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见裴京执不再追究这个事情,也不再关注。
裴京执这种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甩了他一巴掌的女人?
总不可能是受虐狂吧?
宾客们上赶着与裴少攀交情,话里话外打听着裴少最近可有什么新项目。
而??姜鲤和许景山则去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景山哥,你还好吗?”
到了没人的地方,许景山脸上的温润再也挂不住了。
“姜鲤,你可真是实心眼。裴少只是让你打两巴掌,也没有说要打多重,你倒是半点不留力气,你打的时候有记得我是你未婚夫吗?”
姜鲤一愣,她没想那么多。
“我只是按照那日打裴少的力度……要不然他不满意,我怕他还会找茬。”
“行了,别狡辩了,我都挨了两巴掌,我还能从你脸上扇回来?”
许景山是气狠了,这两巴掌勾起了极不好的回忆。
他知道这是在宁家,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发疯。
姜鲤抿直了唇,“你要是不解气,打我两巴掌,也不是不可以。”
许景山看着姜鲤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顿感无趣。“我不打女人,你别摆出这副被我欺负了的模样。白瞎了一张好脸,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说。”
“你都想打我了,还想让我说软话?你人不美,想得倒挺美。”
姜鲤压根不给许景山说话的机会,“容我提醒你一句,是你讹了裴少四百万,这才是罪魁祸首。”
呵,谁还不会发癫找茬了?
楼上的落地窗边,宁老正坐在摇椅上,旁边就是许大伯许经国夫妻俩。
“宁伯伯,还请您帮忙在裴少面前说说情,景山的未婚妻也不是有意要得罪裴少的。”
宁老叹了一口气:“老了,我说的话哪还管用?我这里做寿,他在那开拍卖行。这哪是将我这个外祖父放在眼里的样子?”
许经国在席间也听说了此事,宁家子侄还将这事儿半开玩笑地闹到了裴京执跟前,讨个说法。
裴京执是怎么说的?
就四个字。
“各凭本事。”
宁家子侄的找茬,无疑给裴少的拍卖行打了一波免费的广告。
“经国啊,我年纪大了眼睛花,你瞧瞧院子里的那一对起争执的小情侣是不是你那侄子和姜家丫头。”
许经国和蒋美娅对视了一眼,“宁伯伯,小孩子不懂事扰了您的兴致,我让他们来跟您赔罪。”
宁老摆摆手,“我哪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喜欢看恩爱的小情侣,你侬我侬,拉拉小手的。”
许经国和蒋美娅从宁老的书房里退了出来,就去院子里将许景山和姜鲤给叫走了。
“就装几个小时的恩爱,你们都装不了吗?非得在宁家吵架,还让宁老给看到了。”
“跟上,你们给我去跟宁老赔不是。”
宁老没见他们,只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寿宴还没结束,许家人就被赶了出去。
许大伯母蒋美娅的脸色格外难堪。
强撑着笑颜上了车,就差指着姜鲤的鼻子说教:“我们许家可不会接受一个行为举止不干净的媳妇,姜小姐可要注意平时言行。”
姜鲤看向许景山,许景山挪开眼,当做没听到。
他觉得,姜鲤确实欠人教。
明明是姜鲤高攀了他们许家,以前闹着要退婚,姜家出事后虽然不再提,但是却也不知道服软,不知道温柔小意地伺候他。
“姜小姐,长辈跟你说话,你东张西望做什么?姜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
姜鲤已经看出来了,许景山巴不得许家人替他教训她。
姜鲤不卑不亢:“我祖父一直教导我,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与人交往,要把握分寸。”
“蒋姨,你作为隔房的伯母指着我这个待嫁女骂,不合适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未婚夫是大伯的私生子,您故意找茬呢。”
一句话就让三人的脸都变了。
姜鲤笑容更真诚了:“三位的脸色,不会真是让我猜中了吧?”
蒋美娅怒斥:“胡说!你这小姑娘长得挺乖,心思倒是坏。还没嫁进许家,就想着搅乱许家的关系。我会跟你父亲好好聊一聊!现在,请你下车!”
车子停在了山路上。
许景山劝道:“阿鲤,大伯母也是为你好,你跟她服个软。这荒郊野岭的,你一个人下车要是遇到什么就不好了。”
姜鲤没理会,从容地下了车。
她刚一下车,许家的车子就窜了出去,生怕她后悔。
看来,是铁心要给她一个教训。
笑话,她会害怕?她没成年就跟着老师出入各种墓穴,鬼见了她都得发愁,就怕她把鬼的老巢都给端了。
姜鲤站在路边,给姜家司机老刘打电话。
“小姐,寿宴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你能不能先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在医院,严总受了两次袭击现在在医院检查。”
姜鲤故作关心地送出了几句安慰话,末了又道:“赵佳佳跟你们一起?”
“没有啊,佳佳小姐不是还在庄园里吗?”
姜鲤皱眉,好像开席后,她就没见到赵佳佳。她以为,赵佳佳和严承恩一起被宁秦两家人报复了。
奇怪,也不知道赵佳佳去了哪儿。
哔哔。
姜鲤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宋千桐打电话求助,路边停下了一辆敞篷跑车。
“姜小姐,上车。”
姜鲤看着单车打着方向盘的年轻男人,认出他就是在寿宴时站在宁老身后的登记礼物的宁家子孙。
姜鲤有些犹豫,也不知道宁家人揍了严承恩后,有没有出够了气。
姜鲤犹豫,她不知道这车能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