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狂和褚晴两人,就像幺鸡和老鼠开始时一般,探索着屋里的其他展示柜,试图再找到些珍稀玩意儿。
可这神奇的柜子真的不是他们这群在废墟里长大的土孩子能够玩转的。
除了幺鸡和老鼠,最开始无意打开的那一个柜子,这里的其他展示柜更像一个个保险柜,将其中的东西死死的护住。
秦天行在地图上做了一个标记,便打算带着大家换一个地方探索。
可就在他们踏出这个灰色大楼,打算去旁边一处较近的地方探索之时。
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一个乌黑的云团出现在主街顶上。
这云团的出现,让五人顿时寒毛倒竖。
哪怕是幺鸡和老鼠这种未曾见过这种天象的小孩,也迅速把眼前看见的一幕,与记忆中别人的讲述重合在一起。
“是天雷!”秦天行的声音更是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三个年长的少年,不像两个小孩一直被护在这主街的区域内。
他们从能跑起,便被父母带着在废墟的各处探索,自然见过这废墟中最令人胆寒的天象。
第1次远远瞧着这雷云之时,长辈们便特别严肃的告诫他们。
这是废墟的规则,也是废墟的惩罚。
废墟不允许任何高于1万桃乐斯的能量出现,若有高于这样的能量聚集,便会有天雷出现,将这一切化为灰烬。
他们此时完全不敢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巨大的雷云才会出现在主街附近。
不过片刻,远处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
那让耳膜都能震破的雷声响起,伴随一道骇人的粗壮电光,从云层往下,击在泥龙街里。
此时几个少年眼中,已不再是惊骇,而转变成恐惧。
褚晴瞬间就想转移回去。
但不知是心慌还是什么,她的超凡能力竟暂时失效了。
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也,驱使不出那蓝色光圈,她急得直跺脚。
“怎么办啊?天行哥。这是怎么了呀?”她急得眼泪都出来,着急地问秦天行。
幺鸡和老鼠已经被这一幕震惊到傻在当场。
他们也没什么亲人在主街,两人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便竟比面前的几个少年还冷静三分。
幺鸡自然也知道废墟里这雷电只会因为出现了过强的能量波动而出现。
那么泥龙街主街里又是为何会产生那么大的能量波动呢?
她无可避免的,往林立和彭三身上想,往自己身上想。
平静了那么多日的泥龙街,仅仅因为来了外人,便在第2天引发天雷,若说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快,我们往回赶。”秦天行终于冷静下来,但也没忘了幺鸡和老鼠。
“褚晴,你和幺鸡他们在这等着,我和冯狂回去看看,有消息立马就传给你,等到天雷结束你们再过来。”
“这怎么行,天行哥!”褚晴着急地拒绝。
“主街怕是出事了,你现在超凡能力也使用不出来,不要过去添乱,就在这等我们的消息。”
秦天行没有时间安抚她,便说出了严厉的话。
褚晴顿时哑口,谁让她除了超凡能力,便是其他人中最弱的。
冯狂拿出身上带着的小功率武器,递给褚晴,又安抚幺鸡和老鼠乖乖听褚晴的话,便急不可待的和秦天行两人往主街赶。
不过须臾,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前方。
而主街的雷暴仿佛无休无止,直到两人身影彻底消散,仍旧在从天而落。
它每一次落下,便仿佛一记重锤,击在不在主街的所有人心里。
许久那雷暴才消失,但紧接着在主街外不远处又出现一道雷暴。
不过这雷比之前在主街的小了不止一星半。
褚晴站在原处,但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主街的天空。
她时不时低头查看一下终端,却始终没有收到秦天行的消息。
又向家人发送消息,却也石沉大海。
见她着急地想哭,幺鸡就和老鼠赶紧过去抱住她,默默安慰。
等到主街上空雷云消散,又恢复一派清明,仍旧没有消息传来。
褚晴终于等不下去。
“幺鸡老鼠,你们陪姐姐往回走好不好?”她的声音颤抖,听着便令人悲伤。
两个小孩赶紧点头,跟在褚晴身后,以他们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一回到主街附近,便闻到一大股巨大的焦糊味与血腥味混杂的味道。
幺鸡和老鼠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褚晴却是哪怕知道,也不敢承认。
幺鸡跟在褚晴身边,便看她胸口起伏得愈加剧烈,甚至担心她一激动,蹶了过去。
慢慢向主街里走去,四处都有焦糊的痕迹。
路过幺鸡和老鼠昨天刚去光顾过的王大伯家,整个小店仿佛被黑漆重新粉刷。
屋中也黑漆漆一片,安静异常。
幺鸡和老鼠不敢擅自乱走,跟着褚晴继续上前。
黑色的痕迹愈发浓重,血腥味也不再是悠悠传来,而是浓到让人反胃作呕的程度。
一踏入空地周围,三人都怔愣在当场。
淡淡的黄色烟雾,在主街的空地上空弥散,而一大群人浑身焦黑,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一边,泥龙街主街的人仅剩李鹏君等人,像是无力般的跌倒在地,被贺新生升起的淡蓝色光罩护在其中。
而对面楼那一侧,彭三也倚着墙边站着,被护在一个浅红色的光罩里。
双方所剩人手都不足10人,剩余的人都或躺或跌,显然已经没有了战斗力。
林立与他身边的两个男人已不知所踪。
但空地中央却有一个身着浅红色衣裳的女人,手持银色尖刀行走其间。
看清她所做的事,幺鸡赶紧转头,用手捂住老鼠的眼睛。
那女人竟是在了结在场所有躺地上人的性命。
原本那些一动不动的黑色人形,在被刀尖触及之时,颤抖两下,才让人知道那些人竟还活着,而在刀锋划过,终化为彻底的平静。
此时她已越过空地中央,朝被光幕护着的李鹏君着人走去。
褚晴扫过蓝色光幕之下的剩余人,没有看到她的亲人。
她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