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圆,花正香。假山后,碧草旁,凉亭中,云雨浓郁,情『色』旖旎,赤身男女,肉身搏欲,香艳绝绝,惊人入目。
“嗯......好爽......好哥哥......你真棒.....啊”
“小贱人,哼,这就棒了,哥哥还有更棒的......乖,腿再打开些”
“啊......啊......”
不堪入目,不堪入耳,慕容天满脸阴霾暗沉,漆黑如墨,猛一摆手,指着地上的两人,呵斥道:“来人!把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朕分开!”
君威甚浓,众人齐齐哆嗦在一旁,敛眉屏气,又偷偷朝地上两人看起,清风朗月下,两携刀侍卫,快速上前,强横将地上赤身交缠在一起的人拉开,白花花的身子,立时呈现在人前。
空气中渐起浓浓暧昧刺鼻味,女子明晃晃的下身,红白粘灼一片,狰狞不堪,凉风起,人群中,些许恶心干呕声传来,捂嘴难咽,刺目熏鼻,眼前一切,委实太过粗鄙恶心,徒留噩梦!
凉亭内,灯火明灭,冷香寂寂,风吹树动,人影婆娑,暗处,冥月望着地上相依不舍的男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掌风一挥,半缕幽香尽灭,身子一闪,没了踪影。
冷风袭来,丝丝缭绕中,地上拼命交缠的两人,浑身一激灵,徒然顺着侍卫的力道,相互放了手,几道痛呼传来,两张情『迷』半退的脸,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在众人眼前。
竟是——陈国忠启公!上官......琴!
对上两张茫然的脸,众人亦是无语凝咽,恶寒连连,一阵诡异恶心中,蔡公公甚有眼『色』的示意两侍卫解了外衣,给地上两人盖上。
“琴儿?”
人群中,上官磊在众人异样鬼畜的目光中,匆匆踉跄奔至凉亭中,见满身欢爱痕迹的女人,竟真是自己的女儿,脑中徒的一片空白,差点没一头栽过去。
颤手颤脚给她扯紧外袍,面红脖子粗,一时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话来,低低叹气哀声际,李群明站了出来,瞅着地上抱头痛苦,茫然失措的父女两,蹙眉若有所指道:
“皇上,方才一阵闹腾,他们竟半丝反应知觉也无,会不会,也同琉璃郡主一般,中了媚香?所以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忠启公被陈国几人簇拥在后,只披着袍子,凉风拂过,身子一抖一抖冷的厉害,脑袋比往日更清醒了几分,听到李群明隐隐的暗示,顿时一激灵,中了媚香?
小眼滴溜咕噜一转,颠着满身肥肉,膀大腰粗,指着哭倒在上官磊怀中的上官琴,虎目圆瞪,愤声愤气,喊着嗓子道:
“对对对,就是媚香,这女人趁着老夫小夜,借机勾引老夫,被老夫拒绝之后,引诱老夫喝了一杯茶,在茶里下了媚香,哼,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坑害老夫!”
死死拽着外袍裹身,却因太过肥胖,脖颈至胸前皆赤『露』在外,欢爱的痕迹,一览无余,忠启公却不甚在意,只朝慕容天一仰头,怒声道:
“幕帝,老夫今日颜面扫地,全是这女人害的,无论如何,这女人都需交给老夫处置!”
慕容天幽暗的目光,在忠启公肥胖颠簸的肉身上掠过,又阴沉的瞥了眼几欲晕过去的上官琴,幽沉怒目,黑脸不语。
“呵呵”
一声低笑,自人群中发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蓝杉男子,一身正气凌然,咧唇爽朗笑意拂面:
“真是奇怪,方才,我瞧着琉璃郡主虽中了媚香,可亦没失态至此,而璃王殿下,非但没中媚香,反而清醒的很,如此,却同样没听到我们来时的声音,啧啧,委实奇怪啊”
闻言,众人一愣,风眠反应更是极快,眸『色』一转,接口道:“房贤侄,你这么一说,老夫也觉得奇怪,大伙瞧得清楚,璃王清醒的很,可这就奇怪了,既然如此清醒,平日又极是谨慎的璃王,怎么就如此失态呢”
扶着下颚,风眠转了转眸,狐疑道:“难道,是璃王遇到心爱之人,情难自禁?控制不住自己?”
房贤侄?
众人一愣,姓房,又是跟着房御医而来,难道,此人便是房御医之长子,房寅?新上任的京兆尹?
啪!
房寅一拍手,笑意盈盈,若有所指:“右相爷说的极是,这男人对女人把持不住,只分两种情况,其一,怀中乃心头挚爱,情难自控,其二,此人生『性』风.流,闻得女人香,便化身为狼,是为欲也,这......”
“哪里冒出的混账东西,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还不给老夫滚下去!”
当众耍猴,自己倒成了猴,忠启公本就满腹怒火,此时见自己被一『毛』头小子质疑,顿生蛮狠恶意,龇牙咧嘴,配着肥头大耳,极是滑稽。
房寅一身正气,优姿优雅的理了理袖子,对着齐国使者一伸手,笑道:“在下房寅,天幕新任京兆尹,幸会幸会”
齐国使者一脸懵,下意识的伸手与他交握,张了张嘴:“幸会幸会”
房寅又朝明显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在状态的夏明羽瞧了一眼,耸耸肩,悠哉悠哉退回了风眠身边。
李群明皱眉欲开口,却及时被李季麟拉住:“爹,如今,抱住天幕声誉才是皇上最喜闻乐见的,房寅此举,可行!”
李群明沉了沉眉,微微一顿,朝慕容天瞧去,果见他眸含赞扬,甚显安慰的看着房寅,抿抿嘴,便是不语。
慕容天一句不言,略略迟疑的目光,只在脸『色』煞白,全靠季嬷嬷撑着的上官柔身上停留片刻,重重一叹,朝蔡公公使了个眼『色』,拂袖而去!
蔡公公甩着拂尘,忽略满地的哭闹议论斥责声,缓缓行至上官柔身边,弯身行了一礼,低声劝道:
“柔妃娘娘,夜深了,您注意身子,往事莫烦忧,旧日不可追,珍惜眼下,才是最重要的事,回吧,柔妃娘娘,琉璃郡主被璃王带走,又有房御医跟着,出不了事,回吧”
上官柔神『色』略带几分茫然冷寂,忽而大笑两声,带着无尽的苦涩讽刺,扶着季嬷嬷,摇摇晃晃的离去,蔡公公见此,微微摇头,亦跟着离去。
入夜渐深,慕容天一走,众人皆摇摇头,跟着散了,陈国一众,亦知此时不是纠缠的时候,遂齐齐将忠启公围在中间,簇拥搀扶而,皇后亦带着慕容墨循等人,愤愤离去。
凉亭外,假山后,只伴着深夜,暗闪流光的落画,颓废踉跄的坐在假山幽暗处,面『色』狰狞阴霾,眸中血丝疯狂,左臂处,殷红一片,诡异十足。
凉风刺面间,愤恨勃发中,假山后,草木间,突然传出一道低沉男子的森森声响:
“落画公主,如今看到了,还是要拒绝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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