果游恺叫醒。
果游恺看了看时间:“亲爱的,才七点啊。”
“懒觉有的是时间睡,你今天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还是早点起来吧。
喏,这是我给你搭配好的衣服。
牙膏挤好了,你先去洗漱,一会儿出来吃早餐。”
果游恺打了懒仗起身:“好好好,遵命,我的老婆大人。”
秦简淡淡的抿了抿唇先出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秦简往他碗里夹了点菜:“看完温蒂以后给我打个电话吧。”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惦记太久的。
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
秦简明白果游恺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不要太悲伤。
她抿唇淡淡的点了点头。
“还有,今天你就别去公司了,在家里休息吧。
我上午不在那里,你去了也没有意思。”
秦简呵呵一笑:“我在家里更没有意思。
就一个人也没劲。
我还是去公司吧,公司里好歹人多。
中午你要是还回不来,我就去陪叔叔一起吃顿饭。”
“那也好,下班的时候我要是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开车早点回家。”
“嗯,”秦简点头:“你就别嘱咐我了,我又不是个小孩子。”
“对,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小孩子的妈,我不担心才奇怪。”
果游恺摇头叹息一声放下筷子:“行了,吃饱了,好几天没有吃你做的菜了,今早吃的有点儿多了。”
他说完起身:“走,我捎你去公司。”
车子开到公司门口,见曲亚妮站在那里,果游恺将车停下对身侧的秦简道:“你先上去把。”
“嗯,路上小心点儿。”
“放心吧,”果游恺揉了揉她的头。
秦简从车上下来对曲亚妮点了点头:“曲经理。”
曲经理抿唇对她和善的笑了笑,完全不是从前对她严厉的样子:“小简,你上楼去吗?”
“是啊,曲经理祝你们今天一切顺利。”
秦简说完先走了,曲经理对果游恺道:“果总,我来开车吧。”
“不用,上车吧。”
曲亚妮连忙小跑到副驾驶座上,一上车她就不禁感叹了起来,这名牌的跑车就是不一样,坐进来的体验是不同的。
“昨天我让你办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曲亚妮恭敬道:“果总,我给温蒂的父母打过电话了,也连夜给他们派车去接他们将他们送到了涂洲。
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一会儿到了涂洲才能知道。”
“孔琳的个人情况你之前清楚吗?”
曲亚妮摇了摇头:“我要是早知道她的心里有问题的话,肯定会一早跟她谈谈的。
她平常在公司的时候很爽朗健谈,我还以为她是个活泼的姑娘。
谁能想到她心里还有这样的阴暗面。
前几天我还跟温蒂一起吃过饭,她跟我打听孔琳的事情了。
当时我问她为什么打听她也不说。
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或许就能帮他们调和一下她们之间的误会了。
温蒂这姑娘个性虽然犀利了点儿,但心眼儿还是不坏的。
你说她怎么就遭到这种大劫了呢。”
曲亚妮说着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心里也挺难受的。
温蒂这个女人对她来说还是挺懂事儿的。
果游恺看了曲亚妮一眼:“你没看过孔琳的简历?”
“看过的。”曲亚妮点头,这种时候她不敢隐瞒。
“你不知道她父亲是为什么死的?”
曲亚妮心里紧张了一下:“知道,她刚来我手下的时候我还找她谈过话。
我问她父亲在这里工作过,还是在这里工作期间离世的,她会不会恨公司恨果老儿。
她说她没有那种想法,各人有各命。
她也得活,也得赚钱养活自己。
当时她说这些的时候听诚恳的。
而且我以为人力资源部那边应该是审核过她的,也就没有多想。
她在公司里工作了不是一年两年了。
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做为,但也一直中规中矩的。
有些事故出的真是很令人措手不及。
您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真的吓了一跳。
孔琳和温蒂这两个人平常也没有什么交集呀。
她们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呢。”
果游恺没有再做声,曲亚妮说了几句后也自讨没趣的闭上了嘴巴。
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了涂洲的中心医院。
两人一通打听后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温蒂的父母双双在门口哭天抹泪的好不伤心。
见到他们,曲亚妮走上前道:“杨先生,杨太太,你们好,我是成天集团的助理办经理,这位是我们成天集团的副总裁。
我们今天是特地来探望温蒂的,不知道温蒂现在怎么样了。”
听她一说话,两人哭的更是伤心了。
果游恺觉得现在也没法儿跟正在悲伤中的人沟通,他转身走到医生办公室打听温蒂的情况。
跟医生交流过后他才知道,怪不得温蒂的父母哭的那么凶,原来他们赶来之前,温蒂刚刚又被紧急抢救了一次。
她颅内出血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也不算及时,所以开颅手术不能算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