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
张兰兰朝着几人深深鞠了一躬:“哥哥生前有你们这样的战友,我真心替他感到高兴!也希望你们能够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业!”
“哈哈!如果瘦猴的命能附在我身上,那我就有两条命了!”
大狗推了一把秃鹰:“哭什么?要不然我把瘦猴让给你?”
几人哈哈大笑,悲伤的情绪少了很多,不过他们都知道,他们不是不难过了,而是将难过转到心底,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轻易提到“张山”这个名字,但是他们谁都不会忘记。
张兰兰把手里的花放到哥哥的碑前,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带着,小小的瓶子,里面只有一株太阳花,开的很英挺鲜艳。
秃鹰他们几个都识趣的退到一边,因为他们知道张兰兰一定还有话跟她的哥哥说,就连叶晨也不例外。
石碑面前,张兰兰跪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就像是一株被雨打过的梨花,看起来就惹人怜爱。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么一直哭着,也像是说了很多,或许在无数个睡不着觉的晚上,对哥哥说的话已经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叶晨上前将这个瘦小的身子拥入自己的怀里,她太瘦了,以至于叶晨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已经收的很紧了,还无法给她踏实的感觉。
张兰兰终于放声的开始哭了起来,忍了太久的眼泪,憋在心里太多的委屈和不舍,终于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
叶晨的大手抚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帮她调理着呼吸,要不然张兰兰这种哭法很容易便会哭晕过去。
“你要是再哭个不停我可要去换衣服了,要不然都没有干净的地方让你用来擦眼泪了。”叶晨轻轻的在张兰兰的耳畔说道。
张兰兰抬头一看,果然,叶晨的胸前几乎已经被她哭的湿透了,“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脸,眼泪虽然还挂在脸上,但是嘴角已经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两只眼睛都红通通的,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可能是被叶晨看的有些发毛,张兰兰的脸越发红润。
“怎么,刚才靠的那么起劲儿,现在不好意思了?”
叶晨越看她的小样儿就越觉得有意思,拉住了张兰兰的小手,这才发现在张兰兰的手心已经起了茧子,应该是平常没少跑到若卿那里去跟着学招式,甚至连枪都已经拿过了。
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看着文静,心里还真的有那股子劲儿,说要好好锻炼自己,就一直也没有松懈。
“你在这儿多陪我两天吧。”叶晨突然说道。
“嗯?”
这话说的张兰兰一愣,因为性格的原因,她几乎不会说想要叶晨多注意她这样的话,叶晨也真的鲜少会单独想起她,突然这么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
“你不用特意顾虑我的情绪……”张兰兰慌忙摆手。
“就是想你了。”
叶晨把张兰兰再次拥入怀里,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姑娘就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或者远远的等着他,每当叶晨想起来,都会觉得特别窝心。
虽然他努力在把每一个人都兼顾到,但事实上,太难了。
“那好。”
张兰兰轻轻的应道,脸上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喜悦。
叶晨打算着把张兰兰留在身边一个月,这个时间也是仇家找上门的高峰期。
虽然不管是四老还是雷鸣,肯定都会安排足够的人,但是叶晨还是稍稍有些不放心,如果张兰兰有什么闪失,别说他对瘦猴没法交待,单是自己这关也过不去。
但是张兰兰只待了一周就要走,原因很简单,学校里还有课呢,她不想耽误课。
还有就是鳄鱼也隐晦的提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尽早把张兰兰给送走。
不管张兰兰是什么身份,毕竟是一个外人,一旦她把裁决者现在的训练内容和整体实力泄露出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乌龟都对着鳄鱼吵了好几次了,说叶晨无组织无纪律性,搞得鳄鱼也很无奈,但他心里一直想的就是,既然老乌龟不喜欢,为什么他自己不跟叶晨说?
看来谁都知道跟叶晨沟通起来比较麻烦吧?因为之前可是说好的,裁决者相关的一切事情全都听叶晨的!
训练场里,其他人都在按部就班的训练着,叶晨搂着张兰兰坐到一边,死缠烂打的不让她走。
张兰兰则是一脸无奈的笑容,虽然那些人训练的都极其认真,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但是她才不信他们是真的看不见,自己就这样被叶晨搂着,该多难为情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只得红着小脸,再次对叶晨强调:“我保证,我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等我回学校上课,每天都会给你打一通电话,如何?”
这几天的相处让她跟叶晨之间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很多,从最初的稍稍有些自卑和顺从也变成了平等,甚至有时张兰兰也会觉得叶晨孩子气。
“不行。”
叶晨果断拒绝道:“你回学校了之后就不会想起我了,我在京都这么长时间,你从来都不给我打电话!”
“那是因为我怕你忙。”
张兰兰认真道:“这回我保证,每天晚上九点,下晚自习,一定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叶晨往门口瞟了一眼,看到又来“骚扰”他们的鳄鱼,没好气的喊道:“要是今天再让我看见你一眼,信不信我打的你屁股开花?!”
纪律他都懂,他也知道没办法一直留着张兰兰,但是鳄鱼一天催一回真是让叶晨有些怒了,他明明昨天才刚来过。
“我不是来催你的。”
鳄鱼朝着张兰兰点点头:“有任务。”
“我渴了,去买瓶水。”
张兰兰懂事的从叶晨的怀里跑了出去,鳄鱼欣赏的看了一眼张兰兰的背影,然后恢复正色对叶晨道:“这次的任务不是清理,而是探明,我们怀疑有人与境外人互相勾结,具体目的不明。”
“探明?”
叶晨重复了一句:“裁决者敢这么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