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袅袅,温香软玉。
宽大楠木玉石床上,慕容墨月紧抱着沐『药』儿靠在床沿,随手将空了的盘子扔在一旁,拍拍手,将她身子提起,往自己怀中挨得更近了些。
一瞬间,沐『药』儿面上,噌的红若烧云,牙齿打颤,嘴里含了一半的梅花糕,差点咬断掉落在床。
被褥下,虽她还穿着衣服,可方被他一番折腾,仿若未穿,这混蛋又未着丝缕,灼热的胸膛,几欲要将她的身子点着!
真是要命!
嘴里含着东西,沐『药』儿清澈琉璃透明的星眸,隐有尴尬娇羞,眨了又眨,轻轻嗡嗡嘟囔了两声,却只盈盈蚊语,呜呜哼哼,听不真切。
双手被他锁在被褥中,动弹不得,想拂去嘴里的梅花糕,也无济于事,沐『药』儿半眯着眼,蹙眉瞪着他,只那懊恼哀怨的神情,看在慕容墨月眼中,如何都是风情万种的娇嗔美人。
指节摩擦着她的嫩脸,慕容墨月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舌尖一扫,将糯糯生香的梅花糕,全吞入自己口中。
吧唧!
咬着香唇,重重啄了一口,方意犹未尽的撤开,喉结一动,将那半块梅花糕吞咽入肚,捏着她憋得通红的俏脸,低笑道:
“你这个坏女人,既然身子已无大碍,为何不寻本王,自己逍遥快活,害本王寝食难安,嗯?”
咽下最后一口梅花糕,沐『药』儿星眸微顿,盯着眼前这张略显沧桑深沉的俊脸,稍稍出神,三月不见,这人愈发莫测高深了,亦更成熟内敛了些。
“慕容墨月,你的武功?”
掐着他的手心,沐『药』儿眨了眨眼,直接忽视他的话,歪着脑袋蹙眉,漫不经心问了句。
低声一叹,慕容墨月抱过她,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大掌『揉』着她细嫩的柔荑,似惆怅,似感慨,又似自责哀怨:
“当日在鬼山,见到你留的字条,知你已无大碍,本王却极是自责,那日没护好你,所以你离开的这段时日,本王只能将一腔怒火,全转移到练功上”
见到你留的字条......字条?
沐『药』儿掐着他的掌心,玩的正欢,闻言攸的一顿,惺忪凤眸,一瞬而过的冷硬凄楚,却是转瞬而逝。
“你认得我的字?”,一句话,问的漫不经心,仿若娇嗔嘲笑。
“自然认得,怎么?”
敏锐察觉她的起伏心绪,慕容墨月握住她微微攥紧的玉手,捏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紧紧盯着她眉眼的变化。
“没事”
摇摇头,沐『药』儿将脑袋朝他怀里蹭了蹭,右手不自觉抚上小腹,低叹一声,似纠结似认真问了句:
“慕容墨月,我有......你,嗯,你......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娶满府的女人吗?”
“你这是什么话!”
闻言,慕容墨月轻声一喝,只觉好笑,本欲下意识生气,气她如此不懂自己,却在开口的瞬间,忽而想起风离叶的话来。
女人心,海底针,想『摸』清她们心思,就得时常用针戳一戳,有反应,就是心里有你,没反应,就是你轻若羽『毛』,完全没在她心里!
用针戳一戳?
“满府的女人?本王又不是种猪!”
死死盯着她的眉眼,慕容墨月一字一句,说的漫不经心,随意自若,却又隐隐小心翼翼:
“最多五六个,让人说不得闲话就是,你若不喜,三四个也行”
最多五六个,他没拒绝,他没拒绝......
身子一颤,沐『药』儿的右手,忽而自小腹拿开,睫『毛』轻颤,敛下所有情绪,再抬眼,便是一脸清雅淡漠疏离。
“左拥右伴,本就是世间男子所求,王爷亦是惜花人,这本也无错,不过,若王爷要娶,还请在你我二人协议失效,否则,那荒唐契约,现在便可作废”
紧蹙着眉头,慕容墨月听着这话,愈听愈觉别扭,正欲出声解释,门外却忽而传来轻微碎碎的敲门声:
“小姐,拍卖会开始了,副庄主请您过去”
谷绿飘飘悠悠的声音,自门缝传来,沐『药』儿面『色』无常,淡淡涓涓的推了推慕容墨月:
“起来,我还有事”
伸手拿来谷绿早放在床前的衣服,慕容墨月拉开被褥,给她穿了里衣,动作轻柔笨拙,生疏却专注。
“今日,你想如何?狠宰一笔?还是先杀鸡儆猴?”
沐『药』儿靠在他怀里,放软了身子,任他火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衣料在自己身上『乱』动。
抿唇不语,闭目掩思,直到他吃力将里衣系好,又拿了红袍示意自己伸手,沐『药』儿方轻哼道:
“你目标太大,快穿好衣服过去吧,堂堂璃王在水木山庄消失,我可赔不起”
心神一紧,慕容墨月手下一顿,下意识捏紧她的胳膊,见她面上挂着疏离,顿起了几分恼意,忽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唇纠缠一番,方磨牙喘息道:
“沐『药』儿,你说过,若你活着,会试着喜欢本王,那你现在一脸嫌弃样,又是什么意思!你若在生方才的气,那本王告诉你,刚才是说笑的,这辈子,本王只要你一个......”
啪!
趁他不备,伸手点上他的『穴』道,继而随手将人推开,一番动作,沐『药』儿做的行云流水,不留半分空隙。
无视他哀怨愤怒的目光,缓缓慢慢下了床,待静默无声的系好衣带,转身见他还光着身子,眉心一皱,随手捡了地上的衣服扔给他。
“一柱香内,『穴』道便会自行解开,王爷还来得及赶去拍卖会,一会出了房门,自有人带你去”
风掠窗柩,『药』香散去,慕容墨月僵硬如铁的躺在床上,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眸中一阵复杂深邃。
为何,这次相聚,他总觉得,她心中藏了事,那隐约躲闪的目光,似有事......瞒着他?
缘何相聚,缘何离散,慕容墨月逐渐下沉,晦暗莫名的心绪,一闪而过的担忧急躁,冥冥中,他不知道,会因今日的一句无心玩笑话,孤身数载,痛不欲生。
水木山庄,水之木,是南宫牧亲自掌手设计的拍卖院,外形仿若磨盘鸟蛋,无数精致鹅卵石围聚的墙面,财大气粗,又优雅贵气。
水之木坐落在山庄西南角落,背墙环海,大门对院,两层之高,规模宏大,奇石嶙峋。
往日,这里甚少有人来此,寂静廖声,静谧安然,今日,却因人迹匆匆,热闹沸腾阵阵,楼阁内,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喧嚣杂尘。
“一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一千两百两!”
“一千四百两!”
“......”
海风徐徐,透窗而来,清爽恣意,然,风离叶此时,却是肝火旺盛,怒气暴增。
他娘的!跟他拼银子?找死!
“一万两!”
一声咆哮,惊得人群激『荡』,众人寻声望去,果见不如所料,如此嚣张跋扈,财大气粗缺心眼的人,不是风家四公子,谁还敢当!
啧啧,刚起拍,珍贵又算不上藏品的翡翠玲珑鹅卵玉石,竟直接叫出一万两!不是傻能就是银子烧的!
水木山庄的拍卖,可是黄金起价的!
二楼雅间,风离叶翘着二郎腿,嘚瑟甚威的瞅着满场惊疑啧叹的人群,神『色』愈发飞扬得意。
哼,水木山庄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一只苍蝇,也得是他风离叶的!敢跟他叫板,直接用银子砸死!
然,意外在继续,突变在一瞬,一道清脆悦耳,涓涓细流的女子声音,徒然,响彻楼阁庭宇:
“二万两!”