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倦慵肆,旖旎柳梢。
宽大的马车内,慕容墨月斜斜靠在软塌上,将沐『药』儿提起放在大腿,宠溺缠绵的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脸上『荡』着如沐春风的邪魅狂妄,见怀中的沐『药』儿,一副懒散不愿搭理自己的尴尬模样,耐不住低低笑出声来,沙哑而『性』感:
“呵呵,『药』儿,今日喝多了醋是不是,别的女人尚且不说,怎一堆石头的醋,你也要吃,嗯?呵呵”
双颊燥红,沐『药』儿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伸着两指在他腰腹狠狠拧了一把,耳边响起他压抑沉沉的闷哼,方咬了咬唇:
“慕容墨月,以后你跟我生气,一定要告诉我因何生气,我脾气不好,多时没耐『性』,若有一日,你解释晚了,我不会原谅你的,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唉!
马车内,突然一声长叹,慕容墨月架着她的胳膊,将她往上提了提,脸对脸,面对面,眼对眼......嘴对嘴!
吧唧!
心尖发颤,沐『药』儿睁着水灵灵的琉璃星眸,面红耳赤的瞪着到处发情,一脸欠揍的慕容墨月。
见他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沐『药』儿眨了眨眼,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眉眼弯弯:
“你活该,自找的!”
慕容墨月两手架在她胳肢窝,只得磨牙瞪了她一眼,因距离贴近,恰能将她眉心那抹『迷』茫痛楚尽收眼底。
凤眸一瞬深邃莫测,看着她较往日些许浑浊的星眸,面上忽起一抹严肃,轻启薄凉唇瓣,一字一句道:
“沐『药』儿,你听好了,本王知你身上藏了太多秘密,若你不想开口,佛堂之事,本王会当做了场梦,你还是沐『药』儿,还是上官琉璃,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
将她往身前放了放,鼻尖对上她的鼻尖,凤眸深深的望进她的星眸,一半祈求一半强势:
“五国争霸后,你一定要嫁给我,不许突然反悔,更不许突然消失!”
如此脸对脸的亲昵,沐『药』儿略显不适应,红着脸撇开脑袋,咬着樱唇,低声嘟囔:
“我还要借着璃王妃的身份,对付左相府,自然不会反悔,只要你不嫌麻烦,赶我走就行”
吧唧!
慕容墨月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架着她的身子,两手一翻,将她抱在怀里,下巴低着她的脑袋,欢喜又无奈,沉沉叹了口气:
“你这只小狐狸,平日虽狡猾了些,又太多秘密藏身,不过这张嘴,我倒是喜欢得紧”
俯首捧起她的小脸,对上自己认真的眉眼,似做了重大决定般,僵硬着身子,低声暗哑道:
“沐『药』儿,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浅浅暧昧,丝丝旖旎,沐『药』儿狐疑的看着他,磨牙道:“又想套话?”
“不套话,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碰你时,你不讨厌,对不对”
“你把手拿开,我便不讨厌你”
“那我把手拿开,你喜欢我吗”
“喜欢?”
“对,『药』儿,你喜不喜欢我,你将我压在身下折磨的时候,心中是欢喜的对不对,你讨厌别人碰触,却愿意懒在我怀里,所以,你喜欢我对不对”
将我压在身下折磨的时候?
眨眨眼,沐『药』儿蹙眉瞪着他:“慕容墨月,你想说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
这个不懂风花雪月的女人!
面上半红半恼,慕容墨月暗暗啐了一口,他果真是疯了,竟然相信,将第一次亲吻给了一只狐狸的风离叶!
什么狗屁情话,这蠢女人竟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深呼了口气,慕容墨月徒然憋红了脸,急喘了一口气:“就一句话,你......你同我欢好时,可是情出自愿?”
『药』香幽幽,面拂红晕,本是宽大的马车内,此时却显狭小燥热,慕容墨月睁着勾魂摄魄的凤眸,刀刻般的俊脸深邃莫测,紧紧锁着怀中女人,更添撩人风情。
希冀又紧张,执拗而坚持,一眨不眨,只幽暗邪魅的眼眸深处,几不可见的闪了闪明灭不定的微光。
——“王爷,这女人呢,该宠的时候得宠,该强硬的时候得强硬,虽然把人拐上床是你的本事,但人姑娘没点头不是,俗话说,这女人心,海底针,你得想办法让她承认,她喜欢上你或者爱上你了,那才是真留住她了!”
——“你也甭担心,这女人啊,一般都将清白看的比命更重,第一个男人,总归在心中的位置,是无人可比拟的,更别说拒人三里,冻人三尺的小沐沐了,所以,你只要诱『惑』她说出喜欢你,便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了!”
风掠幕帘,猎猎作响,沐『药』儿微仰着脑袋,面上显而易见的红晕娇羞,略带懊恼,鼓着腮帮,燥红了脸,磨牙道:
“慕容墨月,你能不能别再提‘欢好’二字!那是意外!”
见他面上渐渐僵硬,隐有受伤难堪之『色』,沐『药』儿呼吸一窒,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好似球球的狐狸爪『乱』挠,搅得她些许烦躁,瞪眼一吼:
“慕容墨月,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怪我占了你的便宜?还是睡了你没给银子!”
哐当!
风声鹤唳,恶寒惊悚,马车外,秦齐一个寒颤,差点把缰绳扔了出去,幸得一左一右,仿若护卫的易风谷绿拽了回来。
待稳住马车,秦齐咽了口唾沫,扭头不可置信的瞪着谷绿,哆里哆嗦道:
“谷绿,小姐......同璃王......不会......不会......”
“对,你家小姐,同我家王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只差夫妻之名”
冷风拂面,气氛低压中,易风刻意忽略谷绿警告的眼神,优哉游哉的晃着缰绳,满目嘚瑟道:
“过不了多久,这夫妻之名,便也不差了,你家小姐,马上就是我家王爷的璃王妃,我们璃王府的女主人”
面含喜『色』,愈说愈兴奋,甚是哥两好的拍着秦齐的肩膀,乐滋滋道:
“秦兄弟,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改日你若......”
“滚!”
秦齐面『色』大变,徒的将手中的缰绳扔给谷绿,一袭凌厉掌风,破风而至,一掌将易风『逼』得飞身而起,在他连翻两个跟头后,攸的一声厉呵,飞身追了过去。
谷绿稳稳接住缰绳,长长叹了一口气,眉间尽是无奈担忧。
就知会是这样子,所以对小姐和璃王的事,她一直想办法瞒着秦齐,整个山庄,除了小姐自己,便是连只虫子,皆知南宫副庄主喜欢小姐的事!
偏偏,秦齐又是他二人的绝对拥护者!
风声起,幕帘浮,待打斗声渐渐远离,马车内,慕容墨月忽而翻身将沐『药』儿压下,埋首在她脖颈,狠狠吸吮了两口,细细磨牙:
“沐『药』儿,你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