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后来一脚踩碎张『奶』『奶』家玻璃的时候,弄出的动静不小,把正跪在蒲团上面烧香拜佛的张『奶』『奶』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新月你你你……”
怎么会从上面下来的?
乔新月根本没有时间解释,因为着急见岳谨言,直接从张『奶』『奶』家开门出去的。
刚才她的房门打不开,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就是岳谨言来了,刘韵和陆嘉雯都不希望她出现才锁的门。
从前这种情况她也经历过,只是那时候她对岳谨言不上心,也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反倒习以为常,直到今天她才觉得是很可恶的事情。
一路跑着上楼,明明就二三十个台阶,她却好像跑了一百米短跑似的,最后停下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心跳都是加速的。
她马上要见到岳谨言了,上辈子爱她护她的人。
开门,她走得很慢脚步也很轻,但心跳仍旧很快,有种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怕是自己想错了,怕会看不到岳谨言。
怕他没有活过来。
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直到看到饭厅里岳谨言正坐在桌边跟乔南锋,刘韵和陆嘉雯一起吃饭,不由得停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男人。
应该是跟乔南锋一块从部队回来的,所以两个人身上的军装都没有脱。
乔南锋一直在招呼岳谨言先吃点东西,但他的眼神总是看向楼上她房间的方向,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她心中重重一抽,想得到他是盼着她下来陪他一起吃饭。
毕竟之前每次来家里,他其实都是找她来的,但她从不放在心上,要不就是自己躲在屋子里,要不就是说自己不舒服窝在房里等他走了再出来。
所以有时候发现自己房门被锁她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跟刘韵他们闹。
看着此刻的男人即便坐着,也显得很高,很冷,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慑人气势。
笔挺的军装将他的身躯衬托的沉稳,冷冽,庄严,犹如毅力在高山上的苍松,既气势巍峨,又有铁血的气息悄然流『露』。
初秋的阳光从玻璃窗外透进来,洒在他鬼斧神工的俊脸上,两滴汗水从他分明的轮廓滑落,应该是觉得热,他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解开领口上方的两颗扣子,让整个古铜『色』的脖子『露』了出来。
那是阳光晒的,也是军人都会有的健康肤『色』。
“新月还没睡醒吗?”男人出口的声音磁『性』浑厚,隐约还有遗憾的意思。
他好像每次来,乔新月不是睡着了就是生病了。他知道她是不想见他,都是她的托词,可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每个月来见她的频率了。
从原来一月五次,到现在一两次。
只为了能够看她一面,让他在未来的日子,每每想到她又会有新的模样。
但或许对乔新月来说这无关紧要,可他越是离得时间长,越是想念那个喜欢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如春暖花开的少女。
刻骨的想。
可他知道,乔新月并不想他,站起来,他大有离开的意思,一转头却突然看到乔新月站在出口的方向,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