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在宫中生存多年,手段自然是有的,这种时候,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只能靠身边的这个男人替自己说话。
娇弱的身子脆弱的倚在慕容天身上,梨花带雨的脸庞更让人心疼,
“皇上,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沐姑娘,因何这么诋毁臣妾,臣妾自入宫后,就一心侍奉着皇上,怎会......呜呜,而且,害死亲儿?臣妾只前几日被南阳王害死了一个儿子,何来的亲儿,呜呜,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慕容天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并没有责怪王贵妃,只是拍了拍她的手:“雪妃放心,若是无中生有,朕定会为雪妃主持公道”
看向下方,台下的女子依然是一脸微笑淡然,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似是所有人都是棋中人,而她,却只是一个局外人。
不对,局外人还有一个,老七!他永远是自己无法掌控却最想亲近的儿子!
“沐『药』儿,你可知告御状最需要的是什么”
“证据”
“既然知道,那你的证据呢”
“皇上会相信吗”
“若属实,朕自然会秉公处理,还南阳王一个公道”
王贵妃捏着衣角的手一僵,继而又恢复了正常,不会的,那件事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沐『药』儿轻拂衣袖,神『色』无常的看向王贵妃:“不知贵妃娘娘可否回答民女几个问题”
不知怎么的,王贵妃看着那浅浅的笑意竟然浑身发凉,勉强坐直了腰板,目光阴寒的看过去:
“我还真想听听姑娘有什么高见”
沐『药』儿也不计较,语气平和自然:
“第一,两月前的七号子时,王贵妃在干什么;第二,为王贵妃诊脉的是否是王府的人;第三,王贵妃有了身孕之后,用的安胎『药』是否只让身边的婢女经手”
“第四,那日流产之日,为何王贵妃独独召见平时不曾有交集的南阳王,又因何南阳王轻薄你时,你既不喊也不叫,偏偏皇上来时才好巧不巧的倒在皇上怀中,又这么巧的”,语气一顿,似笑非笑:“小产了”
王贵妃从听到第一个问题时,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两月前的七号子时!她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越往后听,王贵妃越是坐立难安,想打断她,却被理智拉回来,袖中的手指越来越紧,掐进皮肉尤不自知。
心中思量十分,越发缜密的开口:“两月前......”
沐『药』儿一甩拂袖,打断她:
“王贵妃,不如我来回答,你只道是也不是,这样也节约大家时间,省的到时候我还要反驳你,你在这多想一个理由,我那可怜的义父就要在牢里多受一份罪”
“你......”
沐『药』儿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这里,真的很让她厌烦。
“第一,两月前的七号子时,你在御花园后的假山后面见了一个人;第二,为你诊脉的是你特意招来的王府人,因为你只相信自己人,他会守住你肚中的秘密;第三,你让贴身婢女经手的安胎『药』都是带有少许红花之物,日子久了,这个孩子想保住也保不住了”
冷冷的看了上面的人一眼:
“第四,南阳王入狱那日,你突然想保住这个孩子,可是王府御医告诉你,已经晚了,你失望之际突然想到了江湖传言,南阳王与神医沐尘子相识,所以便派人暗中送信与他,请他引荐,但是南阳王认为必须先请示皇上,先让宫中御医为你检查”
“你不敢,所以那日便邀南阳王入殿,想当面劝说,却不想南阳王也是精通『药』理之人,识破了你红花的秘密,以南阳王的为人,定是要据实已报”
“你求而不得,反遭侮辱,于是决定鱼死网破,不惜以自己腹中的胎儿毁了让你难堪的南阳王”
语气攸的缓慢,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那日子时你见的那个男人,就是你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