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人这时才仿佛发现不妙,他不管文森特王戈,开始往回缩。
可是文森特王戈展开猛烈的攻击,让机械人不得不回头和他交手。
老鼠一进笼子就被地上一大摊鲜血吓到。
“幺鸡,幺鸡!你醒醒!”
他冲过去就开始拍打幺鸡的脸蛋,但是幺鸡一动不动,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老鼠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往不好的地方想,眼泪先一步从眼眶里落了出来。
“幺鸡,你不要死啊,我不能没有你呀!”
他一边哭嚎,一边在幺鸡的身上查看。
看到肩膀的那个有他手臂粗的钢管,老鼠瞬间感觉浑身冰凉。
这种伤他不是没见过,可是在泥龙街,这种伤势几乎可以当做死人处理了。
他瞬间头脑空白,呆呆地望着地上仍在流着血的幺鸡,仿佛自己的灵魂也随着这鲜血流走了。
“老鼠,快做点什么呀!我快顶不住了!”
突然笼子外传来文森特王戈的声音,老鼠从没听见他如此大声的说话,声音中满满地急迫。
他这才仿佛回过神来,看向笼子外。
好几个似乎和他一样想闯进笼子的人,因为机械人有了防备,被撂翻甩出去,文森特王戈仍旧和机械人你来我往的胶着着,可是他身上也带上了伤。
文森特王戈还在继续催促他,老鼠这时才慌忙站起来。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笼子里,他一定可以做点什么让机械人停下来的。
他心中慌忙,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的观察机械人已经使用过的部分。
现在的笼子因为机械人冲出去,带动了很多部件,和以往他们在笼子里训练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
但是使用的部件多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剩下的部分少,他能很快找出还在供能的部分。
老鼠没几下就找到了那个方形的储能部件,他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电池,本能的想观察一下。
可是笼子外的机械人仿佛对自己的命门感受敏锐,在他一靠近的时候,就再也不顾文森特王戈,直直缩回来。
老鼠一抬头就和机械人那庞大的身躯对上,他瞳孔放大,心中恐惧非常。
一时间十分懊悔,为什么自己要停那一下,直接把供能部分拔掉就好了。
看着机械人抬起的如屠刀一般的手臂,他悔恨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瞬,疼痛并没有来临,一声巨大的金属相碰的声音响在他耳边,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温暖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脸上。
他脑子一片空白,难道还能流血不疼痛的吗?
“愣着干啥!快呀!”一个熟悉的女声叫醒他。
老鼠睁开眼睛,惊喜的看着满身是血的女孩,“幺鸡!你还活着!”
“你再不快点,我就要死了!”
幺鸡说完这一句就逼着机械人往笼子中间去,文森特王戈也进来了,在另一边给机械人制造伤害。
一个伤重的幺鸡和一个打斗很久的文森特王戈是不可能阻止住一个发狂的机械人的,两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老鼠身上。
老鼠这次终于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迅速把供能部件拔了,害怕有什么隐患,他还顺势把旁边的主控部分用拆下来的电池直接砸碎了。
就快顶不住的幺鸡和文森特王戈都打算拼命时,终于,眼前前一秒还在张牙舞爪的机械人瞬间停滞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冲进笼子里面,把老鼠架起就外走,等到了确定机械人够不到的地方,三人才一下瘫坐在地上。
幺鸡因为失血过多,刚坐着就躺下了,疲惫感袭来,她虽感觉有人靠近,还是睡了过去。
文森特王戈坐着大喘气,显然也是累极了。
老鼠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笼子,那些在外围进不去的工作人员此时纷纷涌进去检查,他不自觉发起呆。
花总教在一旁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对幺鸡的印象又深了几许。
他给回到身边的柴记录员示意,柴记录员便叫了医生过来。
幺鸡三人刚在地上休息没多久,言毕带着曲直一阵风一般冲了过来。
“阿!你们没事吧!我刚刚被人流冲走了,又遇到那边暴动,好不容易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文森特王戈就上下其手,被他笑着拂开,便又去看老鼠。
老鼠受了惊吓,反应有些迟钝,“我没事,幺鸡受伤了。”
他话音一落,其他三人齐齐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幺鸡。
“你咋不早说!
言毕第一个冲过去,看幺鸡满身的血就尖叫了出来,“来人呀,来人呀,这里有伤员!”
曲直则转身就去拉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那边有人受伤了,请帮忙叫个医生!”
文森特王戈皱着眉头,想去搬动幺鸡,却被后知后觉的老鼠制止。
“她肩膀有伤,被刺穿了。”
文森特王戈被他所言惊到,被刺穿肩膀一直流血至今,换个人怕是已经失血过多死了吧。
他低头看看幺鸡,想起在笼子里的时候,幺鸡满身是血,但是却打斗有力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伤得多重。
现在想来,她身上的血应该就是她自己的,那她是如何撑到现在才昏过去的?
文森特王戈感觉到了事态紧急,立马抄起幺鸡就往最近的医疗室走。
而在一旁看完这群孩子所有动作的花总教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带着人也往医疗仓走。
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刚来的花飞语拦住去路。
“姑父,那个幺鸡一定是做了什么,我听说她把笼子都搞坏了。”
花总教忙着去印证自己心里的想法,跟着不想搭理他,说了句知道了就往前走。
“姑父,你这是去哪里呀?”
他跟在花总教身边,看他似乎是往二楼的医疗室走,又挡在前面制止道,“姑父,医疗室被发生暴动的人占了,您还是别去那边为好。”
花总教皱起眉头,“什么暴动,不是已经让教练去疏散人群了吗?”
“我被挤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打了教练,然后教练屋里镇压他们,被那些乱糟糟的人围攻了。”
听到这里,花总教那严肃的脸转为暴怒,“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花飞语看看左右,“姑父,我们去办公室说吧!”
花总教瞥他一眼,“去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