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嫔妾拜见皇上,拜见璟贵妃娘娘”,胤禛牵着文鸢走进大殿,听蓝和景泰抱着龙凤胎走在后边,众妃嫔纷纷行礼叩拜。
“娘娘,娘娘”,颂芝看着呆住的华妃,急忙小声提醒她。
华妃看着身穿贵妃冠冕,与皇帝并肩的文鸢,眼神恍惚,哪怕早就知道了,可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冲击力,着实让华妃心痛,但她也只能忍着痛,微微俯身,“臣妾给贵妃请安”。
“行了,都起来”,胤禛一直把文鸢牵到龙椅右侧的椅子上才放开,转身对着众人说,“苏培盛,开始吧”。
“是,奴才遵旨”,苏培盛拂尘一甩,“册封仪式,启”。
随着苏培盛这一声,文鸢的贵妃册封仪式正式开始,等流程都一一走完后,皇帝上前,扶起向自己跪谢的文鸢,“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一场仪式,不仅是华妃眼红,在座的妃嫔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酸溜溜的,既然皇上总要宠爱、看重一个妃嫔,那为什么不能是她们呢。
对于这事,文鸢表示,谁让你们没有挂呢,系统在手,天下我有啊,不是每个人都是老天的亲闺女滴,你们羡慕不来。
甄嬛坐在尾席,看着风光无限的文鸢,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坐上贵妃之位。
册封仪式结束,就是龙凤胎的满月宴,洗三时候,皇上心疼小孩子身娇体弱,特意挪到满月宴一块办,这会两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在金盆里哭声震天,看得众人眼馋不已,恨不得那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敦亲王虽然同年羹尧交好,但他极其爱重自己的福晋,知道福晋羡慕璟贵妃一胎凑了个好字,宴会上,便对着文鸢和两个孩子多有夸赞,哄得皇上合不拢嘴,最后成功拿到了龙凤胎穿过的一身衣服。
敦亲王福晋虽说拽了拽敦亲王的袖子,嫌他口无遮拦,但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满意。
敦亲王这口子一开,其他的宗室也待不住了,纷纷表示自己带了什么什么礼物,想要一件龙凤胎的衣服沾沾喜气,文鸢也都大方地答应了,一时间,宗室各福晋对文鸢的风评好了不少。
从宴会开始到结束,文鸢都是风头无二,散场的时候,皇上甚至亲自抱着六阿哥弘琛,和抱着五公主弘曦的文鸢一起上了龙辇离开了。
是的,为了彰显对龙凤胎的看重,便是公主也随了皇子的辈分排行,从了弘字,又取了曦字,宫中称之为弘曦公主。
永寿宫这一天都是热热闹闹的,而景仁宫一片安静,自从那日皇后听闻文鸢诞下龙凤胎,晋位贵妃的消息,一时间怒火攻心,竟呕出一大口血来,昏厥了过去。
太后急忙赶来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侄女,还没等到宜修苏醒呢,就看到剪秋跪在自己的面前,“太后娘娘,您要救救皇后娘娘啊”。
“哀家这不是在这吗”,太后皱着眉头说,如此不稳重,剪秋这是怎么了。
剪秋顿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刘稳婆已经被送进慎刑司了,眼下娘娘昏厥,只能找太后拿主意了。
“糊涂,真是糊涂,皇后糊涂,你也跟着犯傻吗”,太后听了自然是怒不可遏,宜修刚跟自己保证了,不再对皇帝的孩子下手,这才几天,怎么又开始了,还如此不周全。
“太后息怒,太后,您看永寿宫的那位已经是贵妃了,出身大族,父兄得力,又有龙凤双胎傍身,这后宫,哪里还有娘娘的位置啊”,剪秋哭诉着说,也就是没有成功,不然,此刻,永寿宫的那位该办的是丧事,而不是喜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可皇帝不能没有继承人啊,不论是谁生的孩子,皇后她都是嫡母啊,她怎么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啊”。
剪秋有话但不敢说出口,太后您对先六阿哥不也是如此锥心之痛吗,只是一味地叩头,“请太后娘娘垂怜,我们娘娘也是苦命人啊,太后娘娘,您若是不帮我们娘娘,娘娘就真的无枝可依了”。
太后闭上了眼睛,拨动着手里的念珠,沉默了半晌,还是松口了,“竹溪,去派人把尾巴扫干净了,找个合适的人顶替罪名”。
“谢太后娘娘,谢太后娘娘”,剪秋激动得一直在磕头。
太后起身,看也不看她走了出去,这些年她为乌拉那拉家族做的够多了,可她这个侄女是着了魔了。
太后看向蓝天,或许当初真的不该放任纯元接近胤禛,姐妹两个反目成仇,一个乌拉那拉家族的血脉都没保住。
哥哥和嫂嫂,哎,当初夺嫡之事,不舍得让嫡女冒险,舍了一个庶女出来,等局势明朗了,又舍不得荣华富贵,让嫡姐去勾引庶妹的丈夫,还害死了庶妹的儿子,这不是死仇是什么。
夺夫之仇,杀子之仇,都是不共戴天,柔则也不设防,还洋洋得意地让宜修看顾她的身子,宜修那是去照看你吗,她那是去要你的命。
哥哥和嫂嫂自小就偏疼这嫡女,给她养成了一副目下无尘的蠢样子,也就是会些狐媚男人的功夫,大聪明没有,小聪明一堆,倒是宜修的心性谋算更像她。
若不是她那时候忙着照看生病的十四,无暇分身,不知道柔则在雍王府这么兴风作浪,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天资聪颖的弘辉折于柔则之手,所以后边,她对宜修也有几分的愧疚,。
太后真是越想越气,但还要捏着鼻子去处置宜修遗留下的问题,回了寿康宫就去佛堂念经了。
文鸢得封贵妃后,因着皇后身子委实虚弱,皇帝提过让文鸢处置六宫事宜,但都让她用养娃的借口给推了,看着皇帝听到自己拒绝后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文鸢在皇帝看不见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真接手了,你又不高兴,疑心病确实是种病,四郎,该吃药了。
眼看着临近年关,紫禁城里一片喜气洋洋的,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宫中已经平息了的时疫,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